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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劍俠傳》48 滇西劍氣(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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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玄機宮盤桓了兩日,然後告辭下山,到了複明會的騰衝分舵,經魏重山引見,朱相如三人與分舵中人見了面,騰衝分舵的舵主苗再興早接到了總舵主魏醒龍的信件,知道少主要來,於十幾天前便準備好一切恭候。

眾人相見,自有一番客套,朱相如以少主身份向眾人交待了一應事宜,眾人無不凌遵。苗再興一眾見新少主年輕且富有俠義之風,既不因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瞧不起這些草莽,並且文質彬彬,尊重每一個人,是以人人都對他懷了三分的好感,七分的敬意。

朱相如一行將舉辦英雄大會然後舉義一事宣布後,眾人都歡呼雷動,將事情安排妥當後,離開了騰衝分舵,四人取路北行,一路北行,到了古永、固東、保山等幾個分舵,眾人得知少主親到,又激動又興奮,朱相如等人將相關事情交待完畢後,這才起程東行,欲回昆明。

這一出來前後便近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以來,朱相如結識了不少江湖豪傑,同時也拉攏了不少複明志士,反清複明的聲勢日漸壯大,可謂是收獲頗豐。幾人心情大好,璿規和秦桑若更是言笑宴宴,為途中更添麗色。

滇西一帶的分舵聯絡上了以後,魏重山便告辭回到瀾滄,和父親魏醒龍一同籌劃參加十月的驅滿英雄會一事。

魏重山走後,便只剩下了朱相如、璿規、秦桑若三人。這次西行,收獲頗豐,其間幾人相互扶持,患難與共,感情與日俱增。秦桑若與朱相如也有婚約,而璿規與朱相如之間的關系卻是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兩人於感情一事本就不是敢愛敢恨,善於表達,因此每當一談到總是刻意回避。秦桑若大膽潑辣,這一天,三人騎馬並肩行使在山道上。秦桑若心中知曉,便畢竟涉及男女之情,感情都是自私的,她也樂得意裝傻。

此時正值七月底八月初天氣,萬物蔥籠、瓜果將熟之季。秦桑若將馬鞭一揚,說道:“朱大哥、璿規姐姐,我想縱馬馳程一段,在前面三十裡處等你們。”不等兩人回答,馬鞭一揮,在空中甩得脆響,虛抽兩記,胯下馬聞皮鞭響聲,早驚得放開四蹄狂奔起來,不多時便去得遠了。

璿規道:“我挺羨慕她這種敢愛敢恨,心直口快的性格,想做什麽便做什麽,想說什麽便說什麽,不用理會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唉,可惜我怎麽學也學不來。”朱相如道:“她是彝族姑娘,與漢人當然有所不同。她無所顧忌的性格,好是好,可遇到奸險小人,便容易吃虧上當。”

璿規道:“可這樣活得開心,活得自在。我們漢人所謂的禮法,條條框框太多,一不小心遇過了界,便要受到世人諸多指責和異樣的眼光,實在是令人生厭。”說著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朱相如道:“師妹你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謹遵禮法的,現在怎麽會對此提出質疑,你真是變了很多。”璿規道:“我此次下山來滇,和桑若相處日久,發覺人還可以這樣生活,不必理會世俗眼光,不必理會陋習禮法,和桑若在一起,我受她的影響不小。”

朱相如笑道:“這小妮子看來還是挺有魅力的,便連我們武當派高高在上的女俠歐陽璿規也被她所改變。”璿規臉上一紅,說道:“我看你也變了不少,居然還會和我開玩笑了。”

朱相如心中一動,停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心中對你是三分敬三分怕,以前在武當的時候,有谷慕風在你身邊,武當上下的人都覺得你和他是天生一對,

於是我不敢再作多想,不料谷慕風心術不正,自取滅亡,他死了也不也能怨我。”璿規默然半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誤會我和谷慕風有過情意,其實,其實……”,她說到這裡,突然期期艾艾,吞吞吐吐。朱相如看她晶瑩的上齒緊咬下唇,臉色緋紅。問道:“其實什麽?”璿規將頭一昂,高聲道:“我不告訴你。”一揚鞭向座下的馬屁股上抽了一記,那馬撒腿前奔。

