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大聲卻足夠尖銳的鳴叫在洞響起,突然的襲擊讓妖蛾子足夠的意外,疼痛也讓它本能的掙扎,一時間洞狂風亂竄,那些微弱的光芒也從它身上消失,洞又變得黑暗起來。
而許誠也早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是他白天觀察發現的一些可隱藏的地方,也做了足夠的計劃,又在腦海中模擬了很多次,找到的最好的一種,足夠安全的方法,一擊成功那個快速退走。
接下來就是知識點!
我們都知道飛蛾具有趨光性,這是一種用來辨別方向的本能,它的視覺並不是很好,大部分飛蛾的生命周期並不長,甚至一些飛蛾一生都無法進食,因為它們沒有進食的口器。
它們一生的目標都是為了繁殖,用繁殖來完成生命的延續,也許在外面的世界,給它們足夠多的時間,它們會通過繁殖存活足夠的歲月用來進化,從而脫離生物鏈最底層的命運。
現在這個蛾子可以稱為妖獸,許誠也在賭,賭它即使發生了很大的進化,視覺也不是很好。
顯然許誠賭贏了。
即使被稱為妖獸的蛾子視覺也不是很好,它沒有發現許誠的位置,只是在因為疼痛胡亂的掙扎,因為空間有限飛起來又撞到頂部然後掉落,再飛起,重複這樣的動作。
沒過多久,掙扎停止了,許誠還是沒敢出去,昆蟲的生命力都是足夠頑強的,他不認為這樣的傷這麽短時間就能致死。
許誠蜷縮在一塊凸起的石柱後面,悄悄的探出頭觀察下,卻什麽都沒看見,在這塊石柱後面還放著那捆樹枝做的矛,許誠早已經抽出一根拿在手上,正等他準備出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種低頻率的聲波直達許誠,聲波一開始並沒有對許誠造成影響,但是聲波的頻率在變高,就像一根振動棒一樣在許誠大腦裡攪動。
“這踏馬是??技能!”
許誠甚至都沒能堅持多久,大腦的自我保護讓許誠昏迷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誠睜開了雙眼,充滿色彩的世界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任然感覺到不適的許誠,有些虛弱的喃喃著:
“我這是...回來了嗎?”
看見視野中的樹木恢復了原來的色彩,許誠知道自己應該脫離了裡世界,頭昏腦漲的許誠依然在樹林裡躺很很久才慢悠悠的起身向著山下走去。
裡世界的遭遇讓許誠有些難受,或許是音波攻擊,或許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強撐著精神打車往學校而去。
並不是他不想回家休息,而是想了下。
如果現在這個樣自回家的話,肯定會讓父母誤會的,而讓他們誤會帶來的麻煩感覺遠比去學校忍著難受來的麻煩。
許誠選擇了去學校,今天第一天開學應該是沒有什麽事的,更不會上課,可以在教室裡面休息,老師問起來就說是生病好了。
坐上去學校的的士許誠閉上眼睛修養,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學校,忍著難受走到了班級門口。
發現同班同學還有好多爬在護欄上聊天,面對同學的招呼許誠沒精力做出回應,踉踉蹌蹌的進了班級的許誠都沒抬頭看一眼其他人。
走到自己的位置後整個人馬上攤在椅子上,就像到家了一樣雙眼一閉就趴在了桌子上。
因為是開學的第一天班主任也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所以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準時的到達班級,所以大部分同學都還圍成一圈聊著這個暑假的事,
並沒有太多人過多的關注許誠。 這種精神狀態大家平時都看見過,某些同學上了通宵來學校就和許誠差不多的狀態,即使有些人看見了許誠的不對勁也隻以為他是去上了通宵才下機來學校一樣。畢竟知道許誠早到過班裡的人只有那幾個人而已。
九點多的時候許誠他們的班主任梁永平才走進教室。
“同學們新學期好啊”
“梁老師好!”
梁永平帶著微笑站在講台上注視著下面坐著的學生,直到看見了趴在桌上的許誠。
“那個趴著的同學是誰啊?”
“老師,是許誠!”
