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落下了山,秦不臣與花解語也算是睡飽了覺。
秦不臣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道:
“這一覺睡得足,該賞!”隨後拿出一錠銀子來,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帶著趙無芒便要去醉雨樓。
花解語笑嘻嘻的也要跟著去,秦不臣看著花解語,說道:
“那是青樓,你一個女子去那裡算什麽。”
花解語笑著,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假胡子,貼在了臉上,將頭髮束了起來。
秦不臣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走,趙無芒依舊不曾說話,笑著看著兩人。
花解語笑嘻嘻的跟在兩人的身後,姑奶奶還沒得手呢,哪能讓那群狐狸精給先得了手!
一路上煙火不停,燈火闌珊,醉人其中。
一座修飾華麗的高樓坐落在煙柳巷最深處,客人來往不絕,秦不臣三人進去了裡面。
剛踏足醉雨樓,便有一濃妝豔抹的女人來接待三人,秦不臣三人跟著女人到一位置上坐下。
一路上,那女人不住的蹭著三人,嗲聲嗲氣的,秦不臣與趙無芒無何,卻是差點把花解語給惡心壞了。
坐下,那女人剛走,花解語就滿臉嫌棄的看著兩人說道:
“差點沒給我惡心死,還公子公子的叫著,你們倆居然想來這種地方?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秦不臣看著一直發牢騷的花解語,說道:
“早說不讓你來,你非要來,你是女人,哪能享受的了這般好事。”
趙無芒看著兩人,開口說道:
“那女人確實有些惡心了,也不怨解語那麽說。”
花解語表示認同,用力點了點頭,秦不臣不屑的切了一聲。
樓裡歌舞升平,紙醉金迷。
過了一會,有一老鴇登上了中間的高台,雖說是老鴇,實則不老,看著也就三十歲的年紀,容貌也不算多老,風韻猶存。
老鴇先是鼓了鼓掌,客人聞聲停下了聲音動作,老鴇笑著說道:
“大爺們玩的可高興啊?”
台下眾客人聲音起伏,無一不是說好,隨後又有人在下面高喊:
“沐姑娘呢?還不讓沐姑娘出來?我們花錢是幹什麽的?”
老鴇聽聞呵呵的笑了起來,一甩手上的絲帕,滿面春光,笑著說道:
“哎呦急什麽,歌楚正在梳妝打扮呢,各位大爺不要急,歌楚馬上就出來,姑娘們,候客。”
說罷,老鴇轉身進了裡面,而屋裡走出了許多姑娘,都是穿的很少,更有的只是遮住了兩點葡萄與那秘谷。
有姑娘想來秦不臣這裡,都讓花解語給趕走了。
秦不臣也沒什麽,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一睹沐歌楚的風采。
這一點讓倒是讓花解語很滿意。
裡面,沐歌楚坐在梳妝台上打扮,看著老鴇進來了,笑著拉起了老鴇的手,親切的喊道:
“唐姐姐,你來啦。”
老鴇叫做唐悠然,與沐歌楚一樣,曾經也是這裡的頭牌姑娘,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所以沐歌楚見著唐悠然才這麽親。
沐歌楚歎氣,眼裡流露出憂愁,說道: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我再也不想在那群男人面前假笑了。”
唐悠然坐在了沐歌楚身邊,摸了摸沐歌楚的頭髮,溺愛的說道:
“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不會的。”
沐歌楚眼裡有些羨慕的看著唐悠然,拉著唐悠然的雙手,說道:
“還是唐姐姐命好,
遇見了劉公子那樣眼裡都是唐姐姐的男人。我看那些男人,眼裡都不懷好意。” 唐悠然想到了劉如麟,笑了起來,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了,去吧,到時間了。”
沐歌楚點了點頭,調整好表情,微微笑著,抱著古箏走了出去
沐歌楚一出去,台底下的那些男人們都叫喊了起來,這讓沐歌楚眉頭輕輕一皺,又很快舒緩了過去。
沐歌楚開始彈起了古箏,台低下的男人們看著沐歌楚,都不自覺的冷落了懷中的女人,讓那些女人恨得咬牙,看著沐歌楚,又自愧不如,只能在心裡辱罵。一邊撒嬌似的捶打著那些男人。
秦不臣看著沐歌楚,稱讚道:
“真不愧是醉雨樓的花魁,驚為天人啊。”
花解語聽到後,也看向沐歌楚,真要比容貌,她花解語不輸沐歌楚,但是她與肖南蝶有個通病,花解語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沐歌楚的兩座雄偉的山峰,氣呼呼的坐在那裡。
趙無芒也看著沐歌楚,確實美麗,尤其是他看出了沐歌楚心中的那一抹憂愁,心中更是生出憐愛之意。
劉如麟與李青甲、道茫也在這裡吃飯,不一會,劉如麟似是想起了什麽,向李青甲與道茫微微道歉,說道:
“對不住啊,在下有事先去一步,錢已經付了,兩位盡情玩樂。在下先告辭了。”
李青甲點了點頭,道:
“劉公子請便。”
道茫點了點頭,仍是在那裡大肆吃喝,如餓死鬼也相差不多了。
李青甲看著胡吃海塞的道茫,說道:
“下面有玉人評第三的美人,你就不想看看?”
