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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的名帖》【陸】殺無赦
  徐禮貴見狀赫然大驚,他胸中不住打鼓,沉吟道:“這些黑衣人有多厲害我最清楚不過,他們的箭百發百中,我自命武功高強可是那些黑衣人,單論哪一個都可以與我拆到上百回合!怎會......究竟是誰暗中悄無聲息的將此黑衣人殺死?我竟然沒有察覺出那人的身影。”

  他兀自微微搖頭將目光投到了陳七身上,突然臉上神情大變卻不敢作聲,暗忖:“啊!是了,那小子,嘶......不對,那小子頂多比我強上那麽一截,應該不是他。可不是他又是誰呢?在場之人還有誰有這本事?”

  念及此處,徐禮貴不禁額頭冒汗,嘴唇乾癟、低聲沉吟道:“難道他方才有所保留?可我那一刀確實砍中了他!”

  此刻,王玨目光拉成一條線,她左手拉住陸工皓防止他突然衝動,右手負在背後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這是她們行鏢走方固有的暗號,眾位鏢師一看,立即心領神會,兀自將手中的盾劍和弓弩握的比剛才更緊。眼見小師弟與小師妹慘死,他們早已打定主意要將生死置之度外,此仇非保不可。

  王玨是一個直爽冷靜的人,盡管如此,她也只能勉強將怒火壓製在心中,所以他的胸腔猶如裝滿了滾燙的沸水,使得她異常難受。

  徐禮貴此時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他沉吟道:“何為,他們死了同伴,眼中卻毫無波瀾?”

  不由得他多想,對方走出一個魁梧的黑衣人道:“你們都是西京四海鏢局的人?”

  徐禮貴聽聞此言,登時臉色慘白,不禁怒道:“原來你們要找的是四海鏢局的人。我問你,為何不問緣由見人就殺?”

  那魁梧的黑衣人道:“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陸工皓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怒喝道:“你為何要殺四海鏢局的人,我們哪裡得罪你了?”

  那人斷然答道:“無可奉告!更何況爾等將死之人!”

  王玨神情緊繃,聽到此言,她毫不猶豫的將負在身後的拳頭忽然張開。

  登時,身後手持弓弩的鏢師唰!唰!唰!射出數根箭矢。

  鏢師們目光銳利,神色緊繃,每發出一箭就怒吼一聲,恨不得箭箭穿心,隻教他們當場斃命那才解恨。

  但見飛箭疾去,那些黑衣人只是眼中一凜,殺氣驟然迸發。

  他們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任何交流,但是他們的身影早已閃開不見,身法之快正如方才陳七所說,比之徐禮貴強了不少。

  忽而,正東邊立著兩個人,他們手持弓箭正對準王玨,陸工皓等人,不待他們驚歎,正南邊又閃出兩人,幾乎同時,正西、正北以及東北和西北均站著黑衣人,他們相峙十幾丈之遠,一十二人,每人都做好了發箭的架勢,目光森然死寂,仿若看待死人一般平常。

  徐禮貴當即大喝:“快散開!他們的箭法神準!”

  王玨、陸工皓等人方才被對手鬼魅般的身法嚇的呆住了。待到敵人早已擺開陣勢才如夢初醒。

  陸工皓左右掃視,他在找一個人,他想讓那人先走,也想讓那人救他們,或者說是救王玨。他找的那人正是陳七,眼下未曾發現他,陸工皓胸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這一口氣有遺憾的意味亦有放心的意味。

  王玨此刻腦中只有一種念想,那便是與兄弟們共赴沙場,生死如一,絕不相負,她斜視了一眼陸工皓。

  她再次做了一個放箭的手勢,幾乎在同一瞬間她嘴中沉吟道:“來生再見!”

  她抽出用了八年的鈍刀,

一馬當先朝前奔去,在陸工皓憐惜的目光中衝了出去,她是要去報仇,也是為了保護她守護八年的鏢旗以及榮譽。  黑衣人在眾鏢師發射箭矢的同時也發出了長箭,他們用內力催動箭頭飛的更快、更猛。

  所以在眾鏢師的箭頭射到黑衣人之前,他們已經倒下了十二人,一息後,反觀黑衣人均是身形一閃輕松避開了飛過來的箭簇。

  忽而響起“嘭”的一聲金鐵交戈之音,那是正東方,一柄銀槍正自長空劈將而下,兩個黑衣人抽出短刀與之相擊,饒是以一敵二,銀槍終歸未落下風,但見,兩個黑衣人驀然跪下,雙膝陷入黃沙半尺有余,口中一腥噴出大口鮮血,而後人影舞動,長槍猶如一道銀色閃電劃過二人雪白的脖頸,倉促間、二人猛然手持短刀硬接對抗。

  那持槍之人一招過後,根本不看二人之後如何,隻身毅然朝著西北方那二人奔去,自信如斯、瀟灑如斯,怎能不令人歎服。

  持槍之人身法如風,揮槍如火,縱然山嶽亦不可阻擋。

  徐禮貴驚呼道:“好神的身手!好神的槍法!”