有比較誠實的同學先一步告訴了他。
“同桌的把許誠叫醒。”
許誠的同桌是個臉蛋有些圓潤的女生,聽見梁永平的話她用手又推了幾下許誠的胳膊。
同桌見許誠沒反應,對梁永平道:“老師,我早就叫過了,叫不醒他。”
“這是昨晚上去偷牛了?睡的這麽死?”
梁永平沒理會同學們的笑聲,下了講台走向許誠準備自己叫醒這個成績一般的學生。
搖晃了幾下許誠後,見他沒有醒來的意思才讓他有些認真起來。
“許誠!許誠你醒醒,你要是不舒服你起來,我送你醫院。”
剛開始全班同學都以為是許誠在裝怪,都隻當看笑話,直到現在所有人才意識到許誠是真的不對勁了,十五六歲的孩子對這種事最冷漠的做法就是漠不關心,而大部分的孩子都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呼喊著許誠的名字。
“許誠,起來吃飯了!”
“許誠,你媽來了。”
活躍的同學用幽默的方式博取風頭,也算是一種關心,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著許誠。
呼喊了幾次後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壞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教室裡的空氣都變得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壓抑。
就在梁永平不知道接下來是強行的抬起許誠的頭還是怎麽辦的時候,許誠虛弱的話聲音傳了出來。
“我沒事,就是感冒了,頭暈的厲害”
離得近的梁永平聽見了許誠的話心底剛剛提起來的石頭才悄然落地,暗自松了口氣,急忙關心的問。
“我讓同學送你去醫務室,不行直接去醫院,生病了可不能耽誤。”
梁永平點了兩位靠譜的男生讓他兩扶著許誠去醫務室。
許誠被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出了教室門去往醫務室,此時的許誠基本缺失了太多思考能力,只能本能的邁動腳步往前。
教室裡徐陽卻滿頭的問號???,一個小時之前那麽個好端端,生龍活虎,朝氣勃勃,精力十足那麽大一個的許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說這樣就這樣了?
好在今天的醫務室裡醫生已經上班了,不然許誠就只能被架去醫院然後被通知家長,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提問和麻煩。
在辦班級裡安排好之後梁永平趕到了醫務室。
“許誠同學並沒有什麽大礙,應該是許久沒有攝入能量和沒有睡眠造成的,正在給他輸些葡萄糖補充能量再好好休息下就好了,對了,梁老師,許誠今天應該是上不了課了,我看他的樣子可能會睡到下午放學。”
“那就好,那就好,讓他好好休息,今天也不上課。之前可擔心死我了,班裡的學生要是在學校出點事,我這當班主任的..哎,還好沒事。”
“沒事了梁老師,你去忙班裡的事吧,這裡有我照顧他。”
“哎,那好,麻煩李醫生了。”
許誠在病床上安靜的陷入沉睡,並不知道在外界的事。
一直到下午放學後許誠才清醒過來, 看見許誠醒了,李醫生並不意外。
“同學,以後要少熬夜和按時吃飯,你這樣次數多了很容易猝死的,知道了嗎?”
“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回去早點休息。記得按時吃飯睡覺。”
許誠腳剛剛踏出門口又被李醫生叫住。
“對了同學,差點忘記了,你班主任交代讓你醒了給他打電話。”
看見李醫生遞過來的手機,許誠沒有猶豫撥通了電話。
“喂,是梁老師嗎?我是許誠。”
“哦!許誠你醒了啊?沒事了吧?還感覺自己哪裡不舒服沒有?”
“嗯,老師,我沒事了,也沒感覺到哪裡不舒服的,我就是感冒了,頭暈的厲害,老師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梁永平猶豫了下,又道:
“可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正式的開始上課了,你下了早讀課來我辦公室一下。”
“好的老師,麻煩你了,那我先掛了。”
許誠掛斷了電話和醫生告別後離開了醫務室。
此時的天空已經暗淡了下來,學校的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行走在沒人的學校,許誠顯得有些孤單。
最後走出校門,在校門口正對著的斑馬線四分之三處,許誠停下了腳步。
許誠背對著學校慢慢的回過頭看去,從這裡可以看清那顆榕樹和高出榕樹一截的旗杆,那面五星紅旗依然在風中飄揚的正好。
這畫面是那麽的刻骨,而他站的地方又是那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