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也是很果敢的一個人,直接吩咐讓鑒識科的人去堅定陳安夏所說的那幾件東西。
同時,目暮十三也帶著警察進入案發現場,開始勘察起現場來。
在警察取證完畢之後,陳安夏、毛利小五郎、柯南和華生等人才被允許進入案發現場。
因為鑒識科鑒定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毛利小五郎、柯南和華生三人就利用這些時間,來勘察現場,企圖破解這次的案件。
這其中,毛利小五郎就不多說了。
而柯南和華生二人的推理能力都是毋庸置疑,很快就在現場發現了疑點,並且暗暗將這些疑點記載腦海中。
現在柯南和華生要做的就是,一邊勘察現場,一邊尋找能夠將可疑點串聯起來的線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面,柯南和華生已經基本勘察完現場,也將現場可疑的點全部梳理進腦海中,並且展開了頭腦風暴。
可不論是柯南還是華生,一時之間都無法將這些可疑的點串聯起來。
他們知道,他們之所以無法將這些可疑的點串聯起來,要麽就是他們的方向出錯了,要麽就是他們還缺少了關鍵的線索。
只是,他們已經確定將現場都勘察完畢了,應該是沒有遺漏的地方。
‘那麽,我的推理會缺少什麽關鍵的線索呢?’
‘如果沒有缺少關鍵的線索,那我推理的方向又在哪裡出錯了?’
這麽想著,柯南和華生又忍不住將目光看向陳安夏,心中暗自道‘安夏到底是怎麽找出凶手的?在那進入案發現場的兩三分鍾的時間裡面,安夏到底注意到了什麽?’
也就在柯南和華生一籌莫展的時候,鑒識科的人員急衝衝地跑了進來,在目暮十三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麽。
目暮十三一邊聽著,一邊輕輕點頭,同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隨即,就見目暮十三走到了陳安夏的身邊,看著陳安夏道“安夏,那幾件東西經過堅定的確如你所說,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推理了嗎?”
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陳安夏,在聽到目暮十三的話後,不由緩緩睜開閉起的深邃雙眸,微微一笑道“誒,當然可以。”
陳安夏和目暮十三的對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自然,柯南、華生和對案件一頭霧水的毛利小五郎也將目光看了過來,想要知道陳安夏的推理。
在眾人的注視中,陳安夏開始了這一次的推理。
“死者身上的衣服整齊,這說明死者在死前應該沒有進行過爭鬥,並且在被刀刺中後也沒有進行過掙扎。”
“而這個事實,意味著死者應該是一刀斃命,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現如今,警方的人也幫我確定了,死者的確是被一刀斃命。”
現場中人除了柯南和華生之外,其他人都還不明白陳安夏推理的意義所在,只是默默地看著陳安夏,想要聽聽陳安夏接下去的推理。
而柯南和華生在聽到陳安夏的推理之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麽,臉上閃過震動之色,心中暗自道‘奇怪,如果死者真的是一刀斃命,那麽他怎麽會...’
沒有理會在場眾人的反應,陳安夏的推理還在繼續。
“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被從背後一刀斃命的死者,是如何能歐抓住背後行凶之人的頭髮的?”
被陳安夏這麽一問,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異常點,臉上也都露出了不解之色,就連毛利小五郎也不例外。
死者手中抓著疑是衝野洋子頭髮的事情,在場之人基本都知道了。
也因此,身處現場的衝野洋子還暫時被警方派人監視著。
在眾人的不解之中,就見毛利小五郎凝聲道“那這麽說來,洋子小姐是被真正的凶手陷害的咯。”
“而在場之中能夠栽贓陷害洋子小姐的,恐怕就只有能夠初入洋子小姐公寓的經紀人了吧!”
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所有人都忍不住將目光看向衝野洋子身旁的經紀人。
此時的經紀人臉上滿是驚慌之色,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清白的!”
毛利小五郎見此,就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但還沒等毛利小五郎開口,就見陳安夏說道“精彩的推理,毛利偵探...”
原本因為被打斷而感到不爽的毛利小五郎,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後,心中不由一喜,臉上立刻露出自得之色,嘴巴微張,就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依然沒等毛利小五郎開口,就聽見陳安夏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只可惜,在你的推理之中有一個巨大的破綻。”
“這個破綻就是作案時間。”
“作案時間?”
毛利小五郎聞言一愣,臉上閃過不解的神色,不僅是毛利小五郎,在場之中除了柯南和華生之外,其他人也都是流露出了相似的神色。
陳安夏也沒有故意吊人胃口,直接道“洋子是在早上10點20分左右離開公寓。”
“這也就意味著,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早上的10點20分左右,到我們發現屍體的7點36分之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經紀人都跟洋子呆在一起,在距離這座公寓很遠的郊區別墅內拍攝真人秀節目,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說著,在眾人恍然的神色之中,就見陳安夏繼續推理道“在理清這個疑點之前,我們先來看看案發現場的其他疑點。”
“首先就是那把在凌亂客廳之中,擺放反正,顯得極為顯眼的椅子。”
“其次,就是公寓內溫度開得異常高的暖氣。”
“接著,就是屍體周圍那在高溫暖氣之下還沒有蒸發的幾淌水漬。”
“最後,就是在那幾淌水漬中間的那個奇怪凹痕。”
“這些疑點,如果單個拆開來看,或許會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如果將這些疑點全部串聯起來,以死者故意偽造這樁殺人案件為前提串聯起來,就完全能夠解釋的通...”
在聽到陳安夏的話後,在場之人全都心神一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其中,目暮十三更是忍不住道“喂喂喂,安夏老弟,按照你的說法,難不成死者是自殺的?”
陳安夏點頭應道“沒錯,死者就是自殺的,並且還想要通過偽造他殺現場,將自己的死栽贓嫁禍給洋子。”
“死者偽造他殺現場的方法很簡單, 就是利用高溫的暖氣、椅子、以及固定有菜刀的冰塊來完成的。”
說著,在眾人的愣神和不解中,就見陳安夏繼續道“首先,死者將固定有菜刀的冰塊放置在地面上,接著將椅子擺放到適當的位置,再打開高溫暖氣。”
“最後從沾有洋子頭髮的頭梳上拿到樣子的頭髮,再自己站上椅子,背對著被冰塊固定的菜刀倒下。”
“之後,散落的冰塊在高溫暖氣之下就會融化,那在水漬中間的奇怪凹痕就是證據。”
“除此之外,警方從洋子的頭梳,以及那把椅子上提取到的死者的指紋,還有從椅子椅面上提取到的死者襪子的纖維,都能夠作為證據。”
“而且還是不容置疑的鐵證!”
晨鍾暮鼓,在這一刻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震動他們的心神,讓他們恍惚間,好似真的看到了...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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