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瓊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有了刺殺皇上的念頭,他曾經直截簾的問過黃依,希望她能提供皇宮的布局,皇上的起居規律等事情。
黃依支支吾吾,不願意向他透漏。李殊瓊猜到了黃依的心思,雖然當今皇上對她無情,為了江山穩固,皇位無憂,將她遠嫁狄主,但她卻無法做到絕情寡義,畢竟皇上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曾經待她不薄。
李殊瓊便不再提及刺殺皇上的事,只是不經意間,套她的話。李殊瓊雖是別有用心,卻隱藏得極好,讓黃依毫無察覺,將皇宮之中的人員、格局和規律,都詳細的講給李殊瓊聽。
李殊瓊將黃依的話一一記下,又仔細整理一番,畫了一張皇宮的平面圖,並將此圖熟記於心,做好了周密的計劃,反覆推敲,並將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都細細的做了總結,想好了應對之策,可以是有備而來。
李殊瓊趁著漆黑的夜色,順利的躲開了宮中巡查的人,摸到了禦膳房。按照黃依所,找到明晚上的食材,將一包藥粉放在食材上。便悄悄的溜之大吉,回客房睡覺去了。
第二,色將晚,李殊瓊便出了客房,找個合適的地方觀察宮中動靜。
不大一會兒功夫,皇宮中的下人們都用過了晚飯,李殊瓊趁著他們還沒有發作,如昨一樣,翻身進了宮裡,戒備森嚴的皇宮,在李殊瓊眼中,如入無人之境。
李殊瓊來到宮中,尋到了太監的住處,趁眾太監不備,盜來了一件太監的衣服,又在宮中找到一處偏僻的假山,換上太監衣服,先隱藏在假山後面,若有人來,就裝作解手的樣子。
李殊瓊焦急的等待著,眼看就到了後半夜,這才陸續有人起來蹲坑,漸漸的,人越來越多,有限的蹲位已經遠遠滿足不了需求,大家互相嚷嚷著,催促著,越來越吵鬧。
李殊瓊知道,這是他放的藥起了作用,太監宮女紛紛鬧肚子,搶茅坑,他趁著眾人亂作一團,撿起地上一個燈籠,也捂著肚子,向柴草棚走去。這裡的人也都壞了肚子,不知到哪裡方便去了,竟無一人把守,李殊瓊看看左右,確定無人注意,用燈籠將柴草點著。他還擔心燒得不夠旺,點了數個地方,一齊燒起來,不大一會兒功夫,濃煙滾滾,火光衝,將半邊都映紅了。
李殊瓊趁亂來到懲戒殿,隱藏在樹上,觀察著這裡的動靜。他知道皇上自從有了嶽別枝,很少到其他嬪妃的住處。皇上身邊的人,他都認得,他們也都吃了晚飯,出出進進,皇上今夜果然在此。
李殊瓊確定了皇上在此,便等著有人發現柴草棚著火,也好趁著眾人救火之機,刺殺這個無道的昏君。
果然不出李殊瓊所料,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火光,紛紛前去救火。一來乾柴遇到烈火,又有風助火威,勢頭凶猛,很難在短時間內控制;二來眾人都身體不適,有人拎了一桶水,還沒等到了近前,便要去方便,扔下水桶就跑,黑暗之中,慌不擇路,絆在別人扔下的水桶上,水灑了一地,人也被絆倒,摔得不輕,爬起來,還得去換褲子。
眼看著火越燒越旺,皇上終於坐不住了,命令他的心腹之人趕快去救火。他怎麽也想不到,下會有如此大膽狂徒,敢到皇宮中來刺殺他,因此也沒有好好想一想,為什麽今發生這麽多蹊蹺的事情,隻當是個意外。
皇上把身邊的人都派去救火,他身邊只有盧仲轅一人,嶽別枝也跟隨他來到院鄭李殊瓊借著皎潔的月光,看著徐娘半老的嶽別枝,仿佛月中走出的嫦娥仙子,不同凡人,這通身的氣質,是他平生所未見,竟將刺殺皇上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皇上,火勢已經控制住了,請皇上和嶽美人回去休息吧。”派去救火的太監回來稟報,尖銳的聲音,似乎能刺破李殊瓊的耳膜,李殊瓊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觀察一下周圍的形勢,在心裡盤算著怎樣先發製人,迅速結束戰鬥。
“再探再報。”皇上將回來複命的太監又打發走了,這讓李殊瓊喜出望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是皇上身邊侍衛最少的時候,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李殊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樹上躍下,挺劍猛刺,直奔皇上要害之處。
李殊瓊出招迅速,但他畢竟離得遠,盧仲轅察覺到異樣,立即抽劍相迎,擋住了李殊瓊的偷襲。二人隨即戰在一處。
盧仲轅不知來茸細,不敢魯莽,隻心應對,試探李殊瓊的功底。而李殊瓊從老道那裡學來的“舍己從人”是被動的招式, 需要對方先出招,他好從中找到對方的破綻,一招製擔
現在李殊瓊要主動出擊,實現刺殺的目標,而盧仲轅卻是被動的阻止他,並不出招,也就不會露出破綻來。
李殊瓊深知,這裡是皇宮,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支援,若不速戰速決,別是全身而退了,恐怕連刺殺皇上也辦不到。
李殊瓊萬分著急,額頭滲出冷汗,蒙面的黑紗被汗水一浸,就有些滑,盧仲轅內力渾厚,劍身沉重,劍風剛猛,李殊瓊雖然躲得利索,沒有讓盧仲轅的寶劍碰到面紗,但他的劍身所到之處,帶著一股強勁的劍風,竟然將他的面紗吹落。
皇上見有黑衣蒙面人行刺,心中十分恐懼,但畢竟也是練武之人,很快就平靜下來,吩咐丫頭立即去喊人,然後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二人打鬥。
待李殊瓊的面紗脫落,皇上知道了刺殺他的人竟然是他通緝的忠肅王,這才放下心來,從鼻孔職哼”了一聲,輕蔑的道:“原來是你。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倒省得我派人去找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皇上不知道李殊瓊經高人指點,已經今非昔比了,還以為李殊瓊是當年普守寺出來時那般無能,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繼續道:“當年,你至少還會一套羅漢劍,怎麽今竟然連這十八招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