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開始,各方各派的人也都到來,夫姚帶領著龍虎山的人,還有安義所在的峨眉山,慧靈禪師的靈經寺,嚴蠻山帶領的武當山,還有這次聖武大會明面上所到來的最大人物蜀山鄭玄陽所帶領的蜀山劍門,等等都已經到來,帶來了各家的天驕,參加大比。
比賽的制度,三座比試台,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先佔領一座,讓人挑戰,總計勝十場,便可以入圍,進軍第二輪。
在洛琅鴻宣布之後,台下無數青年才俊並沒有第一時間就佔領比試台,第一個上去的人,若是武功高強則揚名立萬,可若是第一輪就被擊退,則更是名傳千古。
整座場中呈現一副安靜平和的場面,觀看台上眾人靜靜的等待,但是無人動,還是頗有些尷尬的。
“天下風雲出我輩,就這個樣子,誰說女子不如男?”
一白衣女子,長衣飄飄,面如脂玉,指若青蔥,眼眸如水,九頭身姿,一頭長發及腰,傾世佳人,但是眾人莫敢不識,峨眉山寒煙祖師陳萍徒孫,安義師太的親傳大弟子,玉人評第二,天下一等一的美人。
肖南蝶立於台上,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台下的眾人,有不少脾氣暴些的男子,聽到這話,氣從心生,旋即便有人一躍來到台上,與肖南蝶相對。
那男子握拳,道:
“在下葛仙風,學藝不精,還請肖姑娘手下留情。”
肖南蝶還禮,冷笑一聲,道:
“呵,你放心,不會讓你缺胳膊少腿的。”
葛仙風雙拳驟然發力,拳勁剛烈,宛若猛虎,氣勢衝天,僅僅是氣勢,就讓眾人驚訝,這個不曾聽聞過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威勢。
葛仙風大笑,拳勢如同狂風,葛仙風即將與肖南蝶碰撞之時,道:
“吾乃拳道無敵葛仙風!”
台下圍觀台眾人都被這一句震撼到,拳道無敵,何其英姿勃發!
肖南蝶瞳孔稍微縮了縮,站立不動,只是將兩根手指並起,往前一指。
雙拳與手指僅僅一觸碰,隨後,肖南蝶驚了,台下眾人驚了,圍觀台眾人驚了,就連洛琅鴻都驚了。
葛仙風無敵的姿態,被肖南蝶一指轟飛,一直落到台下。一指定勝負!
無數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落在地上的葛仙風,全場寂靜,針落可聞。
沒有一會,有一人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所有人如同符合他一般,紛紛大笑起來,無數人出言譏諷。
“拳道無敵?無敵個屎啊!”
“被人兩根手指就給轟了下來,也配說無敵?臉皮真她媽的厚”
類似這般話語不絕於耳,躺在地上的葛仙風整理了一下氣息,調整好暴動的真氣,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並沒有覺得一絲絲不好意思,收拾了一下衣服,向肖南蝶行禮,道:
“肖姑娘天下無雙,在下不如,但實在是佩服,一介女流,有如此真元,很難得,難得,在下已經輸了,便告辭了,諸位,江湖再見!”
說罷,向嘲笑的眾人抱拳行禮,就要走。
比試台上的肖南蝶看著有些狼狽的葛仙風,冷笑兩聲,在葛仙風剛走了沒幾步,用不算大的聲音說:
“廢物。”
葛仙風的身影頓了頓,臉色變黑,又迅速變了回去,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走,而肖南蝶看到這一幕,更加看不起。
比試台外的一座大閣樓,名喚青書閣,是大明四大名閣之一。而老天師以及一些老友都在這裡觀看,
老天師看到這個葛仙風的作為,先是轉頭問了問老劍仙楚天淳: “問天,你覺得這個葛仙風怎麽樣?”
老劍仙飲下一口酒,搖了搖頭,道:
“沒意思,這半天沒看。”
老天師笑了兩聲,吩咐一旁的夫姚,讓他把葛仙風請上來,夫姚雖然奇怪,但還是照做。
比試台上肖南蝶冷漠的看著離去的葛仙風。
葛仙風剛要走出會場,夫姚在後面喊道:
“葛小友,可否一聚?”
眾人有一點凌亂,這一招就被轟下台去的‘廢物’,怎麽會讓這位曾經的聖武大會第二名,當今劍榜第九的絕世武道高人親自下來邀請一聚?
葛仙風有些驚訝,而一旁的肖南蝶更是驚訝,又變成了一絲絲嫉妒,他不過是一個被自己以兩指擊敗的廢物罷了,怎麽會得到如此高人的青睞。
她出言譏諷道:
“堂堂龍虎山小劍甲,劍榜第九,怎麽,想要這被我一招擊敗的廢物來論道?哈哈哈,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眼光獨特。”
此言一出,就連洛琅鴻都感覺奇特。
夫姚將目光轉了過去,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峨眉山天之驕女,身上的劍意露出一點,僅僅是一點,台上的肖南蝶體內真元直接暴亂,夫姚,是針對她的。
她故作無事的抬起頭直視夫姚,提著力氣道:
“怎麽,堂堂小劍甲,要對我這個小輩出手?!”
夫姚皺了皺眉頭,露出的劍意在出一分,肖南蝶有些支撐不住,而觀戰台上的安義飛身而下,一身氣息綻放幾分,阻攔住夫姚的劍意,肖南蝶才緩了過來,趕緊理了理自身的氣脈以及體內暴亂的真元。
“你峨眉山,在教我夫姚做事?”
夫姚冷冷的說到,隨後一身劍意再次爆發三分,已然是五分氣勢,安義也趕緊釋放自己的真氣來抵擋。
“夫姚,對一個小輩出手,過了吧!”安義站在肖南蝶面前,護住肖南蝶。
夫姚一隻手覆蓋在劍柄上面,剛要出劍,天空突然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老夫龍虎山李太虛,邀葛仙風葛小友前來青書閣一聚!”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無人說話,當事人葛仙風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
而夫姚將劍意收了起來,冷笑道:
“不是我廢物夫姚要跟葛小友論道,而是我師太虛道人要跟他論道,肖南蝶,怎麽,我師父,也是廢物!?”
一言既出,肖南蝶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說話,說那位是廢物,那只能是一種人,想死也是該死的人!
安義不敢說話,只是突然心頭一悶,一口鮮血在口中醞釀,但還是被她強硬著咽了下去,老天師的警告。
夫姚哈哈大笑,走到葛仙風的面前,笑道:
“葛小友,我師父邀你,你去不去?”
葛仙風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而夫姚有些刮目相看,一般人聽到他師父邀請,非常惶恐,而這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慌亂,從容不迫,這在年輕一輩中是很難得的。
兩人離去,安義與肖南蝶還在那裡,過了一會,安義看了看肖南蝶,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不過剛到一處房間裡,就吐出一口鮮血。
肖南蝶緩了緩氣息,緩回來後,大比仍在繼續,便忍著還有一些混亂的身體,再次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