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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探險之旅》第38章野生大黃魚
  王長光繼續道:“那位神秘大佬,希望高價購買這件柴窯青蓮花碗,他邀請你今天晚上,到外灘和平飯店,共享晚餐。”

  周文道:“好的,感謝王學長,我一定準時到。”

  王長光道:“帶上蓮花碗,需要當面驗貨。”

  周文道:“好。”

  起床,寫了個澡,洗了個頭。

  打LOL,從黃金掉落白銀。

  LOL新版本更新了神話裝備體系,也出現了若乾bug。周文玩打野,遇到一個豹女,懲戒秒任何野怪,包括大龍、元素亞龍。周文9級的時候,豹女已經15級了,沒法打。玩上單諾手,碰到一個能無限電風扇的武器大師,頭都被打掉了。

  生氣啊,不想玩了。

  傍晚,開車到燕京飯店。

  燕京飯店是燕京市地標性建築。燕京飯店背後是紫禁城,左手王府井,右手天安門,面對長安街。正所謂“背後是輝煌的歷史,面前是尊貴的今天。左手經濟,右手政治”。人對於物質的追求在這一點上達到了極致。將它稱之為天下十字路口景觀之首似乎不為過。

  “百年的風雲滄桑,也不是僅僅從這外觀上窺見的。”這是一位顧客對燕京飯店的經典評價。

  1900年的冬天,燕京城崇文門大街胡同南邊路東。兩個法國人邦扎和佩拉蒂開了個3間門臉的小酒館,對著門外紛紛揚揚的大雪,煎豬排,煎雞蛋。小店不大,生意卻很興隆。兩毛錢一杯的葡萄酒散發著香氣,排遣著人們的情緒。這是燕京飯店留給我們的最初身影。

  時光荏苒,百余年中,燕京飯店幾經遷移和擴建,才有了現在的模樣。如今的燕京飯店坐落於東長安街與王府井商業街交匯處,擁有5座不同歷史時期的樓宇,風格各異的客房近千套,建築面積達16萬平方米,已經發展成一座成熟的商務豪華型酒店。

  邦扎和佩拉蒂一定不會想到,他們當初用以維持生計的小小舉創,在之後的歲月中會與這個國家的政治歷史命運緊密相連並且在曲折坎坷中愈發強盛。120年的滄桑變遷中,它始終靜靜矗立,悄悄地見證著燕京20世紀的興衰榮辱、歷史巨變。

  這120年間,有許多重要的歷史時刻出現在燕京飯店的廳堂裡,許多的風雲人物在這裡留下了足跡……這樣的歷史,讓幾代燕京飯店人都為之驕傲!

  直至今天,燕京飯店依然是重要國事活動和會議的首選場所,它在承載酒店功能和特殊政治身份的雙重使命中繼續見證著時代的變遷。

  穿梭於燕京飯店的廳堂樓宇間,時刻能夠感受到這種因歷史厚重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魅力,你可以只是駐足欣賞,也可以花時間去玩味和解讀

  燕京飯店至今完好地保留著孫中山、宋慶齡和***等名人曾經住過的房間,屋裡的擺設維持著當時的原貌,一些關於這些偉人的各種書籍、文獻和影像資料等被規整地擺放或懸掛在其中。這個起初也許只是為了留作紀念或者是預備載入店史的舉措,漸漸成為了飯店一道特有的風景,吸引著眾多慕名而來的遊客。

  民國和共和國時期,在燕京飯店下榻過的名流數不勝數,如美國的馬歇爾將軍、司徒雷登、魯迅、宋慶齡、卓別林、蕭伯納、華羅庚、拳王穆罕默德·阿裡等。

  說起來,愛因斯坦曾於1922年來過燕京,住的是建國飯店,並非燕京飯店。在這次旅行中,愛因斯坦寫下了對遠東中國人的印象:

  “勤勞、肮髒和遲鈍”。

  “中國人吃飯時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像歐洲人在叢林裡解手時那樣蹲著。(對彼時中國人“旺盛的繁殖力”感到不安)如果有一天其他種族都被中國人取代了那將是可悲的。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僅這一想法本身就令人感到難以言喻的沮喪。”

  “中國女性與男性沒什麽不同(即中國女性也是勤勞、肮髒和遲鈍),不理解為何中國女性能吸引中國男性與她們不斷生育後代。”

