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納格說:“要走就走,不走你就回去!”我說:“好好好,我走。”
我把那個地圖卷起來,東方嶼梘好像看到了什麽,離開越出了屋子。
就在這時,我對約納格說:“你說我叫他周嶼梘是不是也可以?”約納格說:“他好像很討厭那樣叫他,勸你別叫。”
我通過這兩天的經驗得知,這不能說的絕對不能亂說,所以這件事以後再去調查吧。
我認為東方嶼梘雖然看上去很難接觸,但其實他人也挺好。約納格說:“等他回來,怎麽就在這裡扎根,這裡的房子都是現成的,不住白不住。”我想起來暗蟲的事情,不由得感覺來這裡誰有點危險…
到了晚上,東方嶼梘回來了,約納格問他為什麽出去了這麽久,他把左手提了起來。
他的左手上是一個狼頭!這人夠狠啊,我看了看,他用右手指向外面,外面已經升起了篝火,什麽還烤著狼肉。
什麽時候?這也太快了吧?我說:“這會不會犯法啊?”約納格說:“沒事,這種狼不是普通狼,它是冥黎狼,這種山上很常見。數量多到數不清,殺也殺不完。”這可真是有夠奇妙的,所以說東方嶼梘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我說:“額…我沒吃過…也不愛吃狼肉。”
東方嶼梘瞥了我一眼,把包裡的麵包扔給了我。
約納格說:“你就湊合湊合吧,出來冒險可不想在家裡一樣啊,小少爺。”
我說:“別少爺了,我就吃個麵包也可以,你們趕緊吃你們的狼肉去吧。”
我回憶起暗蟲的經歷,對於是否撕開這個麵包袋……我還是抱有猶豫的心理的。
我把手電打開,對著麵包照了半天,然後又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後便放心了。
我撕開麵包袋,邊吃邊看向窗外,約納格尷尬地坐在東方嶼梘旁邊,東方嶼梘不說一句話,只是在那裡吃著。
既然這裡的野獸多,那麽在這裡真的能睡一個安穩覺嗎?我或許已經有點能理解原住民為什麽要離開了。
麵包吃完了,我把垃圾放在垃圾桶裡,這個垃圾桶貌似也有一段歷史了,如此破舊。
我把床收拾了一下,把上面的舊墊子扔到地上,把我的墊子鋪上去。
我看了一下約納格他們,發現他們還在處於尷尬的氛圍裡,我不由得想要大聲嘲笑約納格。
我把被子拿出來,扔到了床上。睡的地方準備好了,那就出去看看吧。
我出了門,對約納格招了招手,約納格沒回復。我看了看周圍,心裡打了個寒戰。我總感覺周圍好像有什麽東西圍著,是暗蟲還是冥黎狼?也可能是我的幻覺。
突然間東方嶼梘站了起來,我第一次聽見他開口說話:“小心。”他說的很鎮定,以至於讓我反應不過來,我還在思考剛才那是誰發出的聲音。
東方嶼梘把我拉了過去,然後我就被他扔到了地上,只見他把弓拿出來,對著草叢發了一箭。我感到莫名其妙,突然一個巨大的熊衝了出來,它的頭上中箭了。
東方嶼梘把腰間的小刀拿了出來,以驚人的速度跑到熊的面前,把熊的脖子劃傷。接著他又很快將腰彎下,對著熊的肚子就是一刀。熊把手抬了起來,眼看就要打到他,我提醒道:“看上面!”東方嶼梘將刀拔出來,向上捅去,將熊的熊掌扎穿了。接著他又將刀抽出來,對著熊的軀乾揮砍了很多下。
熊倒下了,我突然想起來什麽,
對約納格說:“你別告訴我這又是什麽特殊物種。”約納格說:“雖然你不想讓我說,但我科普一下,那是棕糜熊,很稀少,威力凶猛、脾氣暴躁,一看到人就會打出致命傷。” 我算是見識到了東方嶼梘的強大了,具體是不是他實力……我不知道。
東方嶼梘走了過來,對我說:“多注意周圍。”我這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沉穩,像是40多歲的人才會發出的聲音。
我問約納格:“他幾歲?”約納格說:“額…有個70來歲了吧……好像他也不是個百歲老人。”
我說:“說實話。這世上怎麽可能有70歲的老人長的這麽年輕。”
約納格說:“…東方嶼梘他是受到了【青龍】的影響,如果有一天,【青龍】消失了,我估計他會死吧。”
看樣子他也是有故事的人,不過照著約納格說的話來說,我估計東方嶼梘處於一種隨時有可能會死亡的狀態。
東方嶼梘又回去悠哉地吃起了狼肉,不得不說這地方確實危險,屋子之間距離很近,所以躲在裡面的東西不容易被發現,村子沒有外牆,野獸很容易就能進來襲擊人民。
