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夫鼻青臉腫的離開了郝府。
他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要打他?
他更不明白,我自己無私教給他們看家本領,不應該受到誇獎嗎!
“嗚嗚嗚~”
郝英俊看著捂著臉的任大夫越跑越遠,不禁感歎一聲:
“唉,這座城,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裡面幾名郎中正在自己肉體上不斷摸索,郝父郝母也在。沒過一會,都是自信滿滿的進來,搖著頭離開。
大夫之中不乏有精通針灸者,手中攤開一布卷,上面插滿了銀針,雙指捏住針頭插到郝英俊的睛明穴,這名大夫突然發現無論自己再怎麽用力,針頭都刺不穿眼下的皮膚。
從醫二十年,從未見過誰的皮膚如此堅韌。
大夫也是較上了勁,這個難啃的骨頭讓大夫細汗直流,按著針頭的手指甲都變得蒼白,只聽
“叮”
銀針斷了……
針灸大夫歎息一聲,也不說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走出郝府。
郝母依然是一種擔憂的模樣,郝父則不一樣,他的心中暗自驚訝,
“我兒的硬氣功練得如此到家,那豈不是刀槍不入,如此觀來,從天上掉下來也不是什麽大礙,估計是太困了,多睡了幾天而已”
但是身為揚州城權利最大的人,也要做足了面子,殺殺這些平日裡自詡名醫的大夫的威風。
郝父雙手一揮,冷哼一聲,離開了郝英俊的房間。
其他的大夫一看,冷汗直下,心中發怯。
因為江湖上傳出郝大人的獨子昏迷不醒,重金懸賞之下,盡管來了很多大夫,但也是良莠不齊,甚至有一部分是來混水摸魚,平時只能看個小病的江湖郎中。
揚州城某一處府邸,
一輛馬車徐徐駛過來,聲音寂寥而單調,拉車的馬只有兩匹,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
待馬車停穩,一身穿黑衣鬥篷的神秘人下車,對著府邸守衛亮出了一個招牌,不過守衛早已司空見慣,打開了大門。
這裡是揚州城第一大幫——青海幫的老窩。
青海幫三大首領齊聚一堂,看著這神秘人進來,青海幫三幫主朱三開口:
“什麽風會讓你親自過來?”
神秘人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大堂的一把交椅上,不過青海幫三大首領並沒有因此表示出不滿,反而有一絲諂媚。
“我是來談一筆更大的生意”
三大首領一聽,頓時直了直腰,臉上笑開了花:
“左兄盡管開口,你也知道,這揚州城還沒有我三兄弟辦不了的事。”
“好,朱大幫主果然豪爽,相信你們已經聽說郝霸道的兒子郝英俊昏迷不醒,尋求天下名醫救治。”
“不錯,若不是左兄準備利用這次機會演一場戲?真是這樣的話,左兄大可不必親自過來”
“不,你們搞錯了”
“這一次,不演戲,隻殺人”神秘人摘下鬥篷,露出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言語之中盡是憎恨
“殺人?左兄要殺誰?”
朱氏三兄弟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我要你們殺掉郝霸道的兒子,郝英俊”
什麽!!!
朱氏三兄弟臉上的諂媚消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
青海幫能發展至今少不了眼前男子的“幫助”,積攢了雄厚的財富,在二十年前屠盡揚州城其他幫派幫眾,
接管揚州城全部地下生意,一躍成為揚州城的第一也是唯一大幫。 可是這一次,朱大幫主再也沉不住氣,郝霸道是什麽樣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不經意間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臂。
殺了郝霸道的兒子,就等於直接讓他去死啊!
朱二,朱三都是活了幾十年的惡棍,曾經在揚州城無惡不作,但聽到神秘人天方夜譚的話,雙腿之間卻不可控制的微微發顫。
郝霸道就是披著一張老虎皮的人啊……
畢竟是當了幾年的大幫首領, 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僅僅是聽到郝霸道的名字就兩股戰戰,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鎮定下來的朱大嚴肅的看著神秘人,朱氏三兄弟的神情也被神秘人看在眼裡,神秘人搶先開口:
“三位幫主莫不是,怕了?”
“……”朱二,朱三此時都不敢開口說話,目光看向朱大,朱大一聲冷哼:
“左兄未免有一些強人所難了,如果揚州城知府的兒子被我們所殺,青海幫豈不是在揚州城再無立足之地了。”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上一任的揚州城知府就是你殺的,這一次就讓你殺一個知府的兒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朱大幫主竟如此膽怯”
神秘人眼睛微眯,言語中略帶嘲諷,可是朱大本就是狡詐之輩,怎麽會上神秘人的激將之詞?
神秘人拍了拍手,尾隨的下人抬進來幾個木箱,打開來看,金光散漫整個大堂。
“這……”
“呵呵,朱大幫主,這是五十萬兩黃金作為報酬,殺了郝英俊,組織上還會再給青海幫二十萬兩黃金作為補償”
青海幫雖然掌管揚州城地下生意二十年,但至今積累的財富加起來也只有四十萬兩黃金。
朱三不禁吞咽一聲口水。
朱二觀此急忙對他的大哥說:
“大哥,不可!”
朱大也從未見過這麽多的黃金,心中也是一陣瘙癢,可是,在死亡面前,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呢?
“左兄,這一次青海幫就不能參與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