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奇正罵了還不解恨,指著沐兒,對著張寵上前就是一腳:“誰叫你把她給帶過來的?”
張寵心裡這個委屈啊,哪裡是我帶她來的啊?她是大的,不管我就好不過了,我哪管得了她?
雖然又是挨罵又是挨踢的,但張寵心裡卻美滋滋的想著:姐夫這麽氣急敗壞,不就證明他心裡有我姐,不願意她跟著冒險嗎?
看著張寵笑嘻嘻的無恥模樣,於奇正鼻子都氣歪了。像這種挨打挨罵了還樂呵呵的家夥,已經沒臉沒皮到無可救藥了,再和他生氣也沒用。
於奇正轉身走到沐兒面前:“誰叫你到這來的?”
沐兒低著頭,手指攪著自己的衣角不吭聲。
於奇正頓了頓腳:“你不許去!”
說完這句話之後,記起自己來的目的,於是對其他人說道:“記住,見到蠻族人了趕緊回,千萬別和他們打。”
斥候隊眾人轟然應諾。
見沒什麽事了,於奇正轉身回營,沐兒乖乖地跟在身後。
還沒走幾步,一直跟在身邊的侍衛丁武開口了:“於帥……”
和喜歡嘰嘰喳喳的小乙相比,丁武屬於比較木訥的類型。平日裡於奇正不主動問話的話,丁武也不會說話。
難得木頭開口,於奇正好奇地問:“有事嗎?”
“我想……去。”丁武遲疑了一下說道。
看他一副憋得快拉到褲子裡的表情,於奇正啞然失笑。這丁武啊,就是太老實了,每次去個茅房都要請示。當即笑著說道:“想去就去唄。”
丁武欣喜若狂,立馬就朝張寵那邊跑去。
於奇正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大聲叫了起來:“丁武你要去哪?”
已經跑出了七八步的丁武,回頭叫了起來:“去個他們一起偵查啊,您剛才答應了的!”
於奇正一口老血都快噴了出來。好你個丁木頭,狡猾狡猾地!平時裝得老老實實,關鍵時刻給老子來這麽一手!
不過既然已經被這個“貌似忠厚內藏奸詐”的家夥抓住了話頭,也就隨他去吧。
“於帥……”小乙的聲音中充滿著怨婦的腔調。
“閉嘴!你覺得老子還會上當嗎?你特莫哪裡都不準去!”於奇正終於把怒氣發了出來。
小乙恨恨地望著丁武的背影,心裡想著看你丫的回來了你爹我怎麽收拾你。
不管他們怎麽想,丁武本人現在可是樂得哼起了小曲。
最近一段時間,不光是他,整個侍衛隊的兄弟都有點小鬱悶。雖說都知道貼身保護於帥是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使命,但也基本上和衝鋒陷陣無緣了。
每次看到那些人打完草谷回來的得意模樣,他們就饞得眼睛都快滴出血來了。
小乙也試過用他那根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那些百夫長帶他們去過過癮,但無一例外遭到了拒絕。
理由也非常的一致。你們和咱們不同,是於帥身邊的人。跟著咱們出去,萬一他老人家問起怎麽今天沒看到某某啊,那豈不是全暴露了?現在於帥還不知道我們每天這麽多人打草谷,你們這麽一來,不是要害得咱們都沒得玩了嗎?不乾!
於是,侍衛隊的兄弟們只能繼續眼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