我說:“咱們在大路上野營真的好嗎?”約納格說:“反正沒人,你怕啥。”
雖然他這樣說,但我還是心有余悸,把綁鎬子的繩借開,把鎬子放在身邊。
我在回屋的路上想著:我是想穿越到某個地方或者某個時代探險,而不是這樣沒有任何特異能力的旅遊。
我躺在床上,我沒有更替的衣服,只能一直穿著我的衣服睡覺。真要說起來,還是我沒考慮周全。
我把鎬子放在身邊,那暗蟲確實成為了我的心理陰影,現在想想都覺得瘮人。
我突然間回想起,我好像還和初中同學約好了假期一起出去來著,看來得失約了。說起初中同學,有個同學很奇葩,她一說話就緊張,尤其是跟我說話的時候,把我當大叔了嗎?雖然她確實挺善良,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害怕我。
我又聯想到自己的體質,自幼就體弱多病,我感覺我是那種拿錯劇本的人。我應該是穿著西裝,當著霸道總裁的那種體質,而不是來著拚死前行的體質。就好像是一個霸道總裁演的武俠電視劇一樣,肯定也沒什麽看頭。說起來,我好像兩年前不由得就有了一種想要離開這裡的想法:只要自盡了便能解脫,不要再為什麽而煩惱。但我很快就意識到,那是一種極度不負責的想法,如果說我還沒有回報養育之恩、教育之恩、友情之恩,我就這麽著急了事了,我的良心也屬實過不去,估計老天爺也不會給我什麽死後解脫。所以我會繼續下去,我會把我的責任盡完,但我也不會放棄自盡這個想法。因為想死,所以不怕死!我也不會害怕疼痛,如果說有人盼望我死,或希望我死,我會毫不猶豫地赴死。
既然沒什麽事,我還是來這裡繼續想著我的內心獨白吧。我的一生有很多陡坡,我很多次都差點摔倒在路上,但幸好我有他人的幫助,這些幫助使我能在路上奔馳,所以為了回報這些幫助,我會走下去,把背負的責任還清楚,把因我而死的恩情回報完。
我沒有任何願望,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死的時候不要太痛苦。
或許是我太年輕了吧,如果我再大一些,會不會就改變心理了呢?或許是因為我太小了才會有這種幼稚的心理吧。
我在胡思亂想著,突然約納格進來了,我轉頭過去看,他說:“看你沒睡,進來提醒一下。”
我說:“知道了。”說著便起身,把放在燈上的手電關掉。
突然間,外面傳來了狼鳴,我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突然間,外面的燈火亮了起來,大路邊上燃起一個個火燈。火焰被風吹得閃爍起來,我問約納格:“這是東哥家傳統習俗嗎?”約納格說:“不是,這是警報!”警報?
我趕緊拿上鎬子出了門,看見遠方高坡上出現了許多黑影。 東方嶼梘出現在我的後面,我嚇了一跳,問他:“這是什麽情況?”東方嶼梘說:“村子裡來人了,野獸要攻過來。”看來這一晚上都不能睡覺了。
東方嶼梘把弓拿了出來,用很快的速度向黑影的方向射箭,每次放箭三發,很快黑影的數量就減少了,但是還有越來越多的黑影衝了過來。
要用什麽來形容,那應該就是“黑雲壓城城欲摧。”這些黑影簡直比那黑壓壓的蟲子數量還多,我算是見識到了冥黎狼的數量。
東方嶼梘的放箭速度快的離譜,好像已經用弓很長時間,是個老練的射手。他一個人基本抵得上一個弓箭部隊,但是奈何敵方數量眾多,根本殺不完。
我對約納格說:“你不是魔法師嗎?施法啊!”約納格說:“我雖然用魔法沒代價,但是也耗魔力,現在我也無可奈何。”真夠扯的,那現在只能靠東哥了嗎?
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倒下了東方嶼梘的箭袋基本上快空了,我看現在情況緊急,於是做好了作戰的架勢。
東方嶼梘把箭射完後,用左手攔住我,接著他拿出篝火裡的一個木棍,跟旁邊的屋子摩擦了一下,形成了一個火把。這是可能的嗎?這屋子啥材質啊?
只見過了不一會,那些黑影就停了下來。東方嶼梘將火把扔了過去,火把在空中沒有熄滅,到了一個黑影的身上才滅。那著了火的黑影衝到黑影堆裡,接著就燒起了大火,一傳十十傳百。
周圍沒有草木,所以不用擔心放火燒山的問題,除非它們能活著跑到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