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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郡國圖》廿8回 心系鹽價謀地契 為救神偷約比武(上)
  這幾日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葉知秋,驚聞湖灣東岸五百頃土地竟落入了天香樓祝融夫人的手裡,當時就怔住了!

  這塊地是章楶抑製鹽價的戰略關鍵,沒了它,由大鹽商壟斷的局面就無法打破,沒了它,老百姓就只能繼續捱貴價鹽。

  葉知秋對這件事上心程度比盜圖更甚,葉知遠本來想到江陰去了,也因此耽擱了下來。

  此刻兄妹二人正齊聚發運使府衙,與章楶商量對策。

  “從來沒聽過天香樓想要爭那塊鹽地啊,蔡京怎麽會把地契給了祝融夫人呢?”葉知遠對此十分納悶。

  “看來,祝融夫人跟蔡京的關系非同一般。奇怪,我一直以為蔡京是山海幫在朝廷的背後勢力,誰知竟是天香樓的。”

  葉知秋本就知道天香樓不簡單,卻沒想到它不簡單到這種程度,觸手竟到了朝堂之上。

  “雖說這塊地對天香樓的作用不太,但轉賣出去,也是個天價呢,按理來說祝融夫人沒理由把它當作荷花節的彩物來抽獎呀,難道她真的如此大方?”

  “全淮安的人都稱讚她大方大氣,可是我不信。”

  “這怎麽說?”

  葉知秋嘴角一撇,哼了一聲:“什麽抽獎,最終還不是底下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

  “是呀,像去年一等獎是諸葛亮手書的《出師表》,你可知道是誰抽到的?”

  “去年那麽轟動,我怎麽會不知道呢?”葉知遠應道:“抽到這《出師表》的是鹿鳴書院啊,這篇表文現今還放在書院的名人閣,供人觀仰呢。”

  “所以別人一看到那篇《出師表》,自然就會想起天香樓的抽獎來,繼而交口稱道,天香樓這手宣傳絕了!況且還有一事你們不知道的。”

  “你知道的消息倒不少的,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三年前,天香樓要在南街建樓,收了很多人家的土地,因為他給的價錢還行,所以大部分人家都自願把房地賣給他。但有一戶人家始終不願搬走,最終是鹿鳴書院的掌院人劉煥從中調和,那戶人家才肯把地產賣給天香樓的。這《出師表》明裡與其說是劉煥抽到的,不如說是天香樓暗裡送給他的。”

  “原來還有這事,果真許多事情真不能只看表面。”葉知遠吸了一口氣。

  章楶一直在傾聽他們兄妹倆講話,聽到此處眉頭打了個結,問道:“這麽說來,我們豈不是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那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天香樓表面上還是要保證抽獎的公平性的。我們如果知道了他底下是怎樣做手腳的,說不定就可以改寫結局。”

  章楶的眉頭稍稍舒展,掂須笑道:“知秋的心思,真非常人所能及也!你捉住了害死夫人的凶手,我還沒感謝你呢,這次看來還得你出手。”

  章楶的稱讚讓葉知秋的臉紅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大人過譽,我就是略盡綿力。那郭慕紅只是一個從犯,謀劃殺害您的元凶還未找著呢。”

  頓了一頓,又道:“祝融夫人深不可測,想從她的手裡改變結果十分難辦,大人千萬不要對我寄望太高。”

  葉知遠道:“無論如何,只要還有希望,我們都得試試。”

  葉知秋點頭同意。

  這時侍衛左勵全走了進來,向章楶報告:“大人,這天香樓又有大消息了。”

  “又有什麽消息?”

  “今早天一亮,天香樓發現了寄簡留書。”

  “哦?居然有人給天香樓留書,

寫的是什麽?”  “這書是一幅約三尺長的布條子,掛在二樓的燈籠下面。上面寫著:‘三日之內,吾將盜取貴樓一等獎彩物-洪澤湖灣東岸地契也!以報去年失手之憾。’,落款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神偷細無聲!”

