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康十福卻反應了過來,猛的竄了過去,蕩妖劍橫掃之下,逼開了挖青皮。
只不過這次,挖青皮卻不逃了,而是手腳並用,身形閃動之間,專挑軟柿子捏,根本不和康十福硬拚,反而是頻頻朝著郝中進攻。
郝中胳膊被抓的都露了骨頭,失血過多,頭腦更是一陣陣暈眩,隻片刻功夫就險象環生,隨時都有可能被挖青皮殺死。
康十福急了,眼睛都布滿了血絲,馬上就要出了鎮子,一旦甩開幫沒皮的怪物,就可以利用黃表馬逃脫。
他不能再損失人手了,十五人眼下就剩這麽幾個,郝中,他必須要救。
想到這他在一次怒吼張陽道:
“崔炳剛,該死,你磨磨蹭蹭幹什麽呢,快點過來幫我!“
“是,大人!屬下這就來!”
話音未落,張陽便欺身靠了過來,康十福此刻眼裡只有挖青皮,哪還顧得上張陽,隻吼了一聲,感知到張陽過來了,便又繼續追擊挖青皮。
不過隨後,他便覺得腦後一道風聲傳來,隨後他便覺得天旋地轉,大地變成了天空。
嗯?眼前這具無頭屍體是誰?
怎麽衣衫服飾這麽眼熟?……….
這是他腦海之中最後一道意識…
在郝中和那新人目瞪口呆中,張陽欺身而上,竟然一劍削飛了康十福的腦袋。
無頭的屍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噗通栽倒在地,濺出一片煙塵。
那新人反應極快,還未等郝中說話,竟然猛的撲了上去,一劍砍去,竟然活生生將郝中的腿卸下來了一條。
“啊!!崔炳剛!你幹什麽?還有你這個新人!你們要造反不成?!”
那新人一劍削了郝中,隨後一邊抵擋怪物的進攻,一邊語氣誠懇道:
“崔大人!你是十一組帶隊,屬下隻認你一人!”
“至於剛剛你幹什麽了?屬下完全沒看到!”
臥槽,眼前發生的一幕,倒是讓張陽也沒預料到,這新人竟然見風使舵如此之快,自己還未等追殺郝中,他到先送了個投名狀。
這到是個妙人,不過眼前到顧不得他,先斬殺了郝中再說。
剛才為了怕康十福反擊,張陽直接削飛了他腦袋,倒是連攝生術也沒來得及使用,剩下的郝中可不能在浪費了。
再說挖青皮,這怪物竟然好像也有智商一般,見到張陽等人自相殘殺,居然停下了攻擊,吱吱怪笑,好像是看熱鬧一般。
不僅他不進攻,相反那些沒皮的怪物也得到了它的授意一般,居然也都調轉方向,站在其身後,不再進攻。
一時之間,場中只剩下了跪在地上,手腳皆廢的郝中。
“混蛋,崔炳剛,你為什麽要如此做?”
“哈哈哈,郝中,你們當日屠殺上河鎮兩千多名無辜百姓時刻可曾想到今日?”
“該死,那兩千多百姓信的教派,分明就是妖物,我們懷疑跟天聖會有關!”
郝中聞聽這才恍然大悟,大致猜到了張陽的身份,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想要保命,於是卑躬屈膝道:
“崔大人,如果那兩千多名百姓之中有你家眷親人,那的確是我郝中欠了你!”
“不過如今我已廢一腳一手,對你毫無半點威脅,能否饒我一命?!”
張陽望著眼前殘廢的郝中,心中升起無邊快意,眼看著財神道兩千多名信眾的愁,便可以先收些利息,這時候反倒不著急殺死郝中了,
而是逗弄道: “好啊!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郝中眼珠轉了轉,他知道,如果自己拿不出來合適的理由,那還是必死無疑,就算張陽不殺他,他一樣會被那群怪物撕成粉碎。
“崔大人,我有寶貝,而且發下心魔大誓,絕不將你的事情透漏出去!”
“而且我現在已經殘廢之身,欽天監也不會容我!我回去之後立刻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是嗎?你有什麽寶貝,說來聽聽!”
聞聽郝中所說寶貝,張陽倒是也生出了三分興趣,反正這人如同砧板上的食材,斷然脫離不了自己的手掌心,且就聽聽他說什麽吧。
郝中勉力的挪動著身體,從懷中掏了一個瓷瓶,倒出一些黃色的藥粉,灑在胳膊和斷腿的傷口處。
隨之那傷口便如同關了水的閘門,頃刻之間,血液便停止了流淌。
張陽自然知道這是什麽,他同樣也有,這是欽天監秘製的止血藥金瘡散,療治外傷,最是奇效。
見到他止血, 張陽倒也沒阻止,反正他也逃不了自己掌控。
郝中簡單處理完了傷口,這才神神秘秘道:
“崔大人,我有一張藏寶圖,乃是一次出任務,誅殺妖族之時,自西山所得”
“上面記載有一處仙人洞府,我原本想等修為再提升一些就去的,現在可以獻給你,希望你饒我一命!”
“是嗎?這藏寶圖所在何處?拿出來,我饒你一命!”
郝中面有難色,事實上這藏寶圖就在他懷中,這種寶貝他自然是放在哪都不放心,日日夜夜貼身攜帶。
不過他怕拿出來之後,張陽出爾反爾,不饒他怎麽辦!
就在他糾結中,還未等說話呢,便覺胸口猛的一疼,低頭一看,胸口處竟然伸出來寒光閃爍的劍尖。
原來是那新人,不知何時摸了過來,一劍捅死了郝中,同時探手在他懷中摸索,掏出來一卷卷軸。
拿起卷軸,噗通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承向張陽道:
“屬下劉大華,願意為崔大人鞍前馬後!”
臥槽,這個新人,竟然這麽懂事,張陽還未動手,他便已經將郝中一劍捅死,順便連卷軸都翻了出來。
這是給自己送投名狀呢,害怕自己殺他,於是先殺了郝中跟自己戰隊啊。
只是你這小子,下手也太快了,導致他又沒來得及發動攝生術。
這個劉大華,有點東西!一時之間,張陽反倒糾結了起來。
原本他的確想殺人滅口,以掩蓋事實真相,不過若是如此做了,整整十五人,唯獨自己毫發未傷,的確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