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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該去搬磚了》五十五.? 太子王霸氣
秦曉鸞站到台上說道:“之前就和大家說過,咱們今年要辦個春節聯歡晚會。可這段時間呢,我也不在家裡,加上大家也都在乾活,應該也沒人管這事。今天領了錢,大夥兒就放假了。接下來就都是空著的時候了,大家有會唱歌的、會跳舞的、會說相聲的啥都行,現在就可以到我這邊報名。”

台下立馬就有人叫起來了:“這個戲啥時候正式唱啊?”

秦曉鸞立即叫道:“除夕晚上。”

按照後世的經驗,秦曉鸞本來以為開通官方“我要上春晚”欄目,會引起熱烈的反應。沒想到她這麽一說之後,台下的氣氛馬上就冷場了。

正在尷尬之中時,台下的議論聲傳了上來。

“我好想參加,可為什麽是除夕啊?”

“就是就是,除夕還得守歲呢,我怕我爹娘不讓出門。”

“如果換個時間就好了。”

……

秦曉鸞聽了一陣之後,終於明白了。

這個年代和後世不同,大家還都遵從著“守歲”的風俗。

所謂守歲,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吃完團圓飯之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吃酒,直到第二天清晨。這一晚上,大家都不出門的。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秦曉鸞想了一會笑著說道:“大家覺得守歲最重要的是什麽啊?”

台下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風俗嘛,就是一代傳給一代,代代相傳下來並共同遵守的規范。

可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很少有人能說清楚。反正就是大家都這麽做,自己也跟著這麽做就好了。

見沒人回答,秦曉鸞這才說道:“其實守歲,最重要的是體現一家人和和美美團團圓圓,並為來年祈福,大家覺得是這樣嗎?”

台下眾人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紛紛點頭稱是。

秦曉鸞笑著說道:“為什麽要把春晚定在除夕呢?我是這麽想的。咱們在秦家班,不管是營造隊、采石場,還是服裝廠,大家都是一家人。再說大一點,大家的家人和咱們一樣,也都是一家人。到時候可以把家人一起叫來,咱們這一大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個大團圓飯,然後聚在一起有歌有舞的共同迎接新的一年,然後再回到家裡守歲,豈不是更好?”

其實,秦曉鸞也考慮過把春晚改在大年二十九或者大年初一進行,之所以最後還是定在大年三十,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私心的。

這是爹爹去世後的第一個春節。平時或許還好一點,到了大年三十,娘親肯定會傷心難過。

想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就娘這麽一個親人。先是丈夫去世,接著是自己被抓去坐牢,一直都處於擔心之中。每想到這裡,秦曉鸞心裡都無比難過。現在能夠讓娘少難過點,就盡可能的做吧。

台下的觀眾聽到秦曉鸞的話之後,想法就完全不同了。

說實話,本來每年從下午到第二天凌晨,一整個晚上坐在那裡,也真的挺枯燥乏味的。

之前心裡有所顧忌,把家人丟在家裡自己一個人跑來,確實不太好。

可如果全家人一起來的話,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何況,在這裡吃了喝了看完節目之後,也不妨礙回家守歲,何樂而不為?