朱相如叫道:“師妹!”璿規回頭一笑,說道:“我去追桑若妹子去了,你慢慢來吧!”朱相如著著她遠去的倩影,搖了搖頭,想道:“姑娘家的心事真是說不準,剛才還好好的呢,說著說著又不說了,一轉身,走了。”隻得打馬沿路追了下去。

到了傍晚,三人來到一個叫白雲壩的小鎮上。那小鎮便座落在一個峽谷谷底,兩邊群峰對峙聳立,樹林茂密。當地人便聚居在谷底之中,時間長了,便形成了一個鎮群,也是滇西往滇東的必經之路。

朱相如等人從昆明來時是從滇東取道滇南,然後由滇南轉至滇西,而今返回,直接從滇西往東而行,走的是兩條不同的路。三人到了鎮上,只見那鎮上冷冷清清,街道兩旁的房門間間緊閉,竟然見不到一個人影。

三人心中大奇,秦桑若道:“朱大哥,璿規姐姐,你們瞧,偌大的一個集鎮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你們說奇不奇怪?”邊說邊策馬到了街心,高聲叫道:“有人嗎,有人嗎?”連叫了數聲,仍無一個回音,也沒有一個人影從街道兩旁的房中走出。

此時天色已晚,該鎮地勢低窪,兩邊的大山又是高聳入雲,整從此小鎮便沉入暮色之中,更顯得寂靜恐怖,除了秦桑若的聲音隱隱傳來回音外,一切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秦桑若突然感到陣陣寒意襲來,一種恐懼彌漫全身,她不敢再向前走,趕緊策轉馬頭重又回到朱相如和璿規身旁。

璿規對朱相如說道:“師兄,我看有點不對勁!”說著將腰間長劍抽出執在手中。朱相如用眼光觀察了周遭的形勢一遍,低聲道:“這個小鎮的確是鬼氣森森,可能會對我們三人不利。要加倍小心。”秦桑若將雙手抽出,拿在手中,兩柄刀交錯一拋,又拿在了手中,說道:“好像全鎮的人都死絕了,要不,我們先折回去,在路邊將就一晚,待明天天亮後再走。”

朱相如沉吟了一會,說道:“桑若說得不無道理,不過這樣一來,便讓那些賊子小瞧了我朱氏子孫毫無膽量。”璿規道:“師兄,你已經猜到是誰要對付我們了。”朱相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身形一長,在馬背上朗聲喝道:“有種出來和我真刀真槍較量, 裝神弄鬼算什麽好漢?”

話音剛落,只聽哈哈一聲長笑,一條黑影從街東的房頂上竄了下來,身形又快又疾,猶如一隻巨鷹,落在街心,站定在距三人七八丈遠的地方。

只見那人身著黑衣,黑巾蒙面,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雙眼睛裡發出的光芒如一隻利箭,又鋒利又是惡毒。狠狠地盯著三人看了片刻。秦桑若從未見過如此惡毒的目光,不由得激伶伶地打了個冷戰。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不知怎地,今晚到了這白雲壩竟然心生懼意,連續兩次想要撤走。

朱相如朝那黑衣人一拱手,說道:“敢問閣下是誰,為何攔住我三人的去路?”

黑衣人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這一點隔著黑布外人也可感覺得到,然後桀桀怪笑道:“你問我是誰,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叫我如何回答你?”他的聲音又破又尖,如敲破鑼破鼓,聽上去又是刺耳又是渾沌,令人難受之極。

秦桑若心中泛嘔,隻得強行忍住。璿規看那人身形語態,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於是一言不發,隻默默地盯著黑衣人看。

朱相如道:“既然閣下不肯告知,朱某也不勉強。朱某自問與你無冤無仇,今晚便各走各的道,互不相犯,你看如何?”

黑衣人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如梟鳴如狼嗥,半晌才止,只聽他說道:“無冤無仇?無冤無仇?好一句無冤無仇。”他的笑聲再次傳入秦桑若耳中,秦桑若忍無可忍,高聲喝道:“住口,你這個混帳。”

說著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挺起雙刀便向黑衣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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