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覺得我可怕嗎?”周子雲摸了摸琳娜的灰發,微笑著說道。
“不,我覺得你很溫柔。”琳娜搖了搖頭,看著周子雲的臉,認真的說道。
“是嗎,那我很開心哦。”周子雲笑了笑,“對了,你可以推我出去走走嗎。”
“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力氣很小的。”琳娜低著頭,有些苦惱地說道。
雖說在這個時間,周子雲在床上養傷更好,但是熟悉周子雲的人都知道。
這家夥就不可能安穩地待在一個地方。
“沒事,你陪在我身邊就行了。”周子雲按了一下呼叫護士的按鈴。
幾分鍾後,一名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周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想到公園去看看。”周子雲微笑著臉,語氣很親切,讓人難以拒絕。
“周先生,你是不可以出病院的。”護士看著周子雲的臉不自不覺紅了臉。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吧,護士姐姐和我們一起如何。”周子雲像一個誘惑人墮落的惡魔一般。
護士小姐先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因為醫院的負責人將病人交給他們的時候還帶著一句話。“病人的要求不要拒絕,出事了也不關你們的事。”
雖說這句話聽起來有點不負責任,但是的確是蘇長風給負責人的原話。
蘇長風對於周子雲的信服程度是很高的,在他看來,周子雲所做的事對於某些人或者某些事都是有用的,不論好壞。
幾名護士費力地將周子雲搬上輪椅,由張娜推著向公園走去。
張娜是其中的一名護士,也是周子雲的顏粉,讓周子雲印象深刻的是她手腕處有一隻振翅高飛的蝴蝶。
周子雲對自己的傷勢感覺奇怪。
按道理來說,自己如果出車禍了,那麽就不是一條腿的問題了,可現在奇怪的是就只有一條腿打著石膏。
而周子雲從昨天晚上現在,都沒怎麽感受到那隻腿的不對,相反,頭疼卻特別明顯。
“小琳娜多少歲了啊,凡語說的這麽流暢,學了很久吧。”張娜推著周子雲路過一間間的病房,隨口問著旁邊的琳娜。
“嗯……我18歲了,但是我的凡語並沒有學多久,大概學了兩個月吧。”琳娜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跟著後面,像一個放學回家的孩子。
聽著兩人的談話,周子雲卻在觀察周圍的病房。
他所在的樓層是7樓,能住進這一層的都不簡單。
而這一層的病人很少,不少的病房的門鎖都落灰了。
進入電梯,周子雲點了一下一樓的按鈕。
“不對,應該是負十八樓。”張娜的語氣有些僵硬,伸出手按在了空白的地方。
周子雲正想說話,他看到張娜的手卻突然閉上了嘴。
“姐姐,那裡沒有按鈕啊。”琳娜沒有感覺到緊張的氣氛,依然開口問道。
“哦,那你再看看?”張娜的頭突然扭轉180°,緊緊地盯著琳娜,僵硬地開口說道。
琳娜看到張娜的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張娜此時的臉色發白,有些浮腫,雙眼外凸,頭髮濕淋淋的,還在往下滴水。嘴唇也是慘白色,整個人像被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
就在琳娜和張娜對視時,周子雲清楚地看到電梯按鈕真的出現了負十八層的按鈕。
整個按鈕像是突然長出來的一般,按鈕的組成似乎不是金屬,
而是某種奇怪的肉質。 “哐當……”
電梯晃動了一下,緊接著開始慢慢下降,下降的同時,電梯似乎摩擦著周遭的牆壁,發出了十分刺耳的聲音。
電梯裡呈現出了十分詭異的安靜,隻回蕩著刺耳的摩擦聲和水珠滴落的聲音。
“話說,護士姐姐,你是泡在水裡死亡的吧,那個人是誰?你的男朋友還是老公。”
張娜雙手抱著周子雲的頭,將嘴貼著周子雲的耳朵說道:“你體驗一下吧。”
周子雲眼前畫面一轉,再次睜眼他身處一個空曠的房間。
一個看不清楚的人站在他面前,那個人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什麽。
周子雲仔細聆聽,只聽到一些。“第三十二個,快了,我的摯愛。”
周子雲此時才發現自己一個玻璃容器之內,全身赤裸,不過卻不是自己的身體。手腕處有著一隻蝴蝶,看起來應該是張娜的身體。
周子雲此刻明白了自己現在正在經歷張娜經歷過的事。
“娜娜,原諒我,一切都是為了她。”男人抬起頭,周子雲卻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周子雲開始觀察這個玻璃容器和這個房間。
房間內像這樣的容器很多,空的很多,裝著人的也不少。
不少女性被裝在容器裡,在水的作用下漂浮起來。一些人還睜著眼睛,眼裡充滿著恨意。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周子雲將手使勁砸在玻璃上,卻發現玻璃格外的堅硬。而頭頂上是一個裝置,只能從外面打開的裝置。
畢竟設計者也沒想到活人會困在地面。
“只要我把36具被水淹死的女性屍體獻給那位大人,他就會把我的妻子復活。”男人的語氣有些狂熱。
“那是騙人的!怎麽可能有人有這種力量。”周子雲大吼道。
就算是周子雲,也不可能不借助外力從這裡逃脫。
“哼,那是你對大人的褻瀆,趕緊去死吧,化成儀式中的一部分,這是你的榮幸!”男人將身邊的按鈕按下,水流從周子雲的頭頂流下。
以上的對話都是張娜和男人的對話,話語中已經透露了生處,可是張娜卻忽略了。
“你說必須是被水淹死的吧。”周子雲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麽,我怎麽可能如你所願呢?”周子雲雙手青筋暴起, 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脖子。
男人起先以為周子雲只是開玩笑,卻沒想到周子雲是真的下手。
周子雲臉色已經變成了紫青色,不停地咳嗽,顯然已經快去世了。
“你在幹什麽!”男人將臉貼著玻璃,對著周子雲吼道。
而周子雲已經快要去世了,他也沒聽到男人的話。
男人看到周子雲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趕緊將容器推倒。
容器倒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卻沒有碎掉。
男人打開容器,一把抓住周子雲的頭髮,將周子雲從裡面拖了出來。
周子雲在男人推倒容器的時候就已經松手了,此時猛然暴起!
拉著男人的手就是使勁一咬!
“你特麽是狗嗎?”男人左手用力地捶打著周子雲的頭。
“就是現在!暴擊!”周子雲抓住機會,瞄準男人的襠部猛然出手!
遭到重創的男人大叫一聲然後一下子松開了手。
而周子雲卻趁勝追擊,右手抱著男人的腿一使勁,男人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然後,就是讓你失去行動力。”周子雲一邊分析,一邊繼續毆打男人的襠部。
直到男人捂著襠部,一臉痛苦在地上像一隻龍蝦一般,周子雲這在站起身。
周子雲可以確定,這名男人的工具下輩子估計都不能用了。
捋了捋一直貼在自己臉上的頭髮,輕松地說道:“比對付喪屍簡單多了嘛。”
下一秒突然反應過來。
“我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