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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劍俠傳》24 此仇此恨(一十)
  李相如突然見到爹娘,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爹娘竟被關在囚車中被這麽多人押送,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重罪,要押到哪裡,受什麽樣的處罰。喜的是他們還尚在人世,就有機會解救。思索片刻,決定只有偷偷跟在後面,相機行事。

  從昆明到北京,路程有萬裡之遙,其間要經貴州、四川、湖南、湖北等諸多省份才到得了京城,起碼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可到達。李相如從未出過昆明一步,隻暗暗潛足在後,吳應麟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一個小孩子偷偷一路跟蹤。李相如白日黑夜緊隨於後,剩下的野兔肉吃完後,餓了,便采摘些野果來吃,此時正是四月份的季節,山中一些小的野生果實已經成熟,有些是李相如小時候采摘了吃過的,吃在嘴裡酸酸澀澀,勉強可充饑。每到集鎮村莊,便張口討要一些吃的,人們看他年紀幼小,口靈舌便,只要家中方便,便都會施舍一些給他。這時李相如心中隻記掛著爹娘,為了搭救爹娘,什麽屈辱都可以忍受,便不再也乞討為恥,如此一來,饑一頓,飽一頓,倒了沒怎麽餓著。前面押送李仕元、吳青鸞的人馬走,他也走,停,他也停,總之隔得遠遠的,窺探著他們的動靜。有空時便將懷中的那本從山洞中得到的《南華心經》命出來照著練習,每練一次,便可一天不吃東西,也不感到如何的饑餓,並且感覺全身舒泰,精神旺健。李相如嘗到了甜頭,練得越發勤了。他本想找機會在途中救出爹娘,但他一個小孩子,有那麽多官兵和江湖高手押送李仕元和吳青鸞,別說營救,便連要接近也是不能。李相如別無他法,只能暗自忍耐,找尋時機。過了些時日,已經到了貴州境內,李仕元腿手的傷勢在囚車中磨磨碰碰,又戴著腳鐐手銬,慢慢便化膿發炎,本來便沒有痊愈,再加上這麽顛簸勞累,在囚車中幾乎不能站立,只能彎膝半跪,那種苦痛當真是難以言喻。那幫官兵和江湖人士隻當作沒看見,一路上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並不理會李仕元夫妻的痛苦,吳青鸞知道丈夫並非常人,不願向這群小醜討求,心想自己不過是個女人,開口他們求個情也跌不了面子,再說這當口,還是先保住丈夫的身體要緊。心念及此,便開口高聲叫道:“停車,停車。”吳應麟一馬當先走在前面,聽到囚犯的叫聲,便命後面的兵士道:“那女人叫嚷些哪樣,你過去瞧瞧?”兩名清兵得令,跑到吳青鸞囚車前喝道:“你這婆娘,亂吼些哪樣?”吳青鸞道:“我…我要方便?”兩名清兵看了看周圍,四處是崇山峻嶺,並不好停車歇腳,便道:“你瞧瞧這裡哪裡好停車給你方便,還是忍忍,過了這道山嶺到了平坦之處你便可以下去方便了。”吳青鸞叫道:“人有三急,能忍就忍的嗎,你們再不停下來,我便拉在囚車裡了。”兩名清兵無法,隻得回報吳應麟,吳應麟聞報,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婆娘真麻煩,傳令下去,命眾人一起停下歇息,她要方便,打開囚車,讓她自去方便。”兩名清兵傳下令去,一行人便依令停了下來。

  幾名士兵將吳青鸞的囚車打開,將她放了出來。吳青鸞慢慢走到山岩的僻靜之處,幾名士兵遠遠跟著,防止她逃跑,其實她一個大著肚子的女流,即使是讓她走,她又能走到哪裡去。吳青鸞在一塊大石後面坐了下來,心想我在此多耽擱一會,囚車多歇息一下,仕元便可少一分疼痛,坐了片刻,隻覺得肚中孩子在輕輕踢打著自己,心中一酸,便流下淚來,她撫著自己的小腹,

