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是他所練多年的兵器,自然知道弱點,自然也有應對之法。
轉身回旋,似陀螺轉,“鐺鐺鐺”一連三劍,每中一劍,那鬼頭人便被打退一段距離。
直到最後一劍,眼看就要往鬼頭人臉上砸了下去,這下砸實了,任你銅頭鐵腦,這巨劍砸下也必定腦漿迸裂。
只是那鬼頭人突然招式一變,右手舉刀斜架,稍緩了一劍之力,左手抽出腰上的另一把小刀,轉身便送進邱斷嶽的腰間,只是巨劍去勢卻不是那鬼頭人斜架能抵擋得住的。
轉身過後拿刀的右手卻抵擋不住這巨劍加上旋轉的力道,“咯咯”一聲,那鬼頭人肩頭響起了骨頭被砸碎的聲音,砸到的那隻肩頭一矮,在空中轉了幾圈,出腿踢在了邱斷嶽的後背上,二人齊齊倒飛出去,中間隻留下那炳巨劍。
二人一人肩頭被砸碎,另外一人腰間多了一柄刀,兩敗俱傷,但是邱斷嶽顯然受傷更重。
山莊的弟子見三長老受了重傷昏迷,連忙扶著到後面療傷去了。
那鬼頭人雖然肩頭被砸碎,但是卻沒有發出一聲痛叫,捂著肩頭,退了出去。
宋安心想:“大戰了一場,並沒有其他長老到場,想必此時他們當中也沒有其他高手了。”便站了出來,說道:“神劍山莊,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我另外一朋友,卻又手癢,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們頂上突出一聲大喝:“我呸,手癢自己撓撓去。”
宋安抬頭一看,是一少年,背著一個長盒子,正指著宋安等人。
宋安道:“你又是何人?”那少年翻身一躍而下,笑道:“小爺叫流蘇,哼哼,這裡是小爺我的地盤,你不知道嗎?在我地盤鬧事,問過我沒有?”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甩到宋安臉上,說道:“不就是來討錢嘛,我有,我給你。”
見宋安一臉怒意地看著他,流蘇向地上努了努嘴,囂張道:“你撿啊。”
宋安心想:“此人應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敗家子”,神劍山莊的少莊主流蘇了,關於他的傳言,是個紈絝子弟,想必手上功夫不深。”強忍怒意,說道:“在下只是為朋友引路。”說著便往那些身穿盔甲的人中間退了出去。
只見一鬼頭人站了出來,說道:“領教了。”口音不純,不難分辨不是中原人士。
流蘇道:“你是什麽人?你小爺我不打無名之輩。”
那鬼頭人道:“弱者,沒資格問我名字。”
鬼頭人將武士刀抽了出來,雙手一握,劍尖向上,突然劍刃一轉,從地下撩起一刀,頓時一陣刀罡先行飛出。
葉歡道:“出刀成罡,殺人無形。”
只見流蘇雙腿一跺地,手掌按住匣子上方,只見那刀罡從地上越來越近,但是靠近匣子處的時候,突然一陣漣漪似的波紋生起,刀罡頓消。
“嗆啷”一聲,匣子裡飛出一團青色,似歡快的雀兒,幾躍間跳到流蘇手上,揮劍攻了上去。
宋安一看,心想:“那紈絝富二代,居然是深藏不漏。”
眾人嘩然道:“是青光劍。”
葉歡看著流蘇手中的青光劍,說道:“這可能便是流星七劍了,沒想到流星七劍不是一種武功,而是一件兵器。”
話音未落,流蘇已經攻到那鬼頭人面前,劍尖一晃,頓時多了七道青影,青光湧動,將鬼頭人籠罩在內。
那鬼頭人側身閃避,揮刀反挑,流蘇轉身在空中翻了一圈,
