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看著書案上厚厚的卷宗,拿起上陽縣盧其殺人案的卷宗又從頭到尾,細細研讀了一遍。案裡說新郎死後借屍還魂,找新娘再續前緣,雖然案宗裡描述的似乎有理有據,但是細細推敲。好像又都站不住腳。
吳勇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借屍還魂、再生人之類的事。他堅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厲捕頭,去牢裡將盧其提到書房,本府有一些案件上的事要問詢於他!”
“是!吳大人!”厲捕頭轉身去了府衙牢房,不一會便將盧其帶到吳大人的書房。
盧其一進來便向著吳勇跪下。
“站起回話!這裡不是府衙大堂,跪就免了!”
盧其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說:“謝大人!”
吳大人將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撫著胡須問:“盧其,你將事發當日發生的情形原原本本地給本府再講一遍。如有隱瞞,後果自負,你可明白?”
“盧其明白!盧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人!”
一旁的書史已備好筆墨,準備就緒,隻待盧其講述,以便記錄。
盧其緩緩講來,小的上陽縣人,自小與周殷、慕容博二人交好,平時喜歡一起吟詩作對、喝酒玩樂!
周殷家裡世代在當地經營著綢緞生意,到了周殷這代,已經是家府豐厚、盆滿缽滿,周殷是周掌櫃的獨子,所以等周殷一成年,家裡便迫不及待地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姑娘是鄰村的,姓關,叫關琳。在周殷婚禮那天,我與慕容博便相約晚上去周家鬧洞房,熱鬧熱鬧!
因為周家是當地的富戶,當晚去鬧洞房的人很多,我和慕容只有躲在新房的閣樓上,想等鬧洞房的人散去後,我倆好聽房。
夜深人靜,鬧洞房的人逐漸散去,房子裡就只剩新郎新娘兩人,他們並沒有馬上上床睡覺,而是坐在桌旁,喝著茶,聊著天下著棋。
就這樣,夫妻倆對奕一直坐到三更天還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慕容博和我漸漸有些困乏,再也等不住了,他就對我說:“算啦,看他倆這架勢,估計會下棋下到天亮,聽房是聽不到什麽了,不如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想了想,覺得慕容博說得有道理,可又不想輕易便宜了周殷這小子,就想趁此機會作弄一下他們,於是將自己隨身攜帶,平時用於防身的一把匕首從閣樓的木板縫隙處塞了下去,準備以此來嚇唬嚇唬周殷與關琳這對新人。
後來,我與慕容博便悄悄下了閣樓,出門各自回家睡覺!
到了第二天,慕容博與我相約去周殷家,只見新娘子關琳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慕容博上前詢問關琳:“嫂子,新郎上哪去啦?”
“相公一早便有事出去了,也許在綢緞店裡招纜生意吧!”
慕容博又一臉壞笑地問:“嫂子,你倆昨天晚上有沒有撿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呀?”
這時,只見關琳從袖裡取出匕首說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從閣樓上扔下了這把匕首下來,居然想嚇唬我們,還當我倆三歲小孩呢?我倆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連忙從關琳手中接過自已的這把匕首:“嫂子,這把匕首是我的。”
關琳看著我又問了一遍,“這把匕首真的是你的?”
我再次點了點頭,突然,關琳激動起來,用手抓著我的衣領大聲喊道:“居然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丈夫,你的心好狠呐,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帶你去見官!”
“嫂子,你把話說明白,什麽殺人凶手?周殷他死了?我沒有殺人呀。我昨天只是把這個匕首從閣樓的縫隙裡扔下去,只是想單純的嚇唬嚇唬你們,我與周殷自小感情很好,我怎麽會殺他呢?”
關琳情緒異常激動,他也不聽我的解釋,只是一個勁的揪著我的衣領要把我送去見官。
慕容博和我當時一聽周殷已死,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