低低地說道:“孩兒啊,是娘對不起你,你還沒有出生,便跟著我吃苦受罪。”流了多時的淚,只聽到遠處傳來幾名兵士的叫聲,她抹了抹淚,慢慢走了出去。  走到囚車前面,她看見王世豪騎馬立於數丈之外,正和霍威、龍門四煞幾人聊天說笑著,心中刹時泛起了限的恨意,快步走到王世豪近前,高聲道:“王世豪,你這天殺的,我有話要和你說。”王世豪之前雖被她連番拒絕,但對她始終不能忘情,對她所說的話,如同玉旨綸音,現在聽到她叫喚自己,自然便打馬走了過來,問道:“青鸞,你有哪樣要說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吳青鸞道:“王世豪,我們夫妻有今天,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現在仕元受著傷痛的折磨,站不能站,坐不能坐,難道你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王世豪一攤手,道:“他可是朝廷重犯,恕我愛莫能助,如果你有要求的話,我倒可向小王爺求情,讓你舒適一點,至於三太子,你實在幫不上忙?”說著勒馬便往回走,吳青鸞戟指大罵,他也隻作耳聾。李仕元在隔壁的囚車上對吳青鸞道:“青鸞,不要向這些人求情,掉了你的身價,怎麽說,你也是我南明的堂堂王妃,你求這些奴才自貶了身價,他們不配。”他這席話被一眾官兵聽在耳中,引來來無數的憤怒,一時間鞭子如雨點般落了頭臉之上,打得他滿臉滿頭都是血,李仕元絲毫不以為痛,只是哈哈大笑,他這一笑,更此得哪群人的憤怒,打得越發凶了。吳青鸞大哭製止,吳應麟生怕將李仕元整死在路上,交不了差,高聲出口喝斥,一眾清兵這才罷了手。李相如在山頭之上全部瞧在眼中,又大哭一場,想要下山和他們拚了,但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咬牙忍住。

  吳應麟一開始的時候興趣異常的高昂,仗著自己有一身武功,平日裡無處施展,這次父王將押送欽犯進京這樣重大的任務交給自己,非得好好表現一下,讓父王誇誇自己,也在兄弟姐姝面面露露臉,省得他們常常笑自己是繡花枕頭。但他終歸是紈絝子弟,這一出來路途遙遠,風餐露宿,哪裡比得上在王府裡每日裡美酒佳肴、珍饈百味,閑得膩了,還可以帶上幾名隨從到郊外打獵遊樂可比,時間一長,便覺得吃不起這個苦,便懶惰下來,起初一天行個一百多裡路,到後來一天隻走六七十裡。霍威等人均覺得如此下去,不知何時才能到得了京城,其間路途遙遠,三太子的部屬眾多,一旦得到消息,半路率人來劫殺,那豈不是前功盡棄?因此,這燙手的山芋還是越早甩開越好。

  雖然吳三桂命霍威輔助吳應麟,必要時替他拿主意,但霍威嘴上答應,心中卻仍有所保留,他與吳三桂說好聽點賓主關系,其實不過是主仆關系,吳應麟是吳三桂最鍾愛的幼子,怎麽會聽他的指揮,再說吳應麟平素被人捧在手裡,不懂得江湖險惡複雜,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誰也不放在眼裡,自己區區一個武賓,他如何會放在眼中?因而即便說也是旁敲側擊,不好直言,吳應麟聽在耳中,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依然我行我素,一路上且玩且走,這樣一來,李仕元倒感到輕松了不少,傷勢也漸漸開始好轉。

  這日到了湖南境內,名為石門峽的一個地方。但見兩邊壁立千仞,隻容得下兩三人並肩而行,押解李仕元夫婦的囚車剛剛能夠通過。一行人剛剛出峽,忽然見前面大道上來了一頭毛驢,毛驢背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叫化子,那叫化子大約四十多歲,頭髮亂蓬蓬的,一身破衣褂滿是油汙,在陽光的照射下油汙閃閃發亮。更為奇怪的是那乞丐倒騎在驢背上,手中拿在一個大酒葫蘆,邊走邊仰頭喝酒,邊喝口中還叫道:“好酒,好酒!”見到霍威一行人,也不讓道,驅著毛驢徑往隊伍中衝了過來。霍威等人久走江湖,見那乞丐雖然喝得大醉熏熏,無論如何東倒西歪,但始終在驢背上不掉下來,非有極上乘內功不能做到,當下與王世豪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盡皆會意,都暗暗留上了心,手都握住後兵刃的把手。如若有何異動,便要出手相襲。

  那醉丐的毛驢一路往人群中衝來,前面的兵士紛紛喝罵,見那毛驢來得既快又猛,不得已紛紛讓開一條路來。那驢眨眼間便衝到了李仕元囚車面前,只見有人喝道:“老叫化子,看劍。”劍光閃爍處,一人縱身躍起,凌空一劍向驢背上的醉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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