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與蘇玨出了皇宮後,皇上想著蘇玨能摒棄前嫌,主動提出解除二皇子的禁足令,便感到老懷甚慰!
想到自已也有快小半年沒有沒有見到這個皇子,甚至當初因遷努於淑妃,連她也一並沒見!
這會皇上突然心血來潮,想著約莫半年光景沒見,朕何不親自去看一看蘇秦他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有沒有認識到當初的錯誤?反省的怎麽樣啦?
這樣一想,皇上便說乾就乾,叫來錢公公,讓他準備馬車,朕即刻要去二皇子府裡,無需興師動眾,簡出即可!
錢公公聽皇上這麽一說,本想著臨時悄悄找個人去提前通報一聲,鑒於時間這麽緊迫,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隻得在心裡默念:二皇子啊,不是咱家不想幫忙,實在是形勢所迫,你就自求多福吧!
六對宮娥,在隊伍的最前面並列而行,接著是訓練有素、披甲持戟的禁軍為皇帝開道。
清脆有力的馬蹄聲出現在朱漆大門外,肅穆的禁軍衛隊身強體壯,高大威猛,宮門前瞬時變得一片森嚴,氣氛肅穆。
一個富貴威嚴的華蓋出現在眼蓋高約一米左右,圓盤為明黃色圓頂,用黃金裝飾,圓盤垂著鏤金流蘇,四周貼著鏤金雲片,幨帷繡著雙龍戲珠的圖案,黃色的緞帶縛於車軫之上,柱上也雕著一條金色的蟠龍繞柱而纏!
豪華的巨大馬車垂著珠簾,雖然看不清裡面如何,卻也清楚的知道那裡面坐著的正是當今的聖上。
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街道,直向蘇秦的王府而去。街上一片莊嚴寧靜,百姓們低著頭,並不敢抬眼看。
隊伍很快到了蘇秦的王府門前,府門口的侍衛見是聖上的龍輦,便知是聖上親臨,也不進去通報,隻嚇得都跪在地上。
錢公公正欲走上前去讓人通傳,卻被聖上製止,錢公公小心翼翼地扶著皇上下了龍輦,皇上看了看府王,便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錢公公趕緊一路跟隨。
穿過花廳,直奔正廳而去,途中雖遇有仆從,但都被錢公公示意禁了聲,所以皇上一路走來,並沒有人通報蘇秦。
到了正廳,見廳上無人,皇上轉過長廊,向書房而去,除了幾個仆從花匠,再無別人。
皇上正納悶,這正廳、書房都不見人,這小子難道還在睡覺?這都日上三竿了!這麽想著,皇上便向後院走去。
剛到後院,便看見蘇秦赤著胳膊,正與一群身強體壯的王府侍衛在那練習拳腳。
皇上看到這幕,覺得欣慰了不少,駐足觀看了良久,蘇秦才發現了皇上。他趕緊跪下向父皇請安,並責怪府裡的下人為何父皇親臨,卻無人通傳。
皇上連忙說道:“蘇秦,你不要責怪他們,是朕不許他們通傳的,朕今日來,也無甚大事,主要是想看看你這些天在府裡都在幹了些什麽?看到你練習武藝,朕心甚慰,除了武藝,書也要讀起來,不可荒費,另外,你五弟向朕替你求了情,他希望朕解除你的禁令,朕同意了!”
蘇秦聽說皇上已解除他的禁令,自己恢復了自由身,便連忙跪在地上對皇上說道:“兒臣多謝父皇!”
皇上擺擺手,糾正道:“你要感謝的人是你五弟才對,解禁是你五弟向朕求的恩典。”
蘇秦不明白蘇玨的用意,只在心中輕蔑地想,五弟呀五弟,你真是本王的好五弟呀!
你這演技也太好了吧!好人都讓你做了,壞人都是本王,你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這一套,
本王可不稀罕! 蘇秦雖然心裡這麽想著,臉上還是擺出一副感謝父皇寬恕,自個兒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樣子來!
皇上見蘇秦這副順眉順眼、態度誠懇的樣子,以為他真的悔改,便對他說道:“你也很久沒見你母妃了吧?明天抽空進宮瞧瞧你母妃!”
“是的,父皇,兒臣明天就去!”蘇秦說完便侍立一旁!皇上見他府裡這般光景又問道:“這麽大個人啦,也該成個家收收心了,可有中意的姑娘?納為王妃或側妃的?”
蘇秦忙說道:“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府上原先有三個側妃,暫時沒中意的正妃人選!”
皇上點頭沉默片刻又說道:“緣份的事情急不得!順其自然吧!朕回宮了!”
蘇秦跪在地上說道:“兒臣恭送父皇!”等到皇上的龍輦走得遠啦, 蘇秦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壓根兒從未想過,父皇會突然來府上,幸虧自已聽了龍葵的話,沒有像才禁足時那般夜夜笙歌、左擁右抱地沉迷入溫柔鄉,否則,到時就不是禁足這麽簡單了!
想到龍葵,蘇秦對她是心懷感激的,只可惜,她只是一介宮女,而他蘇秦的正妃,不一定要多漂亮,也不一定自己對她愛不愛,但她一定是有良好家世,背景的女子,能在立儲上助本王一臂之力的人!
至於龍葵嘛,本王心情好的話給她個側妃當當,對她也是莫大的福份!
到了第二天,蘇秦特地起了個早,一早便坐馬車去了宮裡,他抬頭看一眼,寬大的匾額上赫然醒目寫著三個氣勢磅礴的鎏金大字:昭陽宮。
淑妃自昨日聽聞皇上解除兒子禁足令的消息後,便擺好了食材,今日早早地就開始準備了蘇秦平日裡愛吃的東西,一心就期盼著兒子前來。
守門的小太監遠遠地瞧見了蘇秦,便立馬進去通稟淑妃,淑妃由貼身宮女龍葵跟著,疾步趕來迎接。
淑妃一個箭步衝到蘇秦身邊,扶起他,攬入懷中,滿眼疼惜地看著蘇秦,問:“兒子,你還好嗎?你知道嗎?在你禁足的這段日子裡,母妃覺得每天都暗無天日,現在總算好了,我們母子又可以經常見面了。”
蘇秦替母妃拭去眼淚,又安慰了淑妃一會,旁邊的龍葵看著這母子兩人,不禁也熱淚盈眶。
淑妃拉著蘇秦進屋坐下,母子倆又說了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