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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郡國圖》第4回 筆談文集掉包計 人面桃花寒蟬寺(中)
  杜蔓青轉身正想離開,有一個低沉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何方小賊竟敢闖我天香樓?”伴隨著一股陰柔的力量襲來,背後冷意生起,如墜寒冬!杜蔓青知道自己遠不是來人的對手,不敢回頭,只有行第三十六計-走為上!

  她把繞指柔一揮,用暗藏的天蠶絲纏住樓梯的木欄,利用天蠶絲的回收之力,整個身子閃電般滑向樓梯,躥下二樓去了,不知為何,那女人卻沒有追下樓來。二樓那兩個護衛還來不及看清人影,杜蔓青使出絕頂的輕功‘天羅步’躲入了那十幾行擺放陳列品的櫃子間。接著她脫下玄色外衣及蒙巾隨意塞在一個櫃子裡,扮作一個普通的食客走下了一樓。隨著那兩個護衛一聲哨響,天香樓馬上戒嚴了起來。

  杜蔓青知道不能輕易地離開,剛巧看到謝明堯身上有一本《王右丞文集》,這本文集的大小,厚度與《夢溪筆談》基本一致,杜蔓青靈機一動,偷了文集,暗中小心解開兩書的繩線,取下封面,把《夢溪筆談》的封面與《王右丞文集》的正文悄悄撕碎塞進潲水桶內,再把《王右丞文集》的封面覆於《夢溪筆談》的正文之上,以此為之偷天換日之計。

  可憐的謝明堯,那本文集寫滿他的心得體會,得意詞句,居然被沉於潲水,與“汙”同流了。隻余下那兩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還完好無損。

  杜蔓青本想趁一樓的人多雜亂快速離開,不想天香樓的侍衛機警非常,很快就包圍了她與白錦。白錦是淮安府有名的大家閨秀,她也略有所聞。杜蔓青頭腦靈活,聽到白錦叫她知秋,便猜到應該有一個與她相似的人物,並不說破,後來天香樓要嚴搜食客的身體,她反借白錦愛慕謝明堯之名,把書帶出了天香樓。

  可杜蔓青沒想到,白錦因為惱怒,死活不肯把書交還給她。杜蔓青雖說武藝高強,但那時馬車走在大街上,前面有馬夫,四周有行人,離天香樓又不遠。杜蔓青不願多生事端,就先把書寄存於白錦那裡了。本想早早把書拿回來,哪知首領另有一樁要事給她去辦。她隻得先把書的事情放下。

  杜蔓青在江陰縣辦完另一件事情回來,白錦卻把《夢溪筆談》交給了真正的葉知秋了。

  杜蔓青想道:“這世上有一個與我極為相似的人,叫葉知秋,是刑捕房葉海初之女、葉知遠之妹。《夢溪筆談》便是落到她書上。看來不能明搶,乾脆暗偷。不如今晚潛入葉府,白錦剛才說那本書被葉知秋放在她房間的書櫃裡面,應該不難找到。”杜蔓青心中盤算已定,她其實也很想看看那一個與自己如此相似之人。

  是夜,時至三更,天上無星,夜色黑暗。杜蔓青換上夜行衣,戴上蒙面黑巾,潛入葉府。葉府除了練武場與花園外,房舍不多。杜蔓青很快找到了葉知秋的房間,她在紗窗上戳了一個小孔,往裡一望。房裡黑暗,床上有一人絲毫不動,想是已進入夢鄉。杜蔓青還不放心,往房間裡吹進迷香,自己聞上解藥才進去。

  杜蔓青走到書櫃前面,仔細尋找,並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書。她想如葉知秋拿來閱讀應該很可能放在床頭,便到葉知秋的床頭查找。

  房間黑暗,但杜蔓青自小練習暗器,黑暗中目光如炬,視物清楚,在黑暗中她看到了葉知秋的臉。

  各位,平時在電視劇情中,看到與自己長得相似的人會說“怎麽那人與我長得一模一樣”,那是騙人的。你想,我們每個人都是看得見別人,

看不見自已,只是通過鏡子、相片得知自已大概面目而已,又怎麽會知道那人是不是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古代更是連相片都沒有,銅鏡也不如現今的鏡子清楚,又怎麽會知道自已最確實的樣貌呢?  但杜蔓青見到葉知秋的臉,那清清秀秀,端端正正的臉,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縈繞在心頭。這一刻,她差點忘了前來的目的,舉起手想撫摸一下這張臉。

  葉知秋突地睜開眼睛,一掌推開杜蔓青,喝道“你是誰,來此作甚?”