  葉家兄妹悚然動容:“是他,去年偷盜不成,差點被祝融夫人捉住,大大損了威名,今年定是報一箭之仇來了。”

  “這細無聲也怪,要偷東西還事先作個聲明,打草驚蛇,就不怕別人嚴防死守麽?”章楶有些好奇。

  “大人有所不知,這細無聲是近年來最具聲名的神偷。他去年失了面子,今年再不討回來,難免不給同行恥笑。他先作聲明再偷,更顯得他能耐非凡啊。”葉知遠向章楶解釋了一番。

  葉知秋聽了,卻笑道:“那也要他偷得到才顯得有能耐,如果這次被祝融夫人捉住,別說面子無存,連性命都怕保不住。嘿,有好戲看了。”

  “那天香樓收到這幅留書,作何反應?”章楶問道。

  “說起這個,祝融夫人真是大氣!”左勵全豎起了個大拇指。

  “她讓管元仲宣布,在抽獎之前,無論任何人,只要有能力從她手裡盜得地契,那幅土地就歸誰,決不追究!”

  “但如果被捉住呢?”葉知秋問道。

  “如果被他們捉住,就要做一輩子奴隸,至死方休!”

  葉知遠吸了一口涼氣:“這祝融夫人倒是自負得緊。不過也難怪,她這種人最注重聲名。”

  “如果我有祝融夫人的本領,只怕比她還自負。”葉知秋嘟嚷了一句。

  左勵全下去了,葉知秋沉思一會,欲言又止。

  葉知遠留意到妹妹神情,便問道:“知秋,你在想什麽呢?難不成你也想去偷地契?”

  葉知秋橫了哥哥一眼,她的確有這個念頭,只是在大人面前,豈能隨便提這個“偷”字的?

  “哦,知秋有想法了?快說來聽聽。”章楶笑著問道。

  章楶其人,倒是靈活多變,並不忌諱這個偷字。他在與西夏的對恃中,還經常搞偷襲呢,反而回到朝堂之中,多所縛手縛腳的。如果真的能把地契偷出,他並不反對。

  葉知秋只是念頭一閃,其實還未成形,不過章楶問到,她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現在我們想得到那塊土地,有三個辦法,一個是去偷地契,另外一個就是在抽獎中做手腳,最後一個就是花錢向抽到地契的人購買。”

  “的確如此,不過購買的話,目前沒這個財力。”章楶說道。

  “所以我們隻討論前兩個,可這兩個辦法的難度都很高。”

  “在抽獎中做手腳,一旦不成就再無回轉余地,而偷地契呢,就是偷不到也還可以再想辦法。”

  葉知遠一聽,連忙打斷妹妹的話:“那你的意思是先去偷,偷不成再做手腳?可是,偷地契太危險了,你沒聽到祝融夫人的話嗎,被她捉住要當一輩子的奴隸,是一輩子!”

  葉知秋苦笑道:“做奴隸倒不算最壞,至少以後還可以想辦法向祝融夫人贖身。最怕的是,人還沒被活捉呢,就死在了重重機關之下。”

  “所以,偷地契這個辦法就別想了。”

  葉知遠雖然也想拿到地契,但卻生怕妹妹逞能遭遇不測,所以趕緊阻止她冒險的念頭。

  “就算去偷,也是我去。”他暗暗想道。

  可葉知秋另有想法,她想著反正是要去偷《天下郡國圖》的, 為何不兩者一起偷呢?

  不過她又有顧慮,如果圖與地契不是放在一起,隻偷出一樣的話,勢必打草驚蛇,到時想再次去偷就更難了。

  正因為有顧慮,所以她沒說話,隻心裡默默盤算著。

  章楶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偷盜地契的風險如此之大,那就不要從此處考慮了。但如果地契被‘細無聲’盜去,那想在抽獎中做手腳亦無可能了。”

  “我倒覺得,即算是神偷‘細無聲’,想從祝融夫人手裡把地契盜出來可能性也很小,多半還會像上次一樣铩羽而歸的。”

  葉知秋並非小看這個偷王之王,而是祝融夫人實在太強了,自己拿到了《天香樓機關布置圖》,才有一絲成功的機會,而‘細無聲’,還是算了吧。

  章楶還想再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宜,卻又來了一樁公事亟需處理,兄妹二人就告退出來了。

  “我們現在連天香樓的抽獎方式都不知道呢,就更別提從中做手腳了。”

  葉知秋看著哥哥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輕笑道:“以祝融夫人和管元仲的精明,就算你知道抽獎方式,這手腳也做不來。”

  “又不能偷,又不能做手腳,那還有什麽希望?知秋,你一向主意多,快點想辦法吧。”

  “得得,這不是在想嘛,你也要給些時間我啊。”

  其實葉知秋還是想去偷,不止偷地契,還要偷《天下郡國圖》。她有機關圖解,又有杜蔓青的幫忙,成事的機會應該增大不少。

  現在最頭疼的一點就是,如何避開如鬼魅一般的祝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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