唐月玲望了望四周的槍口,求生的本能下她是傾向於投降的,但向一個不法之徒陣營的土匪投降,讓唐月玲非常沒有安全感。
因為唐月玲之前的玩家圈子裡,不是沒有新手玩家菜鳥,被野外的垃圾不法之徒陣營逼著投降過。
不法之徒陣營在遊戲世界裡就是標準的經驗值小怪,不法之徒陣營裡的佼佼者,也就是那些個山大王,也是非常簡單的副本勢力。
所以玩家們對不法之徒陣營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熟悉。
畢竟對遊戲世界的真人玩家來說,容易解決的不法之徒陣營小怪是僅次於動物類野怪的目標,是升級必須要用到的‘經驗包’。
然而,唐月玲曾經聽說過一個好不容易從不法之徒陣營野怪手裡逃出來的玩家哭訴。
不法之徒陣營的野怪是最不講規矩的勢力陣營,一般而言,玩家只要肯投降,面對的不是動物類野怪,都可以留下一條性命,並且完成一些特別的任務或觸發某種機制後,就能獲得自由。
這個遊戲世界雖然是個真實遊戲,玩家沒有復活重新來過的機會,但遊戲世界的規則對玩家並不是很苛刻,認慫是一個非常好用的保命方式,因為遊戲中的勢力單位往往會遵循‘優待俘虜’的規矩。
幾乎不可能在玩家投降後再殺掉玩家。
如果趙彥傑得知這個遊戲世界的規則,一定會驚呼‘騎馬與砍殺’。
騎馬與砍殺中的玩家角色就是,無論被誰打敗,永遠都是被俘狀態,絕不會被殺死……
嗯,遊戲裡這麽設定很正常,但真實的遊戲世界還有如此機制,就是玩家們的福音了。
正因如此,老玩家們都養成了打不過就認慫的習慣,反正只要人不死,終歸是有機會重獲自由的,再不濟還可以轉投俘虜自己的勢力。
不知為何,遊戲勢力的各大陣營,都非常樂意招攬玩家為自己效力。
當然,不法之徒陣營已經被玩家圈公認為轉職最坑,脫離難度最高,生存最艱難的陣營,只要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菜鳥玩家和傻缺玩家,都不會接受不法之徒陣營的招攬。
不過,俘虜和被招攬是兩碼事。
那個從不法之徒陣營手裡逃出來的玩家,跟唐月玲說過,一旦拒絕不法之徒陣營的招攬,將會遭到各種虐待,不法之徒陣營似乎完全不遵循遊戲世界各大陣營裡‘優待俘虜’的規則。
這就是唐月玲心裡打怵的緣由。
哪怕對面是一名不法之徒陣營的玩家……可是,這種情況更加離譜!
唐月玲已經知道不法之徒陣營是自由度最高的陣營,比那些叛軍勢力陣營的自由度還高。
放在玩家身上,唐月玲覺得也會承襲這一點,所以她擔心自己投降後,即便不會被殺,也會被虐待……
唐月玲擔心的虐待自然不是男女之事,能在遊戲世界中活下來的女人,怎麽可能緊抓著那方面不放?
唐月玲之前接到出嫁任務的時候,也只是擔心自己嫁給一個能力強的不是人的遊戲單位,絲毫沒有自己要伺候一個不認識男人的委屈。
來自現代社會的女孩,往往看得很開,唐月玲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初戀‘折磨’的無知少女,對男女之事很看得開。
當然,看得開不代表放浪形骸,唐月玲一直覺得自己比較‘值錢’,沒有足夠的利益別說睡她,連小手都不給你牽!
女人如果倒貼,無非就兩種情況,一個是犯花癡了,
被帥氣迷得神魂顛倒,另一個就是為了利益。 前者是女人的‘色戒’,後者是女人逐利的本能。
當然,這跟性別無關,大好男兒不也有的是夢想著傍上富婆,少奮鬥二十年的麽?
至於男人的‘色戒’,不提也罷!
反正趙彥傑見過的男人,除了歲數大了身體跟不上的,或者乾脆就喜歡男人的,就沒有一個不好色的!
那些沉迷二次元和紙片人老婆的男人本質上也是好色的,只不過他們的審美跟三次元不太契合罷了。
畢竟三次元裡的女人能長得跟二次元一樣美麗的實在是太稀有了……
二次元裡的美女都是人類根據審美的極致做出來的,太過沉迷的話,真的容易讓男人對現實裡的三次元女人喪失欲望,俗稱眼光被養刁了。
唐月玲聽著耳邊的契約提示,看著面無表情盯視著自己,偶爾催促兩句的土匪玩家,滿臉糾結之色。
趙彥傑很是奇怪,你說你是否投降倒是開個口啊。
就這麽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是什麽意思?
顯示自己眼睛大,睫毛長?
不過趙彥傑很好奇,在這個封建文明的世界裡,沒有睫毛膏之類的化妝品,對面的官家小姐是怎麽做到‘睫毛彎彎’的?
難不成真的是天生麗質?
嗯,自己的運氣還是蠻不錯的嘛。
趙彥傑擔心嚇到對面的小美人,一直繃住自己的臉龐,讓自己不至於流出色迷迷的表情。
畢竟趙彥傑對這個進階任務十分滿意,不想再換第二個!
要是今後每一次轉職進階任務都福利滿滿,趙彥傑甚至覺得呆在這個遊戲世界也蠻不錯的。
畢竟現在他使用的是自己的身體,而不是附身,用不著去思考附身狀態下的自己圈圈叉叉時,是身體的主人得了便宜還是自己佔了便宜這種哲學問題……
這種問題真的很燒腦!
“如果你不投降的話,哪怕你是個女人,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麽輕松。”
趙彥傑看到唐月玲遲遲不肯松口,用上了屢試不爽的威脅大法。
人們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往往更加恐懼生不如死。
為什麽影視劇裡的錚錚硬漢被人敬佩?
還不是因為那些酷刑放在自己身上,連一秒鍾都堅持不住……
唐月玲聽到趙彥傑冰冷的威脅後,驟然想起對方是擁有自我智慧的真人玩家,自己觸怒對方的話,即便自己不被俘虜,也很可能死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