後數劍招不斷傾斜湧出,劍法輕靈,行雲流水。 翻翻滾滾,拆了百來招,突然那鬼頭人一聲大喝,舉刀直劈,流蘇見躲避已晚,手腕一抖,青光劍似流動的青光,指向那鬼頭人的胸膛。
這一招和剛才一樣,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鬼頭人見勢不妙,回刀彈開劍,“鐺”地一聲,刀劍相擊。
又聽“嗆”地一聲,身後飛一赤色流光,正是流星七劍裡的第二把,赤霞劍。
赤霞劍一出,鬼頭人剛想縱身攻上,便被飛出的赤霞劍擊來,連忙格擋後退幾步,流蘇雙劍脫手,揉身直上,雙手點在那鬼頭人的穴道上,勁透盔甲,那人便軟軟地癱在地上。
葉歡見流蘇用出流星七劍便道:“流星七劍起初我還以為是一件兵器,沒想到即是兵器也是一套武功,專門使用流星七劍的專屬武功。”
法心尊者問道:“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你也知道吧。”
葉歡說道:“只是看過記載,神劍山莊有一套以氣馭劍的武功,據說要練此劍,首要條件便是要得到那流星七劍的認可,而且功力越深,能使的劍就越多,不知道他現在能控制的是第幾把劍。”
另外一鬼頭人見那人軟在地上,提手出刀便拋了出去,流蘇見一刀射了出來,飄飄後退幾步躲開。
流蘇後退幾步,看著出現蜷縮在地上鬼頭人面前的那人,指著他道:“你又是誰,說了小爺我不打無名之輩。”
那人道:“你有知道我名字的資格,我叫渡邊一郎。”
說完將攻上去,流蘇擺手打住,說道:“等等等等,你就這樣車輪戰我一個孩子不成?”
渡邊一郎道:“你想怎麽樣?”流蘇本就是生性好動,個性貪玩,出主意道:“這樣吧,既然你也只是想切磋一下,那我們換個來比,怎麽樣?”
渡邊一郎眉頭一皺,想了一下,剛才瞧他出手,也不敢直接答應,問道:“你說,要比什麽?”
流蘇在懷裡摸了摸,然後在柱子裡摸了摸,隨後恍然大悟道:“啊,我記起來放在哪裡了。”
回頭在包著長形劍鞘的布上找了找,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筒,細聽還有幾聲叫聲, 走了過來說道:“這樣,我們來鬥蛐蛐,這莊子裡,我這鬥蛐蛐的本領可算是一項絕技了,怎麽樣,我這大將軍可是有著三十二連勝的記錄。”
渡邊一郎似有著不知所措,他想過流蘇會跟他比暗器,輕功,下毒,等等等等。
又有誰能想到他居然說是鬥蛐蛐?一時間不知所措,回頭看了眼另外一鬼頭人,那鬼頭人的面具獠牙是金色的,頭頂比其他人多了一對角。
這時宋安走了出來,說道:“我這朋友來是想見識一下神劍山莊的絕技,不是……”
還未待他說完,流蘇脫口罵道:“我跟他說話呢,要比也是我跟他比,管你什麽事?”
三番四次被流蘇怒喝,任他再能忍,此時也忍無可忍,他縱步一跨,便離流蘇三尺,一掌朝著他臉上打去,想要落落這流蘇的面子。
但是這三尺距離原本伸手就夠,但是卻見一巴掌揮空,仍在他三尺距離,他又攻幾步,流蘇左右搖晃,似個不倒翁,一下倒一下正,但是距離正正離他三尺距離。
顯然論輕功,流蘇比宋安高明得多。
宋安知道又被戲耍,當下反手一抓,抓住流蘇的的手腕,心想:“近在眼前,這次你總不可能跑了吧。”
手掌便要從流蘇臉上打了下去,忽聽“磕磕”兩聲,流蘇居然左搖右晃後退了出去。
宋安大驚,手裡還擒著他的手,怎地他還能後退,難道他為了不挨一巴掌,斷臂逃走?
低頭一瞧,自己手上的正是一隻假手,裡面裝著機關,手指還能一動一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