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季禮的話,義陽公主滿臉緋紅,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怎麽發現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壞了,與我最先認識你,給人的感覺都不像。”
季禮望向公主問:“娘子是喜歡現在的我呢?還是之前的我?”
“哎,我還是不跟你說了,越來越沒正形了。”
“那好吧。娘子,你相公我就先回去了。”季禮邊說邊向門外走去。
“哎,你走吧!走了你就別再回來了。”公主看季禮真走了,又嘟嚷了一句:“缺心眼,還真走啦?”便也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季禮便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又在她的臉頰上輕撮了一口。
輕聲說道:“娘子,有你在我怎麽舍得走呢?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沒辦呢?拜堂都幾天了,我們也該。。。。。”
說完,便一把抱起公主向喜房走去,她勾住季禮的脖子,脈脈含情地問:“相公……”
“嗯?”
“我有些緊張!”
“嗯!”季禮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娘子,有相公在,別怕”
“相公!”
“嗯!”
公主將他緊緊抱住,望著他那雙漆盒深邃的眼眸,悄然問道:“相公,你說到了下輩子,我們是夫妻還是陌路人呢?”
“娘子,季禮願與你生生世世都做夫妻。好不好?”
“好啊!”
公主聽得有些陶醉,攬著他脖子的雙手軟軟地松開,閉上雙眼,依偎在他寬廣、健壯的懷裡。
屋內的燭火歡快地跳躍,飄逸的紅紗帳、淡淡的燭光、沉寂靜溢的黑夜,一盞盞紅燭照亮了喜房的每一個角落。也照亮這對你儂我儂的有情人。
蘇玨帶著金鳳回到王府,王府裡早有管家帶著全府的家丁侍衛、奴役侍女等跪在府內跪迎:“恭喜王爺喜迎王妃,王爺吉祥!王妃娘娘吉祥”
蘇玨牽著金鳳的小手,朝眾人揮手道:“以後,府裡大小之事,都要報與王妃知曉,平時如何待本王,今後就如何待王妃!”
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是,王爺王妃。”
用完晚膳後,已經月上柳梢,王府花園的假山亭台之間擺放著一些生機勃勃的盆景和怪石嶙峋的石頭,那些怪石層層疊疊在一起,倒也錯落有致,別有一番情趣。
蘇玨陪著金鳳在花園裡散步,一陣涼風吹來,烏雲籠罩了月亮,金鳳不禁抱了抱雙臂,夜風裡竟透著絲絲的寒意。
蘇玨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金鳳的肩上,又幫上系上繩結!
這時,一個侍女走過來說道:“啟稟王爺王妃,喜房已經收拾好啦,請王爺王妃安寢。”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奴婢告退!”說完,侍女便退下了。
金鳳此時的心理有些忐忑不安,第一次要與一個男子同寢,雖然這個男子與自己彼此傾慕,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蘇玨攬著她的肩頭溫柔地對他說:“夜已深,隨本王安寢去吧!”
輕紗漫妙,紅燭冉冉,滿室的幽香。
紅色的輕紗內,人影綽綽,輕言細語,窗外夜涼如水,屋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霏霏,雨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歌似歎!
第二天一大早,宮裡邊就傳來消息,讓王爺王妃趕緊進宮。
蘇玨和金鳳坐上馬車匆匆向皇宮走去,剛到皇宮門口,便看見季禮和義陽公主夫婦也在。
交談後才知道,他們也和蘇玨一樣,今天早上才接到公公傳旨,讓進宮一趟,具體是什麽事,他們也不清楚。
四人滿肚狐疑地向皇上寢宮走去,剛到寢宮門外,錢公公便說道:“王爺王妃、公主駙馬,你們可來了,可把老奴嚇得不輕,皇后娘娘正在裡面陪著皇上,你們趕緊進去吧。”
蘇玨他們一行四人快步走到皇上床前。皇上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身上蓋了一床明黃色的錦被,臉色有些蠟黃。呼吸也有些沉重起來,“呼哧呼哧”的,好像鐵匠鋪裡用來抽風的破風箱。
皇上感覺有人進來,這才微微睜開眼睛,掃視了屋內的眾人,最後將眼神都在蘇玨身上。
皇上朝蘇玨伸出乾瘦、且青筋暴突的手,蘇玨趕緊上前,跪在床邊,握住皇上伸向自己的手,伏下身,輕聲問道:“父皇,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
皇上點了點頭,蘇玨又問:“父皇,你想要對兒匠說些什麽呀?”
皇上用手指了指皇后,又用手指了指金鳳。
蘇玨似乎猜到了皇上要說的意思,便對皇上說道:“父皇,現在兒臣說你想表達的意思,如果兒臣說得對,你就點點頭。如果兒臣說的不對,你就搖搖頭,好嗎。”
皇上聽完蘇玨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