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依然受限。”
馬修道。
這個羅斯,雖可控制玩具屋,但依然受到舍薩度的限制。
“小子!”
肉壁上,那張大臉,怒聲道:“別以為,知道一點東西,就可逼迫我。
我是祖靈,不是凡人,不受言語的逼迫。”
“是嗎?!
那太可惜了。”
馬修道。
接著,他又道:“我得試一試,畢竟這個機會,很難得。”
“孩子,你在幹什麽?”
約西亞道。
“當然是給「靈沌大公」,帶去一點消息,讓它查驗祖靈。
畢竟,在外面的第三、第六,這兩個序列,只是一個「贗品」。
為了世界的安全,我必須揭露它們。”
馬修假惺惺的道。
“約西亞,別管他,他不會那麽做,這麽做對他毫無利益。”
羅斯道。
“不對勁,我讓「第六神影」,去蟾宮之中,探查一下。”
約西亞道。
正說著,在主位上,那一個蜷縮的蜥蜴,一個閃現,消失在了屋中。
羅斯沉默了,沒在說話,只是盯著「牛角燈」,一臉憤恨。
“呵!呵!
約西亞,得仔細一點,提防任何一個,拜訪大公的客人。
因為,他們極有可能,在向大公告密。”
馬修笑道。
“約西亞,他真不應該,將我們的事情,告訴這個小子。”
羅斯道。
“別說話。
如果不告訴他,他一定會通知諸神,令玩具屋的存在暴露。”
約西亞道。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畢竟誰也沒預料,馬修可溝通外界。
這導致,他的操作余地,太多了。
這樣一來,便導致二位祖靈,進退失據,一步錯便步步錯。
本來,約西亞只是拖延一段時間。
如此一來,他與羅斯,進一步掌握了權限,便可銷毀「牛角燈」。
畢竟,在那個時候,馬修不了解這裡。
他們二位,可以憑借一個信息差,來一點點的佔據優勢。
可是,誰能料到,隻一會兒的功夫,他便承了一部分「天命」。
要知道,當初他們為了破解「像」,可是廢了數百年的時間。
此刻,約西亞相信,幸運一定站在他對面。
“羅斯,他來了。”
約西亞道。
“誰?”
羅斯問道。
馬修能聽得出來,在祂的語氣之中,有一絲緊張的情緒。
“在蟾宮之外,一位鴉人王過來拜訪。”
約西亞道。
“二位祖靈,你們得攔住他。”
在桌面之上,「牛角燈」一個抖動,發出了一段心靈之音。
“閉嘴!”
肉壁上,羅斯之臉,發出了吼聲。
“羅斯,快決定。”
約西亞道。
“小子,你贏了。”
羅斯道。
“羅斯,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憤怒,可作為一個祖靈,你該控制情緒。”
馬修道。
“哦,看來我們的精靈小子,已經擺出一副勝者的姿態了。”
羅斯嘲諷道。
說完,肉壁上的臉龐,一點點消失,似乎不願再溝通了。
“孩子,你該自豪。
無數年中,未有一位,將第三祖靈,逼迫到如此的程度。”
約西亞道。
“如果不是舍薩度,將我們拉至同一水平之上,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馬修說著,看向門前,那一尊「像」。
不知為何,馬修感覺,這一尊「像」,似乎在降低存在感。
“孩子,通過你的“努力”,我們可以允許你,使用玩具屋。
不過,對於拉耶摩匣,希望你從此不再動念。”
他說道。
“可以。”
馬修知道,這個結果,已是極好的。
該貪婪時,貪婪,該恐懼時,恐懼。
馬修深知,他沒有必要,去索要,並且得到一切的好處。
接下來,他要利用玩具屋,實現他的宏大計劃,加速登神。
………………
在紅水湖,喀莫坐在湖邊,不發一語。
一側,人面大鹿側臥在一石上,人面之上,滿是忐忑不安。
“我該坦白的。”
不知過了多久,馬修道。
見喀莫,沒有絲毫反應,馬修又道:“這是我最深的秘密。”
先前,同舍薩度的溝通過程中,暴露了馬修許多的隱秘。
某一些隱秘,喀莫也不知曉。
比如,他曾是「星之子的教徒」,又比如,降臨之前的事情。
喀莫很生氣,她一心一意的,將全部的精力,放在馬修身上。
可結果,馬修對於她,依舊有隱瞞。
對於感情上的一些事,繞是馬修這樣的,也是深感無力。
他覺得,在一些事情,雙方該保留一些隱私。
當然,這一種想法,其中多多少少,有一點自私自利的因素。
他不是一個完人,也不是聖人,凡性依舊,這本屬正常的。
可這裡,可是在摩達。
馬修必須轉化思想,這裡的夫妻關系,更多的是一種權利同盟。
從長遠計,他該坦白一切,才能促進關系,加強這一種同盟。
不過,將所有秘密展露,這讓馬修,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
如今,在他的心中,神性與凡性,在糾纏爭鬥。
“馬修,答應我。”
喀莫,她轉過頭,黑眼圈下,兩行眼淚,滴答的流了下來。
“你說。”
看著喀莫,馬修心中一痛,說道。
“以後,如果要欺騙我,那就一直欺騙,永遠不要讓我知道。”
聽到這話,馬修心中,隻覺五味雜陳。
他在這一刻,真有一種衝動,要將他的所有事情,一並說出來了。
不過,這一刻, www.uukanshu.net 一雙眸子,閃過他的眼前。
那是「喬」的眸子,當初在雪丘上,這一雙眸子,永遠印在他心裡。
那一眸子中,滿是貪婪,如窺珍寶一般。
他的靈魂,是特殊的。
因為,他來自於異維度,一個新世界,它不屬於這裡的任何次元。
這也意味著,那是無一個神祇,所觸及的「處女之地」。
如果,某個強大法師,知曉他的秘密。
那麽這一個法師,可將他的靈魂,製作成「位錨」,定位他的世界。
在喀莫的眼中,有悲傷,也有一點期待。
馬修知道,她在這一刻,一定無比的希望,馬修可以主動的,毫無保留的,坦白隱瞞的一切。
可是,馬修真可以,毫無保留的,無顧慮的,講出這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