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溫泉水汽氤氳,充滿百花精油的味道。
水花劈啪作響。
李瓶兒的小腳逗弄著大官人,嗔笑道:“人道你是潘驢鄧小閑,原本我還是不信的,再偉岸的男子,怎麽可能跟驢子比……”
西門慶倚了個舒適的姿勢,被溫熱的池水一泡,酒勁有些上頭,加上那雙小腳柔滑有力,在他的調教下,技法日漸嫻熟,便有些仙飄飄的。
看著池水水面沿著山峰間的崖隙上下蕩漾,扯了扯嘴角道:“別聽他人胡扯。”
“哪有胡扯,”李瓶兒用腳掌捧住,“你看,怕是比人家兩隻腳加起來都高……”
李瓶兒兀自咯咯笑起來,“你說是哪個厚臉皮的,敢在背地裡議論大官人的長短?那不是活膩歪了麽……”
……
次日,景陽岡上。
數百精武門的弟子圍攏在半山腰上,看著眼前的圖景,目光中盡是興奮和期待。
西門會館的八位佳麗,統一穿著紅底刺繡金黃色祥雲的高叉旗袍,站成靚麗的風景。
她們手捧中央疊有大花團的大紅綢帶,微笑面向眾人。
山風拂動,裙角飄擺,十八條長腿奪人二目。
以此為背景,西門慶與房書安邁著方步走到大花團的左右,從佳麗的托盤裡接過鍍金大剪刀,哢嚓哢嚓剪掉花團,落在下方的托盤裡。
立即引得眾人熱烈鼓掌。
房書安傳音道:“這是哪國的儀式?你搞點實在的東西好不好,本官又不是李達天,喜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
示意眾人一起上山頂指定位置,西門慶笑著回傳道:“大人放心,馬上就給您來實在的。”
“還有什麽么蛾子?整這些不如回去喝花酒……”
“走吧,”西門慶走了個請的手勢,當先向山頂而去。
山頂某處,西門慶早已布下了複雜的法陣,既可以遮掩開采靈玉礦時產生的靈力波動,又能加固山體,不至於造成任何意外,更不會改變山上的地質地貌。
西門慶手指大陣中心處,那裡有一個用石灰畫出的圓圈,直徑超過兩丈,道:“大人,這才是真正的剪彩,需要您以大神通一次破開山頂的岩層,同時激發護山大陣,能一擊做到二者之人,非大人莫屬。”
“你……”房書安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拿本官當苦力?不對,你是想告訴知情者,本官是靈玉礦的開采者之一?”
西門慶微笑不語,做了個請的手勢。
“算了,本官看在太子殿下那三成靈玉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房書安說罷身形飄動,來到那石灰圓圈附近,神識感應了下岩層的厚度,身體遽然暴起來到十余丈高的半空,一尺二寸長刀小片刀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手裡,隨即爆發出璀璨的刀芒,變成一柄十余丈長的擎天巨刃。
房書安雙手握住刀柄,倒拎巨刃,猛然插向下放的圓圈中心。
轟!
擎天巨刃沒入山頂的岩層,璀璨的刀芒也被岩層吸了進去,大地發出劇烈的震顫,像是猛然收縮幾下,又急劇膨脹開來。
“擊!”
西門慶適時點指法訣,護山大陣發出輕微的嗡鳴,隨後歸於平靜,大地的震顫也隨之消失。
房書安雙臂隔空畫了個圈,隨即做出抽刀的動作,擎天巨刃重新化為一尺二寸的小片刀,飛回他的手裡,繼而消失不見。
嘩啦。
法陣產生一股龍卷風般的吸扯之力,圓圈內的碎裂岩石盤旋著,像是狂風裹挾飄零的落葉般,沒有重量似的飛起來,然後匯入西門慶丟出去的儲物袋裡。
人群終於醒悟過來,爆發出劇烈的掌聲。
“方大人神功蓋世!”
“方大人是超凡境強者吧?!”
“西門大人也是好手段……”
西門慶微笑不語,這個動靜必然被周邊別有用心的人查探到,到時候清河新任知縣方大人,是堪比超凡境的大能的消息,就會傳得沸沸揚揚,那些企圖來清河縣搗亂的阿貓阿狗,便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就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嘍……
他朝房書安拱了拱手,“大人之威,必將傳頌萬裡,恭喜大人!”
眾人不明所以,一起隨他向房書安施禮,“大人之威,必將傳頌萬裡!”
房書安嘴角抽了抽,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心裡卻明鏡似的。
太子殿下啊,老房我為了你的大業,就差給這小子做看家護院了,你可別忘了多給我些好處啊……
……
景陽岡下,忽然來了一哨人馬。
為首之人身穿暗紅勁裝,外罩淡金色鎧甲,頭盔掛在戰馬上,露出四十余歲的黝黑面容,他勒住戰馬,示意隨從止步。
眼望景陽岡山頂方向,眯起眼睛道:“看來我們來晚一步。”
他的身側,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身著白袍,外罩銀甲,看起來有幾分鮮衣怒馬少年時的風度。
他同樣眯起細目看過去,疑道:“剛才那一擊的威能,強的可怕,是超凡境強者?”
“恐怕不是,”金甲男子搖搖頭,“但恐怕也相差不多,清河縣,不,你們東平府何人有如此修為?”
“絕沒有這樣的人物,”銀甲男子十分篤定,“不過這樣的威能之下,區區景陽岡這樣的普通山嶺,居然毫
絲毫不受影響,確是怪事。”
“有此等高人在此, 能布下玄奧些的法陣,也實屬正常,”金甲男子忽然笑道:“這樣的地方,布置這樣的法陣,恐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本官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去看看。”
那人催馬向前,待到了戰馬難行的山路時,飄身而起,朝山頂飛速竄去。
銀甲男子也棄了戰馬緊隨其後,後邊的隨從軍兵漸漸落在了後邊。
山頂上,西門慶忽然皺起了眉頭,“瓶兒、玳安,你們組織人手,按既定計劃開采,武松,隨我攔住那兩人。”
見他飛身而去,毫不拖泥帶水的舉動,房書安也皺了皺眉頭。
雖然仙修的神識強於同階武修,但西門慶只是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能略先於我發現來人?
不過現在不是過問此事的時候,房書安後發先至,趕上西門慶和武松,笑道:“老子剛剪了彩,我看誰不睜眼睛,敢來此處搗亂?”
武松抱拳道:“大人夠義氣!”
西門慶笑道:“大人是自己人,你不必如此客氣。”
武松:“哦。”
房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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