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江南,濕氣很重。城內民戶各建築到處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看什麽,都是模模糊糊的。
小茶館內的人們也還在聽著。溫浩也在旁邊看著。他這人總是這樣,對什麽事都毫不上心。恐怕除了她以外,這個世上便沒有他在意的了。
在說書老頭停歇休息時,底下的人們卻也不閑著。同桌好友或陌生人,一起論著,評著。這,就是消息。
比如此刻,長衫男子在旁邊的朋友眼神的鼓勵下找到了溫浩小聲勸說“朋友,我勸你改改行頭,你這身太招搖了。”
溫浩有些不解他這身裝束明明是當朝男子文人青年穿的。剛要張口問,那男生指了指腰帶上掛著的玉牌,上面大大寫了個紅色盜字。
長衫男子悄聲說道“這位兄台想必也是對這盜聖有些許追捧,仿了此玉牌。但如今他卻上了紅榜,滿天下都在抓人。這盜聖令哪怕是個仿品也是萬萬戴不得的已有許多人因此下了大獄。”
溫浩有些哭笑不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令牌是仿的便拱手道“敢問仁兄何以見得此令牌是仿製而成。”
男子傲道“這你可有所不知,這盜聖可是我來此地日日聽書的動力呀。這老頭上回說了,盜聖的令牌那可用的不是凡玉,此玉乃溫玉所鑄,白日生輝夜起華瑩,溫潤的很。哪像你這塊,灰撲撲的一看就是凡品”說罷便悄悄走了
溫浩又些想笑。什麽時候這塊令牌被人嫌棄過是凡品。突然多次生死線徘徊的直覺,讓這位覺得有一絲不妙。
順眼望去,相隔兩桌上有身著魚白服的人。雖是男裝但溫浩一眼辨出是位女子,只見身段修長,鳳眼桃眸,膚白如玉十分俊美,不似人間物。
若非心中有個女子時刻在心裡震懾。想必也會前去看看這人女裝該會有多驚豔。
這娘們也太秀美了吧,溫浩心裡想著,怕是比江南道所有花魁加起來還要俊俏兩分。可惜比不得可兒。
溫浩連忙喝了兩口茶水,結帳離開踏出門口時回頭撇了一眼那人,只見那人眯起桃花眸子,隱約有一絲殺機。
溫浩見後也沒想太多,可能是他眼神太輕浮引起了對方的不快。但當他趕了許久路後總算察覺到不妙,總感覺有人跟著。在這方面,他向來很敏銳
從聽到的腳步聲來說,應該是個女的,而且輕功不弱。
不會是剛才那個女子吧,溫浩這樣想著,悄悄搖了搖頭。現在的女人見到帥哥都是這樣的嘛。
雖然他武功不怎麽樣,但跑路功夫至少在江湖上流傳的版本至少是頂尖級別高手了。怎麽什麽樣的人都敢跟來也不怕害了性命。
溫浩實在懶得計較,運著內力。速度極快的,穿過各個小巷。希望能甩掉這個跟屁蟲
忽然一道劍舌從身後刮過。溫浩一驚,大意了,是個高手。不禁加快了腳步朝著城外趕去。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輕功實在不弱已經很少有人能夠跟得上他的步伐了。溫浩有點興奮,想認真和她玩玩。但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瘋子這一路上不知道揮多少道劍氣。要不是他有心朝著沒人的地方跑,不知道要秧及多少人。
終於到了城外,他不想再玩了。找到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溫浩不解道“這位女俠我是偷了你家何物你跟的如此之緊”
那人身上魚服有些許凌亂,頭髮散了下來。那雙桃花眸子可真的是好看。可惜就是臉太冷凜若冰霜。女子不語又運一劍直刺而去。
快,真的是是快,之前一直在逃壓根沒看清,就算本就以輕功出名的盜聖也發自本心的想出這詞。果然好看的人下手都狠溫浩想著。急忙閃避著,這次可不能掉以輕心。
但這次有些許遲了,不由咒罵了一聲身上挨了一道。女子見後嘴角悄悄翹起倒提長劍,快速奔向了溫浩,只見她手中長劍劍氣橫長,粗如碗口,氣勢凌人。
溫浩見此不退反進,雙腳腳尖一擰,從袖中抽出一折扇,用扇頭抵在那團劍氣底往上一掀。女子見後連忙變招,用力往下一壓。想用劍比扇強硬這點,以勢壓人。隨後溫浩輕喝一聲,竟是將此劍越過頭頂往後挑落,劍落在地上後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所大坑。
女子見無果凝氣抽劍便打,溫浩見了大罵“真是個瘋女人”當長劍離他一尺之時,溫浩用雙指緊緊攥住劍鋒,用力向後一推。不肯棄劍的女子被劍柄重重的砸在了心口。溫浩見後急忙扶了她起來。
“你怎麽不棄劍”溫浩細聲問道畢竟那一下他是收了一絲力。只要女子棄劍就不會被砸到。女子桃眸殺氣更盛,抬起劍人幾乎與劍持平,向著溫浩飛刺過來。
溫浩向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人。“那邊讓你得寸進尺好了”溫浩竟然拎住劍尖朝自己的喉嚨移近一尺。嘴角微笑道。女子由於心口被砸,氣息一散,嘴角滲出了一絲血絲,落在了地上。
溫浩把劍放手中細細看著,一會兒後說出了一句讓女子氣急敗壞的話。
“承影,不是你這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