  明眼人早已看得明白,那持槍之人正是陳七郎。

  王玨、陸工皓等人瞠目結舌、相顧駭然。

  隨後王玨、陸工皓不假思索拔足飛奔跟隨陳七的腳步悍然相助、即使有死無生他們心中毅然無悔。

  眾鏢師見狀,無不振奮,持刀盾之人亦跟隨上前、持弓弩之人抽箭便發,誓要與敵人決一死戰。

  徐禮貴見狀心中暗暗道:“黑衣人要殺的不是我,何不帶上余下的幾位弟兄先撤走?可是,他娘的那些天殺的,弄死了我這麽多弟兄!我若就此遁走,日後又有何面目趕赴黃泉面見今日死去的弟兄,我又有何面目立足於武林?”

  念及此處,當下把心一橫也拔足奔去,他的身後跟隨者兩個兄弟,一人骨瘦如柴、一人圓腰肥臉,然而還有一尖嘴鼠目之人待得他們衝出後,帶著蒼白的面色灰溜溜逃走了。

  一時間,金鐵之聲不絕於耳、時而一隻斷手飛向空中、時而鮮血飛濺,人聲馬聲、怒喝聲、慘叫聲與蒼茫的大漠以及淒涼的風聲奏響了一曲淒厲的挽歌。

  但見,西北方六人對四人,那六人身著黑衣、腰負長弓、手中持著窄刃厚背的鋒利短刀,明晃晃的刀刃上鮮血淋漓,駭人異常,儼然不少人被他們割傷、殺死。

  那四人一字排開與黑衣人相峙五六丈,這個距離不遠,只需要一息便可飛身砍至對方身體。

  左首第一人是個壯漢,他的後背有一道寸許傷痕,細看之下皮肉翻裂,左臂衣袖已經被扯斷,光禿禿的膀子上流淌著幾條血線,顯然臂上受傷不輕,此人正是陸工皓。

  左首第二人身材如前者一般無異正是王玨,古銅色的面龐上被鮮血染紅、一雙猩紅的眼睛毒辣辣的看著對方,胸口不住起伏,一柄鈍刀被削掉一半,儼然成了一把無頭刀,可見戰況慘烈非常。

  左首第三人發髻已被削斷,發絲散亂的搭在肩頭,身上的貂裘被割了數刀幾乎要脫落在地,他用左手肩抗一柄大刀、此刀名曰摧嶽、這臉色慘白的人正是徐禮貴。

  最後一人手持長槍青絲緊束在腦後,面色漠然一往如常,只是他的眼色多了一分凶狠,他的胸前衣襟早已被鮮血染紅、沒有一處地方不浸透著血腥味,然而此中有黑衣人的血、也有身後同伴的鮮血、這位身姿如松如柏的少年正是陳七。

  雙方多次纏鬥、易邊對峙、若不是陳七以一敵三並且多次分心搭救陸工皓等人、恐怕陸工皓早已死在方才那極快的一刀之下。

  陳七心中暗忖:“這些黑衣人有些以快見長、有些以射箭見長、還有些以近身功夫見長,顯然對方應該不是來自於同一個門派!這些挨千刀的連幼小的女流之輩都不放過,談何人性!簡直豬狗不如!”

  他斜睨一眼馬上拉回了目光,道:“那邊還有四個他們是抵擋不住的,你們給老子過去!少在這裡給我添麻煩!”

  “哈哈哈!我還未曾見過如此無知狂妄的小輩!”一個黑衣人開口笑道。

  驀地裡,陳七腳下疾踢一柄斷劍,劍身以極快的速度飛將過去,勁力至逼那人,這一劍在那一排黑衣人眼皮底下飛過, 他們無一提醒那人小心或是出手相助,而是緊緊盯著手持銀槍的少年,即便是這一劍會要了那人的性命,他們仿佛也毫不關心,好似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殺光這裡的人,而且不計傷亡代價。

  果不其然,斷劍飛向那黑衣人的頭顱,眼看就要從他的面頰中刺穿,那黑衣人眼神突變,猛地一側頭,避開了五六成的勁力,饒是他武功高強、斷劍的鋒刃也刺入了他顴骨半寸,登時那人臉上血流如注、那人疼的哇哇大叫、右手想要將沒入他顴骨的斷劍拔下,可剛觸碰到劍柄實在疼得厲害又將手拿了開來。

  陳七登時意氣昂揚道:“還不快過去幫忙!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宰嗎?”

  王玨、陸工皓以及徐禮貴三人眼見陳家公子如此神威大發如何還敢不聽號令,當即便手持兵器奔將過去與那四個黑衣人纏鬥。

  此時,徐禮貴的那兩個弟兄一死一傷,眾鏢師們被殺的七零八落眼下只剩下江湖經驗頗為豐富的五個老鏢師,眼看著橫七豎八躺在血泊裡的青年壯丁、老鏢師們不由得一聲長歎。

  陳七亦然如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眼見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面怎麽能不動容,饒是他武功精妙絕倫又能怎樣,依然救不了這些無辜的生命。

  他憤然道:“慈恩寺裡的和尚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載物之厚,你們這些人於心何忍?你們的殺業足以讓你們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被六道所不容!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今日我要讓你們為自己的殺業付出如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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