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已經為自己的眼睛開啟了鷹眼姿態,雖然只有一隻右眼能看見,但毫不影響。
心念一動,烈刃摩托立刻凌空轉向,靈能噴射推進器全功率推進,瞬間加速到音速,前段更是浮現出一根尖銳的靈能突刺,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當場將那正在飛行的雷鳴鳥從屁股到嘴巴戳穿,雷鳴鳥突兀間就變成了這樣,奮力的掙扎,雷電滋滋滋的蔓延,卻對齊平和秦曉彤沒有絲毫影響。
秦曉彤用力抱著齊平,欣喜的說:“這樣正好,活體取出的心臟是最佳材料。我們先停下來吧,讓我把材料處理下。”
齊平自無不可,摩托自天空降落在潭中沙洲,秦曉彤走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鐵手套,然後掄圓了拳頭,一圈打在不停掙扎的雷鳴鳥頭頂。
雷鳴鳥猝不及防,腦袋發出鈍物撞擊的聲音,有點類似於實心鐵球撞擊人腦袋的聲音,瞬間昏迷,不再撲騰。
齊平將靈能突刺收回,雷鳴鳥直接落在了地上,秦曉彤看著雷鳴鳥,有點犯難:“我不會靈能刀類型的靈術,只能直接挖心了。”
齊平聽到了她的自言自語,頭頂的萬物煉成之書一閃而逝,手中出現一個手術刀手柄,將靈能注入其中,立刻形成了高速震蕩的分子級澤洛震蕩刀。
“你用這……”
話音未落,秦曉彤已經一咬牙,一閉眼,直接用鐵手套插入其中,血淋漓的將跳動的心臟硬生生扯了出來。
鮮血濺了她半邊臉,她回頭看著齊平手中的分子級澤洛震蕩刀,兩人相視無言。
良久,齊平說道:“我覺得,你下次可以慢一點。”
秦曉彤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怪異的血液不但惡心,還有腐蝕性,這樣實在是有點虎。
在齊平幫她清潔了之後,秦曉彤開始布置儀式用的符文陣,她沒有避開齊平,反而告訴齊平諸多注意的要點。
“這套儀式,是誰教你的?或者說是誰你從哪學的?”
齊平看似隨意或者好奇的問道。
“這是集團明面上的最強者,孟懷仁與我外公交易的結果。我外公為他提供了很多方便,他將這套儀式傳授給我外公。
這種獲得異化器官的能力,非常強大,但對超限者來說可能有些雞肋,不過如果能吞噬融合大量類似的異化器官,能強化其力量。
我聽孟懷仁說過,如果不是因為理智喪失效果太過可怕,他就直接吞噬大量這種異化心臟,融合出超限心臟了。”
秦曉彤一邊將那還熱乎跳動的心臟放在符文陣的正中心,然後轉頭繼續對齊平說:
“一般來說,超凡者就可以正常移植異化心臟,只要挺過理智喪失的考驗,但這依然存在較高的死亡率。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適合這種心性相血源的異化心臟,只有起源和性相符合的人,才適合移植。
長期移植這種心臟,也會讓這種異化心臟祛除怪異特質,變得更適合人類……”
她沒有繼續說,但齊平卻聽到了其中的意思,秦曉彤小的時候連普通人都不如,如何能承受這種心臟呢?
歎了口氣,齊平覺得為救一人而死一人的情況,實在令人難受。
“那是一個很帥氣的哥哥呢,不過沒有你那麽英俊。他那時候一直說,終究還是要把心臟給我,只是我不理解。外公為了我,半逼迫半誘惑,讓那哥哥移植了心臟並在三年後給了我。
然後他又移植回自己的心臟,出現諸多不適,沒兩年就死掉了。
其實我是標準的既得利益者,但偏偏傾慕你這種想推翻這一切的人,是不是挺荒唐的?”
秦曉彤回頭一笑,
回想起那些往事,表情有些淒然。她一直記得那個哥哥,記得他無奈的笑容,也記得他死去時的眷戀和不舍,還有對秦曉彤本人的怨恨,這對幼年的秦曉彤形成了巨大的衝擊。
正是這一段經歷,讓她變得很暴虐,那種怨恨的眼神時不時出現在她的夢中,讓她半夜驚醒。
她用施虐來釋放這種不安,但也因此傷害了很多人,直到遇到齊平,才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秦曉彤意識到,自己確實該被怨恨,更重要的是遇到齊平後,自己傾慕的那個人想要改變這一切。
其實秦曉彤很想說這件事,但每次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來。
但她始終覺得,既然愛這個人,就要讓這個人知道自己的一切,特別是這種一直深埋於她內心的事情。
齊平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秦曉彤的肩膀:“往事不能遺忘,但也無法改變。我們做錯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識不到,在錯誤的方向越走越遠。只要認識到了,以後改變,就為時不晚,不要太過介懷了。”
坦白說,齊平覺得自己說話並不公平,反而有些偏心,但人就是這樣,有親疏遠近,因為和秦曉彤相處親近, 所以對她要寬容些。
“我的內心,還是不夠客觀啊,我只是個人,達不到神,更無法成為人們期望的王。”
齊平咕噥了一句,聲音很小,秦曉彤都沒聽清。
“你說什麽?”
“沒什麽,快去進行儀式吧。”
秦曉彤點點頭,必須趁著那雷鳴之心還熱乎跳動的時候舉行儀式,如果心臟涼了不跳了,那就晚了。
而且現在正是轟雷之皮的時刻,簡直再合適不過。
她低頭念誦著禱文,高舉雙手:
“風暴因轟雷之皮而起,祂是肉神,是血神,掌握心之法則,是心跳、是舞蹈、是韻律、是雷鳴!
轟雷之皮是永不終結的不息之心。他永不停歇;他渴求舞蹈;他受擊如鼓。
紅與藍是他的色彩……”
伴隨著禱文,似乎有無數健美的人影幢幢,他們是舞者,他們在圍繞著這裡舞蹈,天空的雷霆轟鳴,一道閃電劃過,筆直的擊中符文陣核心,那顆不斷跳動的雷鳴之心。
心臟在此時化作鮮紅的血液,順著符文陣恣意流淌,很快就蔓延了整個符文陣,最後爬上秦曉彤的身上,她的心跳聲猶如發動機轟鳴,越來越強勁。
她的癲狂值也瞬間上升,從0變為4,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在破妄之眼的視野中,齊平發現秦曉彤的虛弱狀態已然消失,她已經恢復了健康,並且力敏體得到了較大提升,雷鳴之心的等級提升,更出現了一個詞條。
【轟雷之心碎片*1:每融合一顆雷鳴之心,可得到一塊碎片,永久癲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