秦家班隊伍中,

有幾個和黃鐵柱家的情況一樣。男的在營造隊,女的在服裝廠。

這些人率先就叫了起來,表示肯定來。不會表演節目,來當當觀眾也好。

一有人帶頭,馬上就有人跟上了。

但大部分人還是表示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

秦曉鸞考慮了一下,最終決定把這事交給喜兒負責,能來參加的都盡快到喜兒那裡記錄下來。

喜兒是木工頭蘇逍的女兒,平時就特別活潑,特別喜歡蹦蹦跳跳之類的事。

她和她娘是第一批跟著黃嬸她們做製服的人,後來順理成章地到服裝廠做事了。

黃嬸跟著陳大娘一起去縣城等秦曉鸞這段時間,服裝廠的事都交給喜兒娘在負責了。

這事交給喜兒來做,最為合適不過。

安排好這邊的事之後,秦曉鸞決定去采石場一趟。

因為她剛才注意到,石匠錢景生和炸藥郭順溜兩家人都沒來領工錢。問了一下采石場的工人才知道兩家人還守在山上呢。

現在寒冬臘月,每日裡不光是大雪紛飛,水可是落地成冰。

他們鋪設的“火車軌道”是用自製混凝土做成。

如果“火車”停止運轉的話,雪花落在凹槽裡凝固成冰,這麽一層一層的積下來就會塞滿整個凹槽。

等到來年用火燒溶冰的話費時費力,鑿開冰塊肯定會損傷到軌道。

最後錢景生他們就想到一個辦法,在軌道中灑一層薄薄的稻草,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從山頂放一個車下來。

這樣的話,凹槽裡積累的冰層就會很薄,加上下面有一層稻草,就會非常松動。然後根據雪的大小,每隔一天或者半天換一層稻草,這樣就能養護好軌道了。

本來也有工人提出大夥輪流值班,結果被錢景生和郭順溜給哄了下來。理由是,他們兩身為采石場的正副場長,自然要由他們負責。

秦曉鸞聽後心裡一陣感動,從黃嬸那裡取出兩家人的工錢,現在親自送上山去。

走到山腳下,遠遠地看到采石場的工棚裡站著幾個人正在聊天。

她一眼就認出了錢景生和郭順溜,旁邊還有一男一女。

秦曉鸞不由得暗暗奇怪,怎麽現在還有人來談生意?

正這麽想的時候,工棚裡面鑽出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秦曉鸞的一雙柳眉立即倒豎了起來——於奇正!

昨晚回到家之後,蘇逍他們就過來探望,聊天時才知道之前對於奇正有些誤會。

她們回鎮上時,於家放的那些鞭炮,並不是給於奇正娶媳婦,而是迎接他伯父回來。之前於奇正一聲不響的消失,也是因為要去荊州城接他伯父。

誤會歸誤會,不管怎麽說這個白眼狼不打招呼就擅離職守就是不對。更重要的是,昨天於財主的那個態度,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

這些有眼無珠的土財主,你不知道本姑娘可是穿越來的自帶光環的主角也就罷了,居然還生怕本姑娘打你那兒子的主意!

也不想想你兒子是個什麽東西?像這種地主家的傻兒子,早在第一集就應該領盒飯了,死不要臉的混到了現在,居然還懷疑本姑娘會看中這種貨色!

他來這裡幹什麽?多半是帶那一男一女來談生意的。

我呸,還以為自己是咱秦家班的業務經理呢?這業務,我秦曉鸞不需要!

不過,秦曉鸞猜錯了。他們還真不是來談生意,而是來……應聘的。

一個多時辰前。

被於財主兄弟兩從昨天一直罵到今天,頭昏腦漲的於奇正,終於有了個出門放風的機會。

他也不敢直接去找秦曉鸞。倒不是害怕於財主“打斷你的狗腿”,而是昨天秦曉鸞在他們家說的那些話,他在後面也都聽到了。

現在去找秦曉鸞,那不是屎殼郎打燈籠——找死嗎?

秦曉鸞啊秦曉鸞,你以為本少爺會去找你嗎?我呸!

趁老子被老爹關在房子裡,就去和楊不羨那貨眉來眼去的,當老子沒看到嗎?

金夫銀婦!人人得而誅之的金夫銀婦!

就這麽漫無目的地一邊走一邊罵,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一個人。

不,應該說,一男一女兩個人。

定睛一看,那女的他認識,就是那隻想吃他於奇正這塊唐僧肉的癩蛤蟆。

這什麽意思,帶個幫凶來我就怕了嗎?

