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光是依靠慕真人的話,肯定也是不夠的,要真正將靈子學融入人們的生活當中,需要的靈子也是海量。
這個問題徐琦張樂頭疼,李禮也頭疼。
如果能夠將徐琦張樂的理論完全融入到人們的生活當中,不用多說,這絕對是一個相當大的提升。
李禮只能讓他們先研究,就目前來說,提供給他們研究的靈石還是夠的。
就在李禮頭疼的時候,一封信從京都加急送了過來。
是明妃的親筆信,不過李禮卻明白這封信必定是由父皇授意寫的。
信的內容就是讓李禮找個時間回京都一趟,明妃十分想念他。
李禮看著這封信,搓了搓信紙,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眼下這個時間點叫他回去,他確實是想不明白。
不過明妃有令,他當然會去,也不多想,在吩咐了一下楚地諸多事宜後,第二天便帶著小卉坐上了前往京都的蒸汽火車。
此時的楚地,蒸汽火車已經逐步開始商用了,第一個正式通車的線路是從新城到楚地與渝州的交界處,這裡是大夏目前商貿最繁華的地帶。
經過一天的旅程後,李禮沒有立馬前往皇宮,而是現在京都楚王府的商會中休息,同時寫一封書信傳到皇宮之中,請父皇允許自己與明妃相聚。
等到父皇允許了之後,再就需要通過內閣簽訂,下發一個通行證,李禮才能入宮與明妃相見。
這就是一個外派的皇子回到京都,進入皇宮的步驟,相當繁瑣。
像年初,李豐舉行家宴,邀請李禮回來,這個是被容許的,如今沒有特殊理由,所以也只能走這樣的流程。
休息了一夜之後,李禮精神好了些,同時讓楚王府的人跟他匯報一些關於京都的情報。
結果李禮並沒有收集到什麽值得注意的情報,無非就是一些各個官員的私事。
找不到李豐這個時候讓他進京都的緣由,李禮便不再多想,該吃吃,該喝喝。
等到第三天,內閣的通行證終於送了過來,李禮便拿著通行證帶著小卉一起前去了皇宮。
過了好幾道門,最後李禮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原來的寢宮,這個時候明妃早就等在門口了。
明妃看著李禮走了過來,當即面帶喜色,摸了摸李禮的腦袋,說道:“禮兒,你算是長大了啊!”
李禮笑道:“母妃,兒臣已有二十了,自然成人了!”
明妃一陣恍惚,她頓時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一晃眼,李禮都二十了!不過她立馬拉著李禮走了進去:“禮兒,你父皇已經在這裡等著你了!快去見見你的父皇吧。”
李禮暗道一聲果然,但是表面天真地問道:“父皇?父皇怎麽也在這裡?”
走了進去一看,李禮便看到了李豐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看著石桌上的棋盤。
“兒臣見過父皇!”李禮恭敬地行禮。
李豐見到李禮過來了,便揮揮手讓他過來坐著,說道:“來吧,坐這陪父皇下下棋。”
“是!”李禮走到石桌旁,坐在石凳上,他看向棋盤。
李豐當即下了一步棋,李禮見狀,拿起旁邊擺好的黑棋,跟著下了起來。
圍棋這玩意,雖然李禮在這個世界沒怎麽學過,但是前世他也勉勉強強算是業余選手,記了不少棋譜,和李豐下棋倒也沒有多費心力。
最後,李禮毫不客氣地將李豐的棋封死,贏得了勝利。
李豐沒有惱怒,呵呵一笑:“老了老了!”
“父皇正值壯年,哪裡老了?”李禮笑呵呵地說道。
李豐微微搖頭,他站了起來,來到了池塘旁邊,看著池塘裡面的魚,說道:“老沒老,朕心裡還是有數的,只不過如今大夏將傾,朕已經力不從心了!”
李禮一愣,他問道:“如今大夏國泰民安,都仰賴父皇日理萬機,父皇尚在,何談將傾?”
“呵呵,國泰民安……”李豐笑了笑,從旁邊福公公手中接過了魚食,扔了一把進去,頓時池塘翻騰了起來。
李豐盯著那些搶食的鯉魚,說道:“人呐,一旦當了官,就好像不是人了,就像這池塘的魚,一看到有利可圖,就無所不用其極。”
“大夏將傾,因基石糜爛啊!”
李禮面帶微笑,說道:“父皇,大夏的基石是什麽?”
“……”李豐愣愣地看著池塘。
李禮繼續說道:“父皇,大夏的基石可不是那些官啊,更不是那些讀書人!是那些一直沉默著的百姓啊!”
“今日您自己都覺得對於那些官都有些難以掌控了,那麽那些官對於百姓便會更加肆無忌憚!在您看不到的那一面,或許就有無數百姓正在受難!”
“父皇,別怪兒臣說得太直, 大夏的百官誰有問題就撤了誰!誰不遵紀守法,就直接立典型抓他,判他刑!”
李豐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愧是你,這句話我已經對你的幾個哥哥都說過一遍,你知道他們是怎麽說的嗎?”
“兒臣不知,不過想來都是要用他們自己的人吧!”李禮也看向池塘。
李豐微微點頭,說道:“或許在他們看來,那些投靠自己的人很有能力,很可靠,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朕當初上台,也是這麽一批官員跟著的,可是等到他們位極人臣之後,就不再是朕的臣子了。”
“如果讓你來做,你怎麽做?”李豐看向李禮。
李禮朝李豐咧嘴一笑,說道:“大夏太大了,父皇覺得我楚地做得很好,其實關鍵原因就在於我有著能壓製楚地的能力,從最開始的龍衛,到現在的楚王府,所以父皇就不要指望我用征服楚地的方式來征服大夏。”
“不行嗎……”李豐微微歎氣。
李禮撿了一顆石頭扔進了池塘,頓時激起一層層浪花,他說道:“一層層浪花,朝廷命官,地方官員,世家,士大夫,是他們直接控制著無數的百姓,我們若是直接動手,那麽肯定會受到無比恐怖的反噬。”
“但是,我們換個辦法!”李禮堅定地說道。
“什麽辦法?”李豐問道。
李禮深吸了口氣,說道:“改革!”
“兒臣在掌控楚地之後,就一直再做改革的事情,改掉所有不必要的單位,所有部門有著清晰的職能劃分!所有官有一個宗旨: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