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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劍俠傳》5、無為神功
  王世豪和那男人站在岸邊看著李相如沉入水中。月光之下,只見水面一片寂靜,過了良久,仍未見到他浮上來。那人道:“不知道這小子死了沒有?”王世豪道:“他中了霍大人…大俠你的‘無敵追魂掌’,又被水嗆了,焉能不死,莫說是一個小小孩童,即便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中了這剛猛無匹的一掌,也定難逃一死。”這馬屁拍得極為爽利,那人心中一樂,哈哈笑道:“我霍威的追魂掌法,在江湖中也有幾分薄名,這小孩今晚能死在我的掌下,倒也不虧了他。”這霍威在武林中確實是有幾分名聲的人物,以一套掌法稱雄天南,他此言雖然有幾分狂妄自詡,但也不全是虛言。王世豪附和道:“此言極是,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死在霍大俠手裡,的確是他的造化。”說罷兩人哈哈大笑,靜夜中驚得蘆葦叢中的水鳥撲撲亂飛。霍威一揮手,對王世豪說道:“走吧。”兩人這才轉身離去。

  李相如躍如水中的刹那,隻覺後背象被鐵錘重重擊了一下,痛得幾乎暈去。他心知如果這個時候暈去,務必被水淹死,但若浮出水面,岸上這兩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只能強自忍住背上劇痛,在水裡閉住氣,說什麽也不敢浮出水面來。他自小在滇池邊長大,三歲便學會了游泳,除了寒冬臘月的冰雪天氣,水過於冰冷不敢下去之外,其余時間只要一有空閑,他都要跳到水中,翻江倒海縱情遊玩,數年過去,便練就一副好水性,雖然隻九歲的年紀,但許多成年人無論閉水的功夫和游水的速度都遠不如他。他經常在水中練習閉氣,爾後假死嚇唬小夥伴及父母,並以此為樂,時間長了,便聲名俱長。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們曾為他做過試驗,他在水中閉氣最長竟可達一柱香時間,讓人驚歎不已,為此他還獲得了一個“潛水小神龍”的外號。此際他平時的閉水本領剛好派上用場,終於瞞過了王世豪和霍威。等兩人一走,他馬上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著氣,兩隻手緩緩劃著水面,勉力遊到了岸邊,再奮力一點點挪上岸,隻覺全身僵硬麻木,靈魂仿佛離自己身體而去,想再前行分毫也不能夠,但心中卻只有一念頭:“王叔叔為什麽要殺我?王叔叔為什麽要殺我?王叔叔為什麽要殺我?”他平日裡和王世豪最為要好,當他親叔叔一般,沒想到他竟然和其他人一起加害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心中難過之極,便俯在地上昏了過去。

  李仕元、王青鸞夫婦一直等到天快黑都不見兒子回家,心中焦急萬分。夫妻倆深知這野小子成天在外玩耍,常常一出去便是半天一天,但無論如何在天黑前定要回家,象這種情況還從未有過。眼見天色已經黑定,月亮照在房前的水面上,亮汪汪一片,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左等右等仍然不見李相如回來,如若往常,夫婦倆肯定咒這混小子該死,可今天與往常不同,他是出去打撈雪魚,要給李仕元解酒,說到底是出於一片孝心。魚簍帶走了,也親口對吳青鸞講過。夫妻二人知道這個兒子雖然頑皮,但每每言出必行,在正經事情上,從不撒謊騙人。吳青鸞撫著胸口說道:“仕元,我這幾天眼皮老是在跳,心神不寧的,我擔心相如出事。”李仕元道:“你別胡思亂想,這小子機靈得很,比許多大人都強,遇到事定能應付。”吳青鸞道:“可他始終是個孩子啊!”李仕元瞧著吳青鸞泫然欲滴的樣子,再也坐不住了。對吳青鸞說道:“我出去找找。”吳青鸞道:“你到哪裡去找,