不等於奇正開口,男子就躬身長揖:“恩公,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恩公?恩什麽公?於奇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男子繼續說道:“本人李……哦,本人名喚李緯。聽說恩公於荊州城路上搭救舍妹,一路追尋而來,表達感激之意。”

見對方如此誠懇,於奇正倒也不好發作,當即揮了揮手:“舉手之勞,無須掛齒。”

自稱“李緯”的李經笑道:“對恩公來說,是一件小事。但對我們李家來說,卻是一件大事。還請恩公賞面,允許我兄妹二人請您喝頓薄酒,以示感激之情。”

於奇正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李經依舊露出溫潤如玉的微笑,再三相邀。

於奇正本來就是無所事事,不知道怎麽打發時間。見李經確實是誠心誠意,一邊的李墨寧也老老實實的跟著,心想喝頓酒就喝頓酒吧,反正花不了多少錢,也省得人家老是記掛著這事。

三人一起到了“旺福酒樓”,找了個雅座坐下。

“恩公請。”李經雙手端起酒杯,畢恭畢敬地敬道。

於奇正“滋溜”一口幹了杯中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唇:“別恩公恩公的了,聽著好不自在。我姓於,叫於奇……哎對了,你不是知道我叫什麽名字的嗎?”

昨天到今天一直被罵,剛才又一直想著金夫銀婦的事,於奇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現在自我介紹時才突然記了起來,自己在快到天門縣的時候,就是這個癩蛤蟆把秦曉鸞的信送到自己手裡的。

“對呀,那天坐在車前面時,你們在車廂裡面聊天,我無意中聽到恩公的名字了。”李墨寧答道。

於奇正還待再問信的事,就見到李墨寧不斷地擠眉弄眼,示意不要在她哥哥面前說這事。

看他們兄妹的言談舉止和一口正宗官話,應該是家世不錯。於奇正想了想,估計多半這個小丫頭偷偷跑出來到處玩。

上次在去荊州路上應該就是如此。然後就不知道怎麽地又和秦曉鸞遇到,於是給自己傳了信。

再之後就是被她哥哥,也就是李緯給找到了。小丫頭因為怕挨罵,不想讓李緯知道這些,於是隻說了自己在荊州帶了她一程的事。

“既如此,我就不客套了。之前聽舍妹說,於兄雄姿英發,小弟還將信將疑。如今一見,果然是儀表堂堂啊。”李經繼續笑著說道。

於奇正立馬警惕起來了。

老子當然知道自己品貌非凡,還用得著你說?可他們這大老遠的專程找到我,就是為了拍幾句馬屁?應該沒那麽簡單吧?

“於兄請。”李經再次端起酒杯。

“李兄請。”於奇正一邊端起酒杯,一邊偷偷地打量。

看著李經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於奇正心中暗叫一聲:我明白了!

既然你們要這麽算計我,就別怪本少爺無情了。

於奇正嘿嘿一笑:“要說到這長相啊,於某原本還頗有幾分自信。但今日一見李兄,頓時自行慚穢。”

聽到這話,李經不由得暗自得意。

於狗頭雖然賤裡賤氣的,但真正面對到本太子的時候,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嘛。

不廢話嗎?本太子的風度氣質,可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可比的?

果然,於奇正來勁了:“不是我說,李兄身上的這股王霸之氣, 實乃於某平生所未見。”

“過獎,過獎。”李經笑逐顏開。

於奇正這話讓李經特受用。心想:這於痞子還是有點眼光的嘛。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也能感受到本天子身上的王者之氣。等等,我怎麽突然覺得這話好像哪裡怪怪的?

“不不不不不,”於奇正認真地說道:“李兄不必過謙。您啊,不光是渾身散發著王霸之氣,而且還一表子人才。佩服,佩服!”

李經的臉立即漲成了豬肝色,一句“放肆”差點脫口而出。

於奇正左手肘支在桌子上頂住下巴,右手拿著筷子夾了顆花生米往嘴裡拋,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

李經強忍著命人將其淨身的想法,黑著臉說:“於兄有何指教不妨明言,不必夾槍帶棒的消遣我兄妹。”

“好!”於奇正怪叫一聲:“那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小丫頭,也就是你妹妹,在本人前往荊州路中見到於某。

正如你適才所說本少爺生得雄姿英發儀表堂堂,於是你妹妹就對本人一見傾心。

之後又是攔馬車之類什麽的,無非就是想得到本人。

想不到的是,本少爺是堪比柳下之惠的正人君子,對其不為所動。

但令妹依舊對本少爺賊心不死,現在就讓你來出面,然後玩什麽無以為報,願把妹妹嫁給我這樣的把戲!

本少爺送你們一句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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