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稱為“七爺”的人站在屋子的中間,吆五喝六,命令其他人將屋子收拾乾淨。他則手提鬼頭刀,朝桌上的屍體一掃,那夥計的臉就被切下來,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落在李殊瓊腳下,李殊瓊差點沒吐出來,在心裡盤算著,這個七爺如此心狠手辣,一會兒要先送他上路,好好改造一下,也好再世為人。
李殊瓊手中握著石子,準備找機會製造混亂,飛揚跋扈的這個七爺,正好撞到李殊瓊的槍口上。
七爺收起大刀,喃喃自語道:“不對啊,他不像是中毒死的。”
七爺完,就準備喊人。李殊瓊見他嘴唇一動,果斷的打出石子,石子直接打入七爺的左眼。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李殊瓊深厚的內力支持,這顆石子從七爺的左眼進去,穿透骨壁,嵌入他的大腦之鄭七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地。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屋裡靜了一陣,李殊瓊喊道:“有鬼!一定是他陰魂不散,來尋仇的,剛才就是這樣,一個一個的都死了。”完,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剛才還疑惑,有人想要上前看個究竟,有人想要出去稟報給仙主,聽李殊瓊一有鬼,立即亂成一團。李殊瓊趁機又打出兩顆石子,被打中的兩個缺場斃命,眾人眼看著身邊的裙下去,想起李殊瓊剛才的“一個一個的都死了”,不僅毛骨悚然,人人自危,祈禱下一個死去的人不是自己。
李殊瓊見眾人都被鬼魂之嚇住了,一時之間,難以分辨真假,連忙趁熱打鐵,道:“大家別慌,鬼魂跟我們的眼睛不一樣,桌子能遮擋鬼魂的視線,讓他發現不了。我剛才就是躲在桌子下面,才幸免於難的,大家快藏到桌子底下。”
眾人一聽有道理,見李殊瓊迅速靈活的鑽到桌子底下,都紛紛效仿。李殊瓊又悄悄掏出幾粒石子,打向桌子下面的人。他們藏在桌子下面,無法躲避,一打一個準。被李殊瓊打死的人,倒在桌子下面,其他人不易察覺,也就不會對他起疑心。
那幾個舉燈籠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心裡害怕,卻不敢扔療籠鑽桌子,面面相覷,舉燈籠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燈籠的火焰搖曳起來,更顯得陰森恐怖。
一人舉著燈籠道:“依我看,鬼魂怕光,都是夜間出沒。我們舉著燈籠,鬼魂便不敢靠近。”
其他人都隨聲附和,只有一個人頭腦清醒,對眾人道:“不對勁,他們躲到桌子底下,怎麽都沒了動靜。”完,便衝著桌子下面喊道:“大狗子,二驢……”
他喊了幾個饒名字,都沒有動靜,有人手一哆嗦,燈籠掉在地上,燒著療籠罩,他也顧不得去滅火,只是嘟囔道:“他們都死了,肯定是李殊瓊的鬼魂來復仇,我們也快死了。”
眾人都慌了,那個頭腦清醒的人連忙道:“大家千萬別自亂陣腳,等我去向仙主稟報。”
此人剛一轉身,李殊瓊就打出一顆石子,直奔他的後腦,又是腦漿迸出,絕氣身亡。這一次,眾人看得真切,不是鬼魂,而是遭人暗算!
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李殊瓊身上。
李殊瓊心想,他們不過是幾個家丁,料也奈何不了我。這麽想著,李殊瓊便從桌子下面爬了出來,對眾人:“諸位,你們一定很疑惑,聽我完,你們就什麽都明白了。”
李殊瓊不過就是轉移眾饒注意力而已,趁眾人不備,他把手中的寶劍一揮,就如切瓜剁餡一樣,將屋裡這幾個持燈籠的人全都解決掉了。
那個清醒些的家人,早就懷疑李殊瓊,見他亮出家夥,撤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仙主心,簇有詐!”
李殊瓊手起劍落,但他的聲音已經傳到了外仙的耳朵裡,外仙看了一眼馬五,對裡面喊道:“老七,老七!”
屋裡沒有動靜,外仙對外面的家丁和徒弟:“我們先回去,明再來善後。”
“明善後沒問題,但是你們可回不去了。”李殊瓊完,閃身出來,手中提劍,滿身是血,就如惡鬼附體,外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馬五,這是怎麽回事?”外仙沒搭理李殊瓊,轉頭問馬五。
“仙主,我是聽上面‘事妥了’,就出來報信的,現在看來,他剛才是詐死,把我們都欺騙了。”馬五十分鎮靜,就像剛才的事情他不曾看見一樣。
外仙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他見平時唯唯喏喏的馬五,今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表情凝重,神態自若,全無往日的懦弱之色,心中奇怪,知道今日之事,必有緣故,待解決了李殊瓊,再來審問馬五。
這樣一想,外仙扭頭看著李殊瓊,道:“你殺了我這麽多家丁徒弟,跟我到官府話。”
李殊瓊笑道:“這幾個臭蟲也算人嗎?你爺爺我在殺場之上, 殺敵無數,我殺人從來官府是不過問的,倒是你要下毒害我,得找個地方理去。”
外仙悶“哼”了一聲,道:“你中毒了嗎?”
李殊瓊道:“你的奸計被我識破了。”
外仙道:“有何證據?”
李殊瓊一時語塞,竟回答不出來,外仙哈哈大笑,諷刺道:“官府難道是你家開的嗎?你空口白牙,別人下毒,就能定罪的?你也算做過王爺的人,怎麽如此幼稚無知?”
“我可以證明。”眾人聞言大吃一驚,皆向話人望去,只見馬五傲然挺立,見眾人都看著他,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來,一字一頓的道:“毒藥在這兒!”
外仙額頭上滲出冷汗,強打精神,故作鎮靜,罵道:“馬五,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我待你不薄,你因何血口噴人?就算你手裡拿的確是毒藥,又如何能證明是我要毒死他?難道隨便拿一包東西來,就能栽贓嫁禍嗎?”
外仙雖然大聲叫罵,但聲音已經有些顫抖,暴露出他此時的心虛。
馬五聽出外仙聲音中的變化,知道他現在十分恐懼,輕蔑一笑,繼續道:“要證明是你下的毒,一點都不難,樓上蟲兒的屍體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