  愛因斯坦不僅“歧視”中國人,還歧視RB、印度人,有“中國、RB和印度人在智力上都有著天然的不足”等的言論。

  愛因斯坦是偉大的科學家,不可否認;愛因斯坦和當時(直到如今亦然)的很多傲慢的西方人一樣,對遠東人種有著系統性的居高臨下的歧視,也是事實。那個時代的人,處在當時的遠東環境下,觀點難免有時代局限性,我們不讚同愛因斯坦的看法,但多少可以理解。但直至如今,還有很多西方人乃至本國人,依然附和這些種族歧視言論,真的腦子瓦特了。

  來到燕京飯店,早有專人接送。

  接到私人包廂,打開門,一件桌子,擺放著餐具,兩件椅子,靠窗。

  一位耳順之年的老人虛席以待,衝著周文溫和微笑。

  耳順是六十歲。孔子說,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老人點頭道:“小同志,你好,我是王寶川。”

  周文道:“你好,我是周文。”

  王寶川道:“坐,箱子放在一旁吧。”

  箱子裡是那件柴窯青蓮碗。

  王寶川一眼便看出這一點,卻絲毫不急,有一種閑淡、從容的上位者氣質,令周文如沐春風。

  兩人做好,上菜,兩碗飯。

  慢火醃篤鮮,兩方胭脂般嬌嫩欲滴的紅燒肉,一碟綠油油的時蔬。

  中間一鍋魚,奶黃色的湯。

  王寶川道:“來,先吃飯。醃篤鮮,紅燒肉,時蔬,都是平常的本幫菜,這家味道做得還行,可以試試。”

  周文三樣都吃了點,果然不錯,真不錯。

  王寶川又道:“這份家燒大黃魚,用的是三斤重東海野生大黃魚,我素來最愛,你也嘗嘗。”

  周文舀了點湯和魚肉,滋味濃厚,肉白如蒜瓣,無刺,肉質緊實、湯汁濃醇,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純正滋味。

  周文道:“好吃。”

  野生大黃魚,他是知道的,稍重一些的,都不是直接買——而是用來拍賣的。2016年,曾有人以29800元成交價拍下4.1斤野生大黃魚,實在是天價。

  王寶川微微一笑:“如今野生大黃魚族群極少,市價非常珍貴。但上個世紀大部分時候,並非如此。”

  他慢慢解釋。

  原來,大黃魚原是中國沿海常見的魚種,非常泛濫,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平民飲食。

  網上曾有舊聞,說民國時候上海的窮人吃不起飯,隻好以陽澄湖大閘蟹充饑,其實大黃魚也是同樣的道理,並且如今更加稀缺。

  野生大黃魚為什麽會瀕臨滅絕?

  首先, 大黃魚作為一種生物,有一個很搞笑(無惡意)的設定。

  大黃魚是石首魚科,頭骨中有兩枚耳石。

  針對這一點,聰明的漁民們發明了一種特殊捕魚方法:敲罟作業。

  敲罟,也就是敲竹杠,發出巨大聲響,跟大黃魚頭骨中的耳石發生共鳴。共鳴,魚群就暈了過去。太慘了。

  一般是中間兩艘大漁船(稱罟公罟母)張好網,再用二三十條小船在大船前圍成半圓圈,每艘小船3人,一人搖櫓,兩人敲打綁在船幫上的竹杠,發出巨大的合音,聲波傳入海中,引起黃魚的耳石共振,導致昏迷死亡,船隊漸漸合攏,昏死的魚群被趕入大船張開的網中,一網打盡。

  1974年,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

  2000多對大圍網機帆船,浩浩蕩蕩地對越冬場裡毫無防備的大黃魚魚群展開了大圍捕,當年舟山漁場的大黃魚產量由10萬噸猛增到16.81萬噸,創造國內大黃魚產量的最高記錄。

  巨大的產量,供過於求,賣不出去,價格跌到了每斤五六分錢。

  後來還是政府出面,號召大家都來吃“愛國黃魚”,促進了一波消費,賣了出去。

  產量的高峰給東海的大黃魚種群帶來了致命的打擊。

  自此以後,舟山漁場等大黃魚的產卵場一蹶不振,再難形成漁汛,並在隨後的幾年,一步一步走向枯竭。

  到如今,野生大黃魚再難形成氣候了。

  太可惜了。

  雖然有了人工養殖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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