道茫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小僧是出家人,不能破戒。”
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了一隻雞,向嘴裡塞去。
劉如麟轉身來到了醉雨樓裡面,看著唐悠然,笑著說道:
“悠然,我來晚了。”
唐悠然笑了笑,趕緊上前,脫下了劉如麟身上的披風,掛在一旁,說道:
“不晚不晚。”
劉如麟過去抱住唐悠然,唐悠然依偎在劉如麟懷裡,劉如麟寵愛的看著唐悠然,輕輕撫摸唐悠然的臉龐,說道:
“快了,我快將你救出來了。”
唐悠然幸福的笑了,站起身來,拿起了兩杯酒,與劉如麟共同飲下,隨後吹滅了蠟燭。
唐悠然俏臉通紅,看著劉如麟。
劉如麟一點一點褪下唐悠然的衣服,錦被蒙住那兩條白淨的身子。
在那滿天春光裡,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伴隨著陣陣粗重的喘息與呻吟。
……
沐歌楚彈奏完一曲,台下漢子們起哄,要再來一曲。
沐歌楚微笑,又開始樂彈奏,只是眉間又皺了皺。
在這般情況下,沐歌楚已經是連奏三首,終是有按耐不住的漢子腦子一衝上了高台。
台低下有人歎道:
“這家夥估計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一旁的人也回應道:
“南坊劉家劉二公子的地盤也敢來鬧事。”
而秦不臣三人聽到這話,南坊劉家劉二公子?
花解語看著二人說道:
“南坊劉家劉二公子,不會是劉如麟吧?”
趙無芒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是他,不過我也沒聽說過他還有這麽一家產業啊?”
秦不臣有些嘲笑的看著兩人,說道:
“孤陋寡聞了吧,我早就聽說這劉家二公子愛上了一個青樓女子,並買下了一整座青樓,甚至為此拒絕了與西北王家的聯姻,導致這位二公子被劉老爺子憤怒的遣走到了江南來經營自家產業,也算是隨了劉如麟的願了。”
趙無芒還真不知道劉家還有這麽一回事,疑惑的說道:
“可我聽說劉家老爺子劉鋒雄可是極疼愛他這個二孫子劉如麟的啊,又怎麽會將他遣到江南呢?”
秦不臣繼續講解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秦家,南坊的劉家以及西北的王家都是八大家族,之間聯姻更是為了利益與地位的鞏固,劉如麟拒絕與王家聯姻,等於打了王家的臉,自然也等於交惡王家,劉老爺子哪能坐觀劉家與王家事態惡化,只能將劉如麟遣走,才能平息王家的怒火。”
趙無芒哦了一聲。
高台上,那男子喝的醉醺醺,滿臉淫笑,搖搖晃晃的撲向沐歌楚,還不等沐歌楚反應,劉如麟突然出現,一腳將男人踹了下去,後面的唐悠然跑了出來緊緊抱住嚇傻了的沐歌楚。
那男人摔了下來,也醒了酒,看著劉如麟,憤怒的大喊:
“劉如麟!你大膽,老子你也敢打!”
劉如麟也認出了那男人,是王家的王堯路,也就是那位被拒絕聯姻的王家女子的弟弟。
劉如麟氣勢不改,居高臨下,看著王堯路,冷笑道:
“怎麽?王堯路,我不過打了個畜牲,又怎麽了?”
王堯路憤怒的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媽的,你他媽敢罵我?你都已經被劉家趕出來了,還以為是那個風光無限的劉二公子呢?做你的白日夢吧!”
唐悠然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個巴掌,給王堯路打懵了,反應過來,憤怒的就要甩出一巴掌,後面的劉如麟沉聲道:
“你敢動她一下,我讓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王堯路看著劉如麟陰沉的臉,咽了口唾沫,臉上有冷汗沁出,放下了手,快步跑到了門口,表情猙獰道:
“哼!你還以為你劉家還是以前那個劉家?劉青林已經死了!你林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林家了!你敢動我, 我爺爺立馬就能讓你林家覆滅你信不信!”
言罷,有三四十人湧了進來,都是王堯路的護衛,王堯路的底氣也足了,惡狠狠的說道:
“劉如麟,你信不信我王家頃刻之間就能亡了你劉家,你信不信!”
其他客人都被這陣勢嚇得不敢動,趙無芒冷哼,拍桌而起,朝著王堯路說:
“好啊,我看看你怎麽個滅法!這仇,我武陵王府接了!”
隨後秦不臣也是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看著劉如麟,笑道:
“劉二公子這是遇到難處了?放心,這仇,我秦家接了!”
花解語也趕緊站了起來,說道:
“還有我,我爹可是兗州太守!”
樓上的道茫看著劉如麟有難,看著一桌子的空碗淨碟,擦了擦嘴,也站了起來,朗聲道:
“小僧西北僧人道茫,也助劉二公子一把。”
李青甲看著滿桌子空蕩蕩的碗碟,自己雖然沒吃多少,但也算是受了他一飯之恩,於是也站了起來,朗聲道:
“這事,我龍虎山接了!”
王堯路與眾侍衛看著站起來的幾人,冷汗連連,武陵王趙蒙、秦家老爺子秦八荒、荊楚兵甲花滿樓、龍虎山老天師李太虛,那個也不是他王家願意得罪的。
一個侍衛走到王堯路身邊,小聲說道:
“公子,咱們走吧,不然一會真走不了了。”
王堯路憤怒的大吼,不甘的看著幾人,灰頭苦臉的帶著侍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