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對蘇玨說道:“皇上好好休養,哀家與皇后就先回去了。”
“孩兒恭送母后!”
在回去的路上,太后對金鳳說:“皇后,哀家想上儀坤宮討杯茶喝,可否?”
金鳳連忙說道:“母后能賞臉來臣妾宮中,臣妾求之不得!”
二人相扶向儀坤宮走去。
到了儀坤宮,宮女侍奉了茶水糕餅,太后說:“哀家要與你們皇后說一些體己話,這裡勿需你們伺候,爾等都退下吧!”
儀坤宮的內侍和宮女齊聲說道:“是,太后娘娘!”說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這才對金鳳說:“皇后,何為皇后?”
金鳳道:“皇上是一國之君父,皇后是母儀天下的國母,要像母親一樣施恩慈愛百姓,行為儀表要為天下之典范。”
“你說得非常好,皇后身披鳳袍,頭戴鳳冠,執金印寶冊,統領后宮,這不止只是一份榮耀,還是皇上名門正娶的正妻,皇上有三宮六院,嬪妃無數,但正妻始終只有一個。無論皇上有多少個女人,皇后始終是與皇上站在一起,接受天下臣民朝拜的女人!金鳳,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嗎?”
金鳳頓首叩拜:“母后,臣妾。。。”
太后拉起金鳳的手在一旁坐下,繼續對她說道:“哀家知道,你與皇上兩情相悅,互相傾慕,有情人的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這個哀家也懂,但是你有想過嗎?你嫁的是天子、是一國之君,你是皇后,是皇上的發妻,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你們所處的地位注定不會像升鬥小民一樣一夫一妻。”
“皇上和皇后有義務和責任為皇家開枝散葉,哀家知道,現在跟你說這些有可能你一時還接受不了,但是哀家更願意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向你推心置腹地講講自己的經歷,也許你漸漸就會明白。”
太后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眼神憂鬱地說:“哀家十二歲入宮,與先帝也算是少年夫妻,婚後鶼鰈情深,也曾一起遊玩,賞月吟風,先帝為帝,哀家為後。
後來為了皇家綿延子嗣,皇上每年都會選秀,以充實后宮。哀家記得第一年選秀的時候,現在的淑太妃那會才剛剛進宮,皇上也很寵愛她,我當時也很難過,甚至有些無所適從,以為自己與先帝的感情參了沙子,不再純潔,以為自己被拋棄,以為先帝喜新厭舊。
後來轉念一想,他是皇上,不可能只有哀家一個女人。他可以擁妾無數,但哀家都是他唯一的發妻,所有皇子皇女唯一的嫡母,唯一與皇上肩並肩接受天下臣民朝拜的女人,鳳冠雖重,必承其重!慢慢的,經歷的事多了。就習慣了。哀家能對你說的就只有這些,你自己靜下來去想想吧!”
“哀家知道你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一定能想通這其中的道理的,哀家也有些乏了。就先回慈壽宮啦。”說完太后便欲起身要走。
金鳳道:“臣妾恭送太后娘娘!”太后走後,春梅進得宮來,對金鳳說道:“娘娘,太后與你聊的什麽呀?這麽神神秘秘的,要把大家都打發走。”
金鳳滿腹心事,憂心仲仲地問:“春梅,本宮是不是太自私了?”
春梅不解地問:“娘娘,發生什麽事了嗎?你怎麽這麽說呀?”
金鳳便將今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向春梅述說了一遍,春梅沉思片刻說道:“娘娘,愛情都是排他性的,你愛皇上,不喜歡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存在也是正常的,只是你愛的人剛好是皇上,
所以娘娘也許要委屈自己一些,但是有失必有得嘛,娘娘可是全天下除了太后外最尊貴的女人,雖然娘娘注定不能成為皇上最後一個女人,但是可以成為他心中敬你,愛你,生命中離不開你的那個女人,就像先帝對太后那樣。。。。” 金鳳在聽了太后和春梅的開導後,心裡漸漸不那麽患得患失了,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內侍前來稟報:淑太妃病情加重,幾度昏厥,境況不容樂觀!
金鳳對來人問道:“稟報皇上和太后了嗎?都怎麽說?”
內侍回稟:“太后說此屬后宮之事,理應報與皇后全權處理。皇上說讓皇后處理此事,順便還讓小的告之皇后娘娘,讓娘娘抽空去一趟禦書房。”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內侍後退幾步, 轉身便出門而去。金鳳帶上春梅向禦書房走去。
快到禦書房時,金鳳對春梅說:“你先在這裡等等,本宮一會兒就來。”說完,金鳳便向禦書房門口走去,蘇玨早己在此處等候,他附耳在金鳳的耳邊說了幾句,金鳳聽完雖一臉吃驚的表情,但隨後還是點了點頭。
蘇玨對金鳳又囑咐道:“此事我會讓駙馬季禮去督辦的,到時候只需要皇后配合就行,要盡量做得隱秘些,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不能讓母后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皇上!你放心,臣妾都聽你的!”
蘇玨摸了摸金鳳的秀發,低語道:“其實,朕已無大礙,早已痊愈,只是吳太醫說穩妥起見,還得再觀察兩天!皇后且先等我,過兩天朕再去看你!”
金鳳對蘇玨說道:“皇上,你可要聽吳太醫的囑咐,緊遵醫囑!吳太醫也是為了皇上的龍體著想呀!”
蘇玨聽見金鳳這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說道:“娘子也似吳太醫這麽想麽?吳太醫他一個連老婆都沒有的人,如何能體會朕的苦楚?放著如花似玉、溫柔可人的媳婦夜夜獨守空房,卻要朕天天在此關禁閉?朕之苦楚娘子可懂?”
金鳳一臉嬌羞地看著蘇玨說道:“皇上,你變得越來越沒個正經,小心別人看見,皇上威儀何在呀?”
蘇玨小聲嘀咕:“這不是沒別人麽,就咱倆呀,娘子!你我少年夫妻,說說心裡話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金鳳拍了他伸過來的手道:“你呀!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