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啊!”韓錦大喊道,同時開始拚命的掙扎。
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萬一他拿刀把自己的胡子剃了怎麽辦?!
啪!
沉悶的響聲。
韓錦一愣,忽然感受手臂一松。
拘束帶斷了?
“居然拿這種偽劣產品綁病人,也太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心上了吧!”韓錦很是氣憤的甩開拘束帶,一個翻身下了床。
此時那個醫生已經到了韓錦身前,也許是拘束帶的斷裂讓他有些著急,他快速的抬手向著韓錦刺來。
韓錦眼睛一眯,不退反進,雙手揪住床單往上猛地一掀。
白色的床單在空中搖晃,韓錦一貓腰,朝著醫生衝來的方向撞去。
嗤啦!
那是刀劃破床單的聲音,醫生揮舞著手裡滴血的手術刀,眼中布滿血絲,滿是興奮。
比起宰殺一隻砧板上的羔羊,還是這種血腥的狩獵更有意思。
砰!
韓錦捂著腦袋往後一倒。
而醫生則伸手揉了揉膝蓋,同時將手中的床單隨手丟在了地上。
“反應很快,說明你很健康。”醫生說著,輕輕晃了晃右腿。
“居然能破我的鐵頭功!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金剛腿?!”韓錦捂著腦袋痛苦的說道。
醫生聞言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韓錦。
在看見韓錦眼中的清明神色之後,醫生啞然失笑。
“不要跑,你是精神病人,我是來給你治療的!”醫生說著,握緊了手中的手術刀。
“有一說一,我還真不是精神病,我只是個拿錘子的約德爾人。”韓錦認真的說著,慢慢的站了起來,雙手伸開,小腿默默發力。
“好,你是約德爾人,我現在要給你治療了!”醫生抬手刺向韓錦。
韓錦不慌不忙,往下一蹲,習慣性的一個掃堂腿。
砰!
醫生被猝不及防的擊倒了,手術刀飛舞著脫手而出。
“該死!”醫生臉色一變,顧不得疼痛,猛地撲起來想去抓那把手術刀。
韓錦側臥在地上,右手一推,整個人往前一移,左右腳分別卡住了醫生的前後脖子,然後猛地發力,在醫生吃痛的時候,伸手抓過了醫生的右手,猛地一拉。
“啊啊啊!!!”醫生慘嚎一聲,隻感覺自己的脖子和手都快要斷了。
“我承認你很強,但是在我奪命剪刀腳面前,還是略微遜色那麽一絲絲的。”韓錦嬉笑著說道。
醫生漲紅了臉,瘋狂的掙扎著。
“你別想了,就算是073,被我鎖住也掙脫不開的,更何況是你了。”韓錦很是得意的說道。
畢竟,這是他在研究中心能橫著走的原因之一。
“你會後悔的!”醫生忽然笑了一下。
“啥?”韓錦皺了皺眉。
“你是不是還沒認清楚情況,現在是你被我夾著,不是我被你夾著。”韓錦很認真的跟醫生說著現在的情況。
“看來你的病情加重了,而且越來越嚴重了,再不治療,會出大問題的。”醫生忽然抬起另一隻手,五指成爪,抓向韓錦兩腿之間。
韓錦慌忙抬腿一腳踢開了醫生的手抓。
醫生趁此機會,猛地一個轉身,壓住了韓錦的一條腿,並且拚命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妙!
韓錦臉色一變,自己現在背對著他,毫無防備,搞不好要後門大開啊!
砰!
一股巨力傳來,
韓錦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 醫生一腳踢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韓錦摔在地上,立刻翻轉過來,卻只看見了醫生奔跑的背影。
“這都被他給跑了?!”韓錦捂著屁股,有些不甘心。
可惡,明明都已經鎖住了!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把他夾暈。”韓錦有些可惜的說道。
不過算了,跑了就跑吧。
自己該繼續玩...
誒!
韓錦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在...玩遊戲啊!
不是說好了是個假裝精神病的遊戲嗎?怎麽突然竄出來一個亂揮小刀的醫生?
“這遊戲還有變態殺人狂醫生?這能過審嗎?”韓錦開始為這個遊戲的開發人員擔心。
不過轉念間,韓錦忽然又有些開心。
連這種危險的角色都有,說不定會有...誒嘿嘿嘿。
“好,現在到了放風時間了。”韓錦撿起地上的手術刀,藏在了上衣的口袋裡,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門外走去。
門外,是一條空曠的走廊,沒有人,很安靜。
韓錦不清楚那個醫生是往哪個方向跑了,但是無所謂。
“先看看這裡的環境怎麽樣好了。”韓錦說著,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樓下。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正耐心的看著眼前的護士,
“六號病人,你感覺怎麽樣?”護士手裡拿著紙和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眼鏡男。
“我感覺很好。”眼鏡男點點頭。
“這樣嗎?那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幾嗎?”
“不知道。”眼鏡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你隔壁床的那個超人去哪裡了嗎?”護士緊緊地盯著眼鏡男,似乎很緊張他接下來的回答。
“超人?他不是超人,他只是有妄想症,剛剛他想從樓上跳下去證明他會飛, 被兩個男護士攔住拉走了。”眼鏡男扶了扶眼鏡,冷靜的說道。
護士詫異的挑了挑眉毛,拿起筆開始寫些什麽。
看著護士的動作,眼鏡男微微皺了皺眉。
“你恢復的很不錯,再觀察一段時間,就能轉移到下面的安全病房了,就可以允許你的親屬前來探視了。”護士冷著臉說完,抬腿朝門外走去。
眼鏡男自護士轉過身的那一刻就緊鎖眉頭,直到護士離開房間。
“奇怪...”眼鏡男喃喃自語,同時打開了自己的聊天框。
【我是敗家子兒:我這邊有些奇怪,你們那狀況怎麽樣?】
他正是玩家之一,敗家子兒。
【諸葛鋼鐵:我還在等醫生,我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辦理入院手續。】
【滿身大漢:我這邊...倒是也很奇怪,不過這是精神病醫院,病人奇怪才是不奇怪啊。】
眼鏡男聞言再次皺起眉頭。
不,不一樣。
自己是為了轉移到有更多病人的病房,才故意正常回答問題的。
但是那個護士的態度,明顯很不對勁。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剛剛轉身的時候,自己看見了她手中紙上的內容。
那分明就是一團毫無意義的塗鴉!
她,根本沒在寫字。
眼鏡男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心裡越發毛。
就好像被什麽人盯著一樣。
眼鏡男臉色一變,猛地扭頭看向房門。
只見門窗上,緊貼著一張雪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