  本來葉知秋已睡著,加上迷香,她應睡得更加深沉的。但一來杜蔓青的迷香毒性不大,她又不想傷人,以為葉知秋是像白錦一樣的柔弱女子,故隻吹進了少許迷香,以為足夠。哪知葉知秋自小習武,武藝雖比不上杜蔓青,也非常人可比,這點迷香對她作用不大。二來杜蔓青雖然手輕腳輕,悄無聲息,但她二人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種天然的聯系,在睡夢中葉知秋突然感覺到了杜蔓青的氣息,乍然驚醒。

  杜蔓青低聲問道:“《夢溪筆談》在哪裡?”

  葉知秋道:“什麽《夢溪筆談》?我不知道!”心想那本書果然是《夢溪筆談》。

  杜蔓青道:“那《王右丞文集》呢?”

  葉知秋道:“書局裡有的是《王右丞文集》出售,你自己買去!”

  兩人說話間,已來回了好幾招。論武藝杜蔓青高些,但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葉知秋更熟悉房間的環境,故打成了平手。

  杜蔓青心想,“如果我使出九曲黃河鞭法,這丫頭很快就不是我的對手,只是找不著書,傷了她也沒意思。不如暫且離開。”正想著杜蔓青退到牆邊,忽地“哎呀”一聲,她被一物夾住了腳,疼痛難忍。原來是葉知秋剛製成的捕鼠器。

  外邊傳來了葉知遠的聲音:“知秋,發生了什麽事這麽吵?”

  杜蔓青心知不妙,忍著疼痛。向窗外躍出一丈多高,抽出腰間的‘繞指柔’,纏住簷角,幾個翻騰,飛出了葉府。

  跑了很長一段路,杜蔓青才停下來,看看腳上,不知是什麽古怪的暗器,她用力把這東西掰開,上了金創藥。一瘸一拐地離去,暗暗罵道:“這該死的葉知秋,我這次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再說葉知秋把燈點上,看到那本書還在書桌的暗格裡放著,籲了一口氣。外面葉知遠問道:“妹妹你沒事吧,我可以進去嗎?”

  葉知秋放好書,道:“哥哥可以進來了,我沒事。”

  葉知遠進入房間,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葉知秋回道:“哦,不過是一小賊,被我打發了。”

  葉知遠再問:“可有丟失什麽事物沒有?”

  葉知秋道:“並沒有。”

  葉知遠有些納悶,說道:“淮安的富有人家並不少,咱們家也不顯貴呀,賊人到底要偷什麽呢?而且就算偷也不該偷到妹妹的房裡,來人是男是女?”

  葉知秋笑道:“來人是個女的,並不是采花賊。”她看穿了她哥哥的心思,繼續道:“不過蒙著臉,我看不到她的樣子。”

  葉知遠道:“女子?該不是你在外得罪什麽人了吧?”

  葉知秋道:“我不過與白姐姐走得近些,哪來的得罪人?”

  葉知遠道:“別的不說,你前些天在天香樓不就得罪了你白姐姐,幸而她大方不與你計較?”

  葉知秋詫道:“我什麽時候在天香樓得罪白姐姐啦?”

  葉知遠道:“你還否認?”

  葉知秋深感詫異, 再想想自己得到的那本書,心知事有蹊蹺,不願多作爭辯。她對她哥哥說道:“對了,我其實是丟了一件事物。”

  葉知遠道:“哦?是甚麽事物?”

  葉知秋道:“是一個捕鼠器。”

  葉知遠道:“什麽捕鼠器?”

  葉知秋道:“近日家裡有老鼠,我弄了個捕鼠的小玩意,放在牆角。這東西別說老鼠,就是人被夾住了,也要入肉三分,血流如注啊。剛才那女賊估計是被捕鼠器夾到腳了,哈哈。”

  葉知遠道:“你老弄這些危險的玩意,如果自己不小心傷到了呢,就是傷著小蒿也不好啊。”

  葉知秋道:“我會小心的,白天我收的好好的,傷不著自己人。”

  葉知遠搖了搖頭。

  葉知秋道:“哥哥,你趁著天沒亮再睡會吧。你放心,妹妹雖然是懶惰了一些,武藝沒有放下的,尋常小賊不放在妹妹眼裡。”

  葉知遠回房休息去了,葉知秋尋思:“剛才那個女賊當然不是尋常小賊。”她拿出那本“王右丞文集”,打開書本,想:“這本書當然不是王維的書了,十有八九就是女賊口中的《夢溪筆談》了。只是《夢溪筆談》的主人不是天香樓的祝融夫人嗎?怎麽會到白姐姐手裡,白姐姐怎會說是我的心頭肉轉送給我呢,還有哥哥的話也有些奇怪。”

  天一亮,葉知秋把書收好,去找白錦問個明白。到了白府,碧絲說白錦到城北寒蟬寺賞桃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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