滇池這麽大,誰知道他去了哪裡撈魚。”李仕元道:“難道這就樣坐著等,萬一真的有什麽意外,不後悔死?”吳青鸞抹淚道:“那你可得小心點,你不會水,千萬離水遠點。”李仕元安慰道:“放心吧,我幾十歲的人了,還用你說。”說著一手提了燈籠,一手拿了根木棍,走出房來,吳青鸞送到門口,說道:“有什麽發現,趕緊回來找人幫忙!”李仕元道:“外面風涼,你回屋吧。我知道該怎麽做。”吳青鸞倚在門框上,呆呆看著他走遠,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從昨天王世豪來訪,言語中的諸多挑畔及試探,李仕元奇怪的舉止行為,兩人之間有意無意的暗鬥,都令她感到不安和不祥,但又說不出道不明。  李仕元與水無緣,在滇池邊生活十余年楞是沒學會游泳,什麽打魚釣魚也不在行,幸好他有幾分才學,在吳文儒的引介下,謀得了西鷺學院私塾先生的職位,聊於養家糊口。他不知道李相如會到什麽地方捕魚,隻憑感覺提著燈籠沿著滇池岸邊胡亂行走,不知不覺走向了東邊,正好與李相如所處背道而馳。他一邊走一邊高聲叫著李相如的名字,走了四五裡,未見到半個人影,舉目四顧,但見滇池在月光之下浩淼無邊,沿岸有星星點點漁火,那是漁民之家夜晚點燃的,他到了數處漁火詢問,都說沒有見過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夜是越來越深了,再這麽下去可不是辦法,李仕元看了看四周無人,當下提了口氣,施展出絕頂輕功,身子輕便飄飄升了起來,在蘆葦、野草頂上急行,不多時便奔出了十幾裡。十幾年來,他身懷武功一事,瞞了嶽父、妻子及所有周邊的人,但卻從未停止過練習,即便每晚在床上睡覺也在修煉內功,他的內功已經到了上佳之境地。他修習的內功名“無為神功”,以意念為主導,以神為徑,只要心之所至,無論是躺著站著走著睡著均可引導真氣在全身運行,如果長期堅持的話,內功便可突飛猛進。這些年來,他雖然隻想做個普通百姓,但也有所防備,尋思萬一那天身份暴露,身俱武功既可自保,也可救護家人,因此,每晚頭腦之中淨想著練習神功的口決和心法,即便身邊的妻子也毫無察覺,多年下來內功大有進益,也非十多年前可比了。

  他疾行了一陣,平日不敢隨便表露,現下身處曠野黑地,連個鬼影都沒有,壓抑在體內多年萌動的欲望突然釋放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當下又提了一口氣,急速前行,不多時離家已經二三十裡,聽到耳邊風聲呼呼,心中暗自驚喜:“這些年來,我勤練不綴,果真如師父所言,功力竟精進如廝。”又行了數裡,這才停了下來,隻覺體內熱烘烘的,精力棄沛已極,真氣充盈流轉,又向上縱躍了幾下,每一縱躍便是丈余之高,驚喜之余,對著滇池大聲吼叫了數聲,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站在滇池岸邊,看著茫茫水面,口中喃喃道:“相如,相如, 你在哪裡,你千萬不能有事,你可知道你是我大明朱家的血脈!”正在茫然不知所措之時,突然聽到東北方向隱隱傳來呼喝打鬥、兵刃交鳴之聲。中心奇道:“怎的這個時候有人在荒野之外打打殺殺,莫非與相如有關!”心中掛念著兒子,當即循聲走了過去。

  他向東北方走了幾十丈,打鬥聲音越來越清晰可聞,走上一個小土坡,見土坡下的一個山坳裡,幾個人正在激烈打鬥。月光之下,看見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圍攻一個漢子,那漢子身上已經受傷,節節敗退,但絲毫不懼,神威不減,舉起手中刀奮力反擊。兵刃相交之下,迸濺出陣陣火花。李相如生怕被對方發現,低頭吹滅了手中的燈籠,伏身於土坡之上,見那被圍攻的漢子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臉貌卻不太看得分明,從身形步法來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五名男女見他快要招架不住,下手更不容情,加緊出招,想要盡快結果他的性命,數招過後,那漢子腿上又中了一刀,一個趄趔,差點摔倒,只聽其中的女人喝道:“狗賊,你若說出朱三太子的藏匿之處,或許我們還可考慮留你一條狗命!”李仕元聽她又提到“朱三太子”,心中咯噔了一下,更加對幾人留上了心。那漢子舉刀將她刺來的劍“當”的擋開,哈哈笑道:“要我出賣主公,做你娘的清秋大夢吧!”說著舉刀向頭頂一旋,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折而向下,向正對面的一名男人攔腰橫斬過去。這一招名為“峰回路轉”,月光之下,李仕元將這一招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是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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