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入了秋,皇城天氣還是十分悶熱,已經連續乾旱很久都沒有下雨,碧空萬裡無雲,一白如洗,忽見烏雲密集,像一條長蛇橫臥天際,過了很久也不見消散。
春梅跑來對金鳳說:“娘娘,今天奴婢出宮去采買物品,無意之中聽見兩個村裡的大嬸在那裡閑聊,奴婢一時好奇,使裝著挑選貨品的樣子,湊上前去偷聽了幾句,你猜我聽到了什麽?”
“你聽到什麽了呀?”金鳳好奇地問道。
“奴婢聽其中的一個大嬸兒說:“昨晚他們家的狗呀、豬呀、貓呀、等家禽表現得格外異常,不僅不吃飯,而且還亂跑、亂叫,她家的狗更是日夜叫個不停,打了還是叫。
另一個大嬸撇撇嘴,說:“你那算什麽呀?昨天、我當家的看見大白天,老鼠成結隊地出洞,池裡的魚兒不斷躍出水面,有些魚大片大片地在池塘裡翻了白肚皮!
那大嬸又說道:“你聽!什麽聲音,轟隆隆的,好像是從地府下發出來的聲音,地震是地殼運動,這種運動必然會造成巨大的聲響,這種聲響從地底傳來,有的像打雷有的像大馬車開過的轟鳴之聲,又像大石滾動發出的聲音!兩個人在那裡議論,該不是腳下的地要裂開一道縫吧?兩人後面自己把自己給嚇跑了。皇后娘娘,你說這兩人好笑不好笑?
“腳下的土地裂開一道縫,裂開一道縫,”金鳳反反覆複重複著這一句話,突然恍然大悟地道:“地震,難道是地震。”
春梅被金鳳嚇了一跳,馬上好奇地問道:“皇后娘娘,什麽是地震啊?”
春梅這麽一問,倒把金鳳給問住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對這個人說,她才會說得明白。於是就給她打了一個比喻,把一個充滿水的豬肚扎緊袋口,反讓他有所心理準備呀,加以防范啊。”
金鳳搖搖頭,說道:“不用了,說出來會引起人們的恐慌,有可能又會誘發更大的社會問題。”
春梅說:“還是皇后娘娘想的周到。”
這樣接連兩三天,天氣都異常悶熱,皇城裡的犬吠聲不止,到了第四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忽然,地動山搖起來,連笨重的木窗子也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桌上的東西也被晃落到地上,蘇玨和金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發生何事?晃得如此厲害。難道是老人們傳說的地龍翻身?。”
金鳳挽著蘇玨向庭院中空曠的地方距去。又讓屋裡的人盡快到院中的空地上集合。
地面明顯晃動起來。站在地上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就那麽幾十秒鍾的時間,有些上了年代的房屋已經垮塌,有些人被倒下的院牆砸死或砸傷,還有些人當時正在二樓,地震來臨時,未知的恐慌讓他們中的個別人想都沒想,自己就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結果被活生生的摔死,或者是摔成殘廢。
傷亡人數還在持續增加,還有一些是失蹤的人,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任何人在地震後見過他們,也許他們被倒塌的院牆埋了起來。。
蘇玨下旨令人將這些死屍就地掩埋,以防屍體腐爛傳播病菌。又讓人灑上生石灰消毒,死了這麽多的人,如果消毒工作做的不到位的話,還會引起瘟疫。
許多在地震中受災的災民都沒有房子住,沒有吃的東西,沒有補給的物質。皇上第一時間派人給他們開倉賑災,還發放了救濟物品。
大批的難民擁進皇城,地震後屍體腐敗和人畜的糞便汙染了水源,這此人在喝了這些不乾淨的水後,開始出現高燒發熱,渾身無力,咳嗽,等症狀,蘇玨派出宮裡最好的太醫吳致遠,出城替難民診斷病情。
吳致遠一番望聞問切後,初步判斷這些人中,有些難民已經感染了瘟疫。
他將情況匯報給了蘇玨,蘇玨憂心仲仲,那些難民都聚在一處,很容易相互交叉傳染,到時候皇城中就會有很多的人感染了,自己必須快點想出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