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戰派不難理解,就是竭盡所能和於奇正對抗。但通常來說,與之對應的應該是“主和派”,怎麽會成了“投降派”呢?
這件事應該這麽理解,從本質上來說,投降派也是主和派的一種。
這個道理很簡單啊,主和嘛,就是主張“不要打”, “投降”不也是“不打”的一種嗎?
主和有兩種,第一種的情況是“我們打不贏或者不佔優勢,最好是和對方談判,盡量爭取己方的利益”,第二種是直接投降。
為什麽說婁煩只有主戰派和投降派兩種呢?因為“主和派”中的企圖談判的人, 在主和派內部的討論中就完全敗北了。
當有人提出派人和於奇正談判的時候,投降派拋出了幾個問題:咱們現在能去談什麽?且不談於奇正接不接受咱們的條件, 就算是和他們達成何議,呼韓塞西會認可嗎?就算這次何議成功,那以後咱們夾在於奇正和呼韓塞西中間,不是兩頭挨打嗎?再說了,真要說想讓於奇正息怒,首先就是要奉上呼韓塞西的人頭,但大王已經說了絕對不會這麽做。除此之外,咱們拿什麽去和人家五星市和?講打吧,打不過;要說賠錢吧,咱們這三瓜兩棗的人家五星市根本看不上。這話打在了想議和的人的七寸上。確確實實,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議和的前提。
投降派繼續振振有詞地說著,與其如此,還不如乾脆直接投降,加入五星市呢!漢人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咱們也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五星市的百姓就是比咱們過得好的多。如果直接投降,以後咱們的族人都過上好日子, 有什麽不好?就算是我們這些人自己本人,主動投誠和頑抗到底的結果是怎麽樣, 通過五星市前面幾個區的不同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休屠和阿克蘇主動投誠,族中很多百姓起步就是“良民”。這兩個區裡面原來的貴族現在日子也都過的爽歪歪。你看那呼衍觸機和阿克朗,兩人現在都是區長,管得地盤和人口比以前還要大。直接加入五星市,可以說就是利國利民!不就是覺得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嗎?這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當初阿克朗主動要求加入五星市人家還不要呢。
“主和派”轉為“投降派”之後,剩下的就是主戰派和投降派的爭論了。雙方你來我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怎麽也扯不清楚。
從道義上來說,“主戰派”肯定是佔了上風。但投降派的一個反問,讓主戰派啞口無言。
這個問題是:誰去打?要不你率軍去和五星軍乾?
主戰,是一種觀點,但不是沒腦子的蠻乾。聯軍的幾次行動婁煩族都派兵參加了。坦率的說,聯軍自上而下並沒有犯什麽太大的錯誤。不管是呼韓塞西統帥部方案的制定,還是軍官們的現場指揮,還是士兵的勇敢善戰,都找不出什麽問題。換婁煩族的將帥去,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呼韓族那樣。
可問題是,只要對上於奇正,那就肯定是丟盔棄甲。
這就好比一個三歲的小孩和一個二十歲的壯漢打架。哪怕小孩已經相出了最好的計策,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婁煩軍中凡是見過五星軍恐怖戰力的軍官和士兵,提到“五星軍”這三個字渾身都要發抖。更何況這次是於奇正親自領軍?誰都知道,於奇正親自領軍,部隊的戰鬥力都是以三倍五倍這樣的倍數相乘的啊!
就算婁煩軍中有不怕死的軍官願意馬革裹屍,可這種行為完全就是在送死,對大局沒有任何幫助。
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時候五星軍那邊居然派人來議和了!
其實這個“議和”,也可以理解為“挑戰書”。
使者表示,這次完全是聯軍背信棄義,在雙方約好的停戰期間誘殺咱們的王妃和邊關主將,這筆血海深仇五星市全體軍民一定要報。我們於市長宅心仁厚,加之你們婁煩族也是被呼韓塞西蒙蔽了雙眼,現決定對所有從犯既往不咎。但對於首惡呼韓塞西,堅決要從重從快處理。咱們不要你們的任何土地、錢糧、人口,只要你們不阻攔我們,五星市還有謝禮。但若是繼續助紂為虐,於市長即日將親率五星軍攻擊你部王庭。
聽完使者的話,剛才一直沒發表意見的婁煩王站起身:“我願親自出城隨貴使前往貴軍營中,求見於市長。”
婁煩眾臣大驚失色,待要勸阻時婁煩王大手一揮:“吾意已決,休要開口。”
說完這句話之後,和五星軍使者一起出城,婁煩眾臣無不眼淚汪汪。這個舉動,讓婁煩上層的想法又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大王要去和於奇正談什麽,但即便是剛才的投降派,也全部下了一個決心:若是大王出了什麽事,不管他於奇正有多厲害,都要和他拚到底。
於奇正也沒想到婁煩王會來到本軍軍營,當即以禮相待。
婁煩王進到帳中,連坐都沒坐,直接開口說道:“我願降。”
於奇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腦中只有一串疑問:就這麽簡單???
婁煩王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於奇正問道:“什麽條件?”
婁煩王答道:“放過大蠻王。”
於奇正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不行!”
兩人相互對望著, www.uukanshu.net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於奇正才由開口說道:“不是我於奇正要咄咄逼人,只是……這麽說吧,除了這個條件之外,其他條件我都可以答應您。這次我和呼韓塞西之間死一個,這件事才算了斷。”
婁煩王長歎了一口氣:“市長,可否聽老夫講一個故事?”
於奇正點了點頭,婁煩王開始講了起來。
四十多年前。
婁煩國的大閼氏去世了,留下了十三四歲的兒子,也就是婁煩國的王子。
很快老婁煩王就立了一個寵妾為新的大閼氏。其實早在王子母親還在世的時候,這個寵妾就非常得寵,也生了一個兒子,比王子小十歲。
這個後母不但年輕貌美,而且心地還十分善良,得到了所有人的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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