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香在香爐內悠悠地焚著,煙圈兒打著轉兒彌漫在整個寢宮。
蘇玨一時有些迷糊,有種要放飛自我的欲望在心底慢慢升騰!可眼前的女子並不與之相識,這也是彼此第一次見面,自已不可能對她有那種想法。
今兒究竟是怎麽啦?蘇玨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見香爐裡的焚香,心中已然明白!
蘇玨走近香爐,裝爐蓋兒罩起來,嘴裡嘟嚷著:“這些奴才,不曉得得了多少回扣,淨買些劣質香回來,熏得朕這會頭昏眼花的!”
張嫣然款款走來,對蘇玨說道:“皇上,讓嫣然替你更衣吧。”邊說邊要去替蘇玨脫去龍袍。
蘇玨用手攔住,對張嫣然說:“今晚就和衣而眠吧!朕有些累了,對啦!這個給你。”說罷,便將一個拇指大小的青花小瓷瓶遞給了她。
她接過小瓷瓶搖了搖,感覺裡面好像裝有類似液態的東西。她疑惑地看著皇上:“這是什麽?”
“雞血!朕專門留給你的!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明白,到時候該怎麽做吧!”
張嫣然一陣沉默,猶如石雕般站在那裡。蘇玨說完,就和衣躺倒在床上,也不理會這個女人。”
張嫣然呆呆地看著手上裝有雞血的青花小瓷瓶,床上這個男人連這個都預先備好了啊!而自己還心心念念一心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愛和呵護!現在看來,這一切就是個極大的諷刺!
她苦澀地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好和衣靜靜地躺在皇上的身邊,這個男人雖然現在與她只有一床錦被的距離,但她卻清楚地感覺到與他隔著一座山的距離。
聽得到他錯落有致的心跳,看得見他的英氣逼人的面龐,卻走不進他的心裡!
“皇后娘娘,昨晚皇上是在景秀宮過夜的。”一大早,儀坤宮的春梅就跟金鳳說。
“你說什麽?”聽了春梅的話,金鳳手裡的茶水不覺灑出了一些在桌上。
“都是春梅嘴笨,皇后娘娘與皇上一直伉儷情深,現在又突然跟娘娘說,昨兒晚上皇上寵幸了別的秀女,這不是給皇后娘娘你添堵嗎?”春梅該死!皇后娘娘,你處罰奴婢吧!春梅絕無怨言!”
金鳳扶起自責的春梅:“本宮怎麽會怪你呢?其實皇上是一國之君,后宮又怎麽會只有本宮一個女人呢?無論他宿在何處,只要在皇上心裡有本宮一席之地,足矣!”
景秀宮內,侍女開始伺候皇上更衣,在皇上離開景秀宮時,對張嫣然說:“念你侍寢辛勞,即日起,封景秀宮秀女張嫣然為景貴人!”說完,蘇玨頭也不回地地離開了景秀宮。
“奴婢剛剛出去,聽到咱們宮裡人都在議論說,昨晚上皇上臨幸了小姐,還封小姐為景貴人呢!”容兒看到張嫣然有些激動,於是趕緊跪下說:“恭喜景貴人!賀喜景貴人!”
“好啦!好啦!你起來吧!我有些累了,隻想一個人安靜地泡個澡”
“是,景貴人!奴婢這就去準備香湯,貴人稍候!”說完,容兒便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慈壽宮內,管事姑姑手裡提著一個淺底的藤籃,側身站在台階下面。
“東西拿來了嗎?”太后一臉嚴肅地看著站在台階下的景貴人和管事姑姑兩人。
“帶來了。”
管事姑姑畢恭畢敬地將手裡提著的藤籃遞上去,太后身邊的姑姑連忙接住,遞到太后面前過目。
太后揭開藤籃上覆蓋的錦布一角,往裡一看,一方白色的錦帕上有塊紅色的暈染,如一朵綻放的紅梅。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昨晚皇上是真的臨幸了這個景貴人。
“姑姑,一會將這個東西交給敬事房做個登記。”
“是!太后娘娘!”管事姑姑應道。太后又看著張嫣然:“景貴人,你做的很好,哀家有賞!”
說完,太后便從自已頭上摘下一支碧玉鳳頭釵,讓自已身旁的領事姑姑遞給景貴人。
“臣妾謝太后賞賜!”看到太后的賞賜,景貴人心中有點苦楚,那個錦帕上分明就是皇上交給她的雞血,昨夜皇上根本沒有臨幸自己啊。
不過在皇宮的其余人看來,就是皇上昨晚臨幸了她,一時間,有羨慕的、對她陰陽怪氣、夾槍帶棍說話的,有嫉妒的,對她開啟撕B模式的、有向她道喜的,就連太后,她也只有順著皇上的意願去瞞著!
“景貴人以後要再接再厲,哀家還盼著你能早點為皇家開枝散葉,早日為哀家生個白白胖胖的皇孫!”
太后老了,也想早點能夠抱上皇孫,這樣她才能安心去見列祖列宗和先帝啊。
“臣妾知道了,太后!”景貴人一邊答應著,一邊卻在內心苦笑,她也想給皇上生個皇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