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看了看季禮,只見他年方二十左右,身材魁梧,黑發垂直飄逸,星眼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五觀,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眼神凌厲宛若黑夜中的鷹,氣質冷傲孤清卻又英氣逼人,好一個儀表堂堂的兒郎!
正在這時,一個內侍來報:“皇上,西域國新進貢了一匹名貴寶馬,請問皇上現在要不要移步一觀?”
皇上素來喜歡各種寶馬名駒,此刻聽內侍講又有新進的寶馬,早就按耐不住,便叫內侍前方引路,叫上皇后,蘇玨金鳳,季禮和義陽公主等人一同前往觀馬。
到了馬場,一眾人等來到寶馬面前,這是一匹黑馬,通體的皮毛像黑緞子一樣,油光閃亮,只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像雪。馬背長,馬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皇上見到此馬,立刻便非常喜歡,給馬賜名:四蹄飄雪。
飄雪在馬廄裡嘶鳴著。皇上立刻便要騎上飄雪在馬場裡撒歡兒地跑幾圈,但內侍對皇上說:“啟稟皇上,此馬性烈,已經由幾個訓馬師馴練,都沒能將它馴服。皇上萬金之軀,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皇上原來還信心滿滿地想要策馬奔騰,一聽到飄雪至今無人馴服,心裡挺掃興的。這時季禮挺身而出,向皇上說道:“末將願意一試!”
皇上注視著季禮,對他說道:“季將軍,此馬性子極烈,聽內侍們講前幾個想馴服它的馴馬師都被它摔下了地,摔得最輕的也得躺上三個月。你要不再想想?”
義陽公主見父皇如此說,不免有些擔心季禮的安危來,她拉了拉季禮的衣袖,示意他再考慮考慮,季禮當然明白義陽公主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他想要展示自已,想要與義陽公主並駕齊驅。
因此,他必須去馴服此烈馬。蘇玨也用眼神向季禮投去問詢的一眼,季禮對蘇玨回以堅定的眼神!蘇玨向季禮作了個“加油”的手勢。
“皇上,末將已經考慮好了,願為皇上馴服此馬!”
“來人呀!快去給飄雪套上馬鞍僵繩備用!”皇上吩咐道。
過了一會,內侍將套好馬鞍僵繩的飄雪牽到皇上面前!
皇上再次詢問季禮:“季將軍,此馬性子很烈,你現在後悔,朕也不會怪罪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季禮抱拳回答:“多謝皇上體諒末將,末將願意為皇上馴服此馬,請皇上在這裡等末將的好消息吧!”
說完,季禮從內侍手中接過僵繩,單手一按飄雪脊背,蹭一下竄到了飄雪的背上,季禮弓著身子,兩腿夾緊了飄雪的馬肚,飄雪被季禮突然騎上了馬背,那種恐懼的感覺頓時籠罩了它的全身,它開始瘋狂地四蹄不停地上竄下跳,橫衝直撞,想要將季禮從馬背上摔出去。好幾次差點就將季禮摔下馬來!
這一幕幕可把馬場外的眾人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都為季禮暗暗地捏一把汗,尤其是義陽公主,她此刻正很緊張地拉著皇后姑媽的手,旁邊的金鳳安慰著她,公主擔憂地看著場上的季禮。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十次烈馬想極力擺脫季禮了,但季禮依舊保持著緊握僵繩,弓著身子微微前傾,腳踏馬蹬,夾緊馬肚的姿勢!烈馬折騰了幾十回見仍不見效,漸漸放慢了速度,慢慢地開始帶著季禮在馬場上奔跑起來,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又踢又跳,橫衝直撞的模樣!
季禮知道他終於馴服了此等烈馬,便
“籲——”了一聲,飄雪便慢慢停了下來。季禮摸了摸馬兒的鬃毛,又用手拍了拍馬兒的脖子。
眾人一齊上前詢問季禮是怎麽做到的?季禮笑眯脒的,他也不知如何回答,便做了一個高深莫測的樣子來。
皇上見季禮馴服了此等烈馬後,對季禮是讚賞有加。皇上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季將軍忠勇可嘉,朕決定寶馬佩英雄。將飄雪賜於季將軍!”
季禮連連說道:“皇上,萬萬使不得,君子不奪人所愛,末將怎能接收如此無價之寶!”
皇上隨即說道:“這匹馬與你有緣,季將軍無須推辭!”
季禮見推卻不過,隻得欣然接受。“多謝皇上賞賜,末將一定肝腦塗地,誓死效忠國家,以報皇上寶馬相賜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