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盛宴 ()”
“走!”
夏江也不耽擱,可是摸了摸身上後,她面色一變:“糟了,鑰匙在那家夥身上,你等我!”
話落,夏江飛快地朝樓上張語年的房間跑去。
秦文玉注視著她的身影消失。
他感覺口乾舌燥,坐立難安,雖然不熱,但手掌心已經滿是汗水,我是怎麽了?
他不明白……
“發生了什麽,能告訴我嗎?”
一個聲音從側面傳來。
秦文玉循聲看去,一個面部黝黑的女人正注視著他。
是清……
今天上午那個胡攪蠻纏的女人……清。
告訴她?
憑什麽告訴她?
她是誰?
理智告訴秦文玉,就算告訴了這個名字叫“清”的女人眼下的狀況,她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但……前所未有的,秦文玉第一次沒有遵循理智做出選擇。
他不知道該怎麽挽救伊吹有弦的生命。
她在衰老,她快要死了!
無力感湧上他的心頭,現代科技救不了她,此刻的秦文玉,很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了。
雖然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讓伊吹有弦性命垂危,但他還是選擇了告訴眼前這個女人。
“我有一個朋友,她在短時間內快速衰老,已經快要死了。”
聽完秦文玉的話後,清眉頭一皺。
“她越界了。”
清詭異的說辭讓秦文玉眼前猛然一亮,他幾步去來到清的身邊:“你知道?”
清抬頭注視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本該是純粹的,你變了。”
清的話秦文玉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只是追問道:“你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所以你有辦法解決,是嗎?”
清點點頭,還沒說話,秦文玉終於大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問辦法是什麽,上面忽然傳來了夏江的尖叫聲。
“你這個變態!”
接著,便是叮叮咚咚的下樓聲。
夏江手裡緊緊地捏著鑰匙,看著秦文玉,耳朵有些紅,似乎有些委屈:“看什麽!你不是要去機場嗎?還不上車!”
秦文玉扭頭看了一眼清,清對他搖了搖頭,說道:“把你的朋友送到這裡來。”
秦文玉立刻拿出電話,打給了雨宮彌生。
此刻,高橋家的私人醫院裡,高橋卯月有些魂不守舍地看著病床上的伊吹有弦。
她的快速衰老已經是肉眼可見。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
而且……衰老的過程中還伴隨著強烈的痛苦。
但伊吹有弦直到現在都一聲沒吭,她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了。
完全花白的頭髮,滿是皺紋眼角,乾癟的嘴唇,凹陷的臉頰……
生命力在她的身體裡飛快流失。
高橋家的醫生雖然醫術都非常值得信賴,但面對這樣詭異的情況時,即便他們想破了腦袋也依舊想不到阻止眼前這個女人繼續衰老的辦法。
這簡直就像是地獄的死神在鉤取她的生命……
“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她試一下的,我沒想到副作用會這樣可怕……”高橋卯月喃喃道,她的心臟猛然一疼,面色瞬間白得像紙,汗水也立刻在額頭上出現,一直關注著她的侍者立刻把藥物和水送了過來。
“小姐,請您一定要保持情緒穩定,您的心臟已經無法承受強烈的情緒起伏了……”
高橋卯月服下藥後,不再說話。
雙手抱懷一直靜靜看著伊吹有弦的雨宮彌生轉過了身,似乎要離開這裡,去做些什麽。
就在她轉身那刻,突然響起的手機阻止了她。
雨宮彌生按下接聽。
“是我,說。”
“雨宮,你現在立刻把伊吹送到北海道根室市花形山若花亭旅館來,這裡有辦法救她!”
秦文玉的聲音讓雨宮彌生的眼睛一亮。
她立刻側頭對高橋卯月說道:“北海道根室市花形山若花亭旅館,那裡能救她。”
高橋卯月的面色也幾乎肉眼可見地紅潤了一些,飛快說道:“立刻安排去北海道的飛機,聯系北海道地面,準備直升機去花形山,快!”
財閥的力量在這一刻展露得淋漓盡致。
高橋卯月用了最快的方案,至於方案中會遇到的困難與阻撓,這不是她需要考慮的。
另一邊。
秦文玉掛斷電話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清。
“如果你真的能救她,我會為你做三件事,任何事。”
清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認真地看著秦文玉:“不需要,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這時,夏江拍了拍車門,大喊道:“喂!你到底走不走?”
還沒等秦文玉回答,就見頭髮仍有些濕潤的張語年從旅館裡走了出來。
他少見地穿了一身休閑運動裝,頭髮也不再梳往後面,而是細碎地垂下來,顯得儒雅了許多。
“問題應該已經解決了,把鑰匙給我吧。”張語年對夏江說道。
夏江看到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嘀咕道:“不穿衣服的死變態!”
張語年移出一條椅子,坐了下來,說道:“那是我的房間,我剛洗完澡,不穿衣服很合理。”
“鑰匙還給我。”
夏江不理他,盯著秦文玉,皺眉道:“喂,到底怎麽回事,還走不走了?”
秦文玉搖搖頭,這個時刻,他終於發現這個短發暴脾氣女警的可愛之處,說道:“謝謝,我的朋友會用飛機直接把她送到這家旅館來。”
夏江緩緩張大了嘴:“你……你說真的?你問問你那朋友,他還差朋友嗎?”
清看了三人一眼,拿上書,走進了旅館。
秦文玉立刻跟了上去。
夏江也想跟進去的時候,被張語年攔了下來。
“鑰匙給我。”
“你攔我做什麽?那兩個人有秘密你看不見嗎?快閃開!”夏江總覺得秦文玉和那個清神神叨叨的,一定有問題。
可是,張語年不為所動。
“既然是秘密,就不要過分探求,除非你已經做好了身陷其中的準備,”張語年注視著她,低聲問道:“你做好準備了嗎?”
“你在說什麽?”夏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張語年笑著搖了搖頭,拉著她的手腕讓她坐了下來,說道:“你也餓了吧?看,吃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