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樹根剛走進翠月樓,就見這裡面的食客還真不少,滿堂飄著飯香,所有的十幾張桌子
都被佔滿。
幾個服務員在人群中來回的穿梭,端著飯盤,將食客們所要的食物,一碗一碗的端了到
了食客們的面前,食客們滿意地吃著,吃完的,到櫃台上結帳。這裡面可真熱鬧。
有人從一側走了過來,向常樹根詢問:“先生,您是?”
常樹根說:“我是北坪梁林場的,有人約我八點在這裡相見,也不知道人來了沒有?”
“哦,來了,來了,人早來了,已經在包間裡等您呢,樓上最裡面的包間就是。”那人
說著朝樓上喊了一聲,“林場的人來了!”
常樹根噔噔的上了樓梯,看到這包間裡的人也是滿的,這生意可是不錯,人山人海的。
林場也開一個飯店,也會掙不少的錢啊。
樓道裡的燈光可能是十五光的電燈泡,照的樓道裡不怎麽明亮。借著昏暗的燈光,常樹根找著這樓上的最後包間。
包間裡有燈光照出,和樓道裡的燈光融為一體,裡面靜靜的。門上掛著半截刺繡的門簾,他看不到裡面。
常樹根挑起了門簾,走了進去,卻看到一個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扎在前胸,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腦杓就被重重地擊了一下,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暈暈乎乎的,被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抓住,拔下了插在那女子身上的那把匕首,然後悄無聲息了。
他搖了搖腦袋,清醒了許多,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拿著菜譜走了進來,看到常樹根手裡拿著匕首,把一個女子刺死在地上,驚慌地退住了包間,高喊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常樹根被這喊聲一下子驚醒,他摸了摸後腦杓,自語道:“壞了,被人暗算了。他們殺了人,想栽贓給我。沒門!現在趕快脫身,要不然自己真成了他們的替罪羊。”
他拉開了窗戶,看到了窗戶下就是那個廁所,他一翻身,雙手抓住了窗框,將雙腳下到了窗戶下,踩到了廁所的房頂,跳了下去。
苗小山在大碗茶攤前等著常樹根的消息,卻聽到了“殺人了!”“殺人了!”的喊聲,他聽出了這聲音是從翠月樓裡傳出來的。就見翠月樓裡的食客們,呼呼啦啦的往外跑。
他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想進去看看。因為,他擔心和常樹根有關系。常樹根進去半天,也不見出來,還答應喊他進去吃飯。人們都往外跑,卻不見常樹根的身影。他猜想:常樹根一定遇到了麻煩。
他剛來到翠月樓門口,一輛三輪摩托車和一輛兩輪摩托車開了過來,從摩托車上跳下了
五個公安人員,有兩個把了門,其余的三個公安人員走了進去。
苗小山上前,說要進去找人,被那兩個公安人員給擋了回來。“誰也不能進去,裡面正
在勘察現場,等勘察完後,你們才可以出入。”
苗小山沒辦法,只能等。
眼看著,過去二十多分鍾,裡面走出一個公安人員,向門口圍著的人們詢問:“誰是北
坪梁林場來的?”
“我是!”苗小山心裡嘀咕著,“常大哥一定被人殺了!要不然是不會問這的。”
那個公安向他招了一下手,“你進來一下,有話問你。”
苗小山走了進去,被安排到一個飯桌前坐了。
那個公安掏出了一個筆記本,
問他:“聽說你和常樹根是來赴約?” “正是。常樹根大哥呢?”苗小山問。
“他殺了人逃走了,而且還是殺了一個女子。”那個公安說完,在筆記本記了些。
苗小山驚訝地說:“不可能,這很可能是陷害。”
“為何這麽說?”那個公安的鋼筆,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苗小山說:“我們是來赴約的不假,可我們連請我們的人都不知道,也沒見過他們的面。”
“老郭,你過來一下。”那個公安向樓上喊了一聲。
“哦,來了!”那個叫老郭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公安人員對苗小山說:“就是老郭請你們的,他要買你們的木材。”
苗小山聽過話筒裡的聲音是個沙啞的聲音,他就試探性地套這個姓郭的人的話,“哦,
老郭,你約的我們來這裡見面,我們的副場長和你見面了沒有?”
“我已經安排了人,在樓下招呼著。”老郭指了一下一個青年人說道:“我就安排的他
叫來了林場的人,到二樓的包間找我。”
“是是,我就按你的安排告的。我就說你在二樓的第一個包間裡等他,沒想到常樹根卻
去了最後的一個包間, 見到一個女子,要非禮女子,女子不從,這常樹根就用匕首刺殺了那女子。真是可恨!”這青年人說了一大堆。
苗小山聽出了,這個姓郭的嗓子並不沙啞,這就說明打電話的人,和姓郭的就不是一個人。這青年人也是他們的幫凶,他們並沒有抓住常大哥。眼下,自己如何才能幫助常大哥?
那個公安問苗小山,“你可知道常樹根在城裡有什麽去處?”
“不知道,我和他只是在一起工作,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苗小山只能給他們打
馬虎。
那個公安說:“好了,你回去和你們單位的領導說一下,常樹根犯了殺人罪,有知其下落者,和我聯系。我叫馬友新,是公安局刑事科科長。我給你留個電話號碼。”
馬友新說著他從筆記本上扯下一條紙,在上面留下了公安局刑事科的電話。然後對苗小山說:“你走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好的。”苗小山拿了馬友新的紙條,出了翠月樓,將那個紙條疊了一折,塞到了上衣口袋裡。
苗小山有些尿急,他曾聽那賣大碗茶的婦女,告知常樹根的廁所位置,他就照著那說法
來到了鍾表巷,找到了廁所。撒完尿,緊了褲子,一抬頭,看到了翠月樓的後窗戶大開著,他猜到了,常樹根是從這個後窗戶上跑了。
他一陣高興,為常大哥的機警幹練而鼓舞。他深知,常樹根一旦逃出去,絕不會俯首就擒,肯定會為自己洗涮不白之冤,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配合好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