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貴人聽蘇玨之言,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都暴露無遺,索性也不隱瞞,放開抓著蘇玨的手,一臉頹廢地坐在地上。
憤憤地說道:“皇上,臣妾為什麽這麽做,你難道不明白嗎?還不都是你逼的?”
蘇玨厭惡地看了景貴人一眼:“朕逼的?朕何時逼迫你了?你誣陷香妃,難不成也是朕逼迫你不成?虧朕念在你有孕在身,還特地向皇后替你講情,讓你免除宮規的處置!你怎麽就不能體諒一下朕的一片苦心!”
景貴人淡淡一笑:“苦心?皇上,你摸心自問:如果不是因為腹中皇嗣,你會為臣妾講半句情嗎?說白了,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皇嗣。”
“自打臣妾進宮以來,臣妾知曉皇上皇后很是恩愛,臣妾隻想作你的女人,後來因為一些事,你厭惡、反感臣妾。可我也是一個女人呀,也想得到你的憐愛,可是你呢?每天不是陪著皇后,就是陪著香妃,就連比臣妾後承寵的麗嬪、祥答應和季常在都時有恩寵。就連後入宮的,皇上都能給予恩寵。。。”
“而臣妾呢?皇上,你可有主動踏過景秀宮的門呀!”
“如若你不這般區別對待,會有下午的那些事嗎?”
蘇玨吃驚地看向景貴人:“如此說來,這反倒是朕的過錯?朕知道,之前是對你有些偏見,但你怎麽不想想,朕乃一國之君,你當初卻為了一己私利,利用合歡散勾引朕與你。。。。叫朕如何待你?”
景貴人坐在地上悲悲戚戚,蘇玨走過去,扶起她坐到榻上:“有孩子了,就消停些不好嗎?朕以前是忽略了你。”
蘇玨問道:“還有三個多月該要生了吧?月份越來越大,更應該保持心情愉悅,你可倒好,心裡想東想西的。”
景貴人不再言語,蘇玨看著她:“需要什麽,盡管說,好好養胎,朕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古往今來的婆媳關系一自以來都是人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皇上素來仁孝,景貴人覺得自己身為嬪妃就該多去太后面前多走動,聯絡聯絡感情,太后生性喜靜,所以靜貴人並沒邀上其他妃子們一道去拜訪。
進了慈壽宮內殿就見到太后安坐在榻上,那雙歷經世事的眼睛早已瞧見景貴人的身影。
景貴人立即上前躬身給太后行禮請安,才剛彎下身就被太后身邊的管事姑姑攙扶起來。
太后不急不緩地說:“景貴人不必多禮,在哀家這裡不用如此拘禮,賜座!”太后其實對這個兒媳婦還是比較滿意的,外表美麗自是不說,一張小嘴更是能言善道,上次第一次過來拜見自己的時候送禮也是別出心裁,可謂是花費了一番心思。
只是聽聞自己兒子現在好像對她多有些不太待見,這倒讓太后覺得奇怪,按理說景貴人身懷有孕,皇上就算不看僧面也應看佛面呀,太后開始揣測這兒媳過來拜見莫不是想請求自己代為周旋?
只是母子同心,太后從來不會逼迫兒子做他不喜歡的事,景貴人怕是拜錯了菩薩,想到這,太后一臉嚴肅地說:“自先帝歸天后,哀家便一心禮佛,從不過問宮裡的是是非非,皇后賢德,將宮中的事打理得妥妥當當,哀家很是放心!景貴人有事可與皇后商議,今兒個怎麽過來了?”
景貴人淺踘一躬,笑吟吟地說:“臣妾新近尋得一郜《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簡稱《金剛經》),覺得它長度適中,佛理精深,又是佛教的核心經典之一。想著太后一心禮佛,臣妾也久未見太后,心裡想念便帶上此經獻與太后,還望太后笑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太后連忙說:“哀家知道貴人是個孝順孩子,以後送東西的小事直接吩咐奴才們去做就是,你的孕期月份也越來越大了,別累壞了身子,哀家可是還指望著你給哀家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孫呢!”
景貴人聽後難為情地說:“是!臣妾知道了,多謝太后關心,臣妾會注意身子的,太后的鳳體也很重要,只要太后鳳體康健,皇上和臣妾便無後顧之憂!這是南國所有人共同的心願。”
幾句甜言蜜語說下去,太后聽得是眉飛色舞,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
兩人又曲膝長談,說了一些話後,快到午膳時間啦,太后又留著景貴人陪她一起用午膳,景貴人當然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