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巡查的獄警聞聲趕來,順著“牆”邊的梯子爬了上去,一邊用警棍用力捅馬克,一邊喊道。
馬克一聽一號間,臉都白了,連勝說“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要去,求求你,求你把我當個屁……”。
齊平則靠著鴿子籠的欄杆,閉上眼假寐了起來。
獄警無視馬克的求饒,用警棍電癱馬克後,拉著馬克拖拽著爬了下來,馬克似乎被一號間嚇破膽了,連話都不敢說,一時間頗為清淨。
閉眼假寐的齊平,眼前依舊浮現著半透明的光幕,最下面行動一欄,浮現出一段文字。
【果斷的反擊:你迅速反擊了“瘦馬猴兒”馬克,成功擾亂他的心緒,令其失智嚷嚷,引來獄警嚴懲。】
下意識的注意這一段文字,面板出現了變化。
【抽取“瘦馬猴兒”馬克的屬性增益作為獎勵,請用意念想象轉盤轉動。】
面前出現了一個簡陋的木質轉盤,白色的指針,五維屬性力敏體精魅依次浮現,齊平在腦中隨意一轉,白色指針漸漸停在了魅力上。
一道紫色光輝閃光,浮現出一段文字。
【你抽中了魅力屬性增益,對方魅力為0.6,低於你的魅力屬性值,獲得0點魅力潛力。】
“???”
齊平這一刻腦子裡充滿了問號,這一通操作,最後獎勵是零蛋?
這一瞬間,齊平突然感覺血壓有點高,他回憶起上一世玩過的某個抽卡遊戲,好像是叫什麽什麽師?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雙眼,眸子不再通紅,嘴角弧度向下,喃喃道:
“還真是有意思,大致上應該是我做出某種行動,被判定為成功,從行動針對的某人身上獲得增益效果。但是效果需要抽取,如果對方的能力低於自己,那抽取結果就是零?
可獲取的信息太少,我需要更多的不同維度的嘗試,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他環視了一圈,微縮在鴿子籠裡,難以進行更多的嘗試,必須弄清楚為什麽進來,必須想辦法出去。
夕陽的余暉灑下,將第五十一區大大小小的建築蒙上一層金紗,錫金街道警署陳舊的大門好似被鍍了一層亮銅色,別有意境。
兩位門崗警官很放松的站在大門外,左邊的是一位青年警官,望著遠方的天空,佇立著高聳入雲端的高塔,四周彩雲交疊,頗為壯麗,歎了口氣:“我們好像從沒見過陰雲和下雨吧,那是怎樣的經歷呢?”
右邊的中年警官抬頭麻木的望著一成不變的天空,無所謂的說道:“我不感興趣,反正我們這輩子也不可能看的下雨、冰雹、陰雲,在第五十一區,沒有那種東西。即使模擬出來,也不過是虛影,無用的很。”
青年警官又歎了口氣,略帶向往的說道:“或許只有集團總部的天之驕子,才有機會見一見那美妙的大自然吧?可惜我年輕時學習不夠努力,沒有考入杜州大學,也只有杜州大學的學子,才有可能進入集團工作,說不定能獲得……”
中年警官輕輕咳嗽,打斷了他,遠處有一名戴有胸牌的青年人正向大門跑來,兩人連忙打起精神,站的筆挺,中年警官認出了來人,站的稍微放松些,客氣的打招呼:“達明老師,你怎麽來了?”
青年警官帽簷壓低,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人的胸牌,“杜州大學盧達明”,“杜州大學”四個字在上,很小很清晰,“盧達明”三個字很大,幾乎佔了胸牌的百分之七十,
整個胸牌的樣子正是杜州大學校徽的樣式,簡潔大氣。 盧達明似乎很著急,他戴著金絲邊半框眼鏡,穿著剪裁合身的集團裝,修長西褲,皮鞋上有些泥土。
他右手提著一個真皮的公文包,一看就不怎麽便宜,左手往公文包一探,不經意露出機械表,拿出一份蓋著鮮紅章的文件,對兩位警官溫聲說道:“我是杜州大學律政院的輔導員盧達明,這是院裡出的文件,我要見我的學生。”
青年警官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中年警官已經笑著說道:“就是昨天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嗎?他說自己是杜州大學的學生,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我帶你進去,達明老師,來了這裡就像來了家一樣,你可是我們錫金街道的驕傲……”
青年警官看著兩人進去, 連文件都沒來得及看,不過誰在意呢,杜州大學的胸牌明晃晃的在那呢。
他也陷入回憶,昨天似乎有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來了警署,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宋警督就帶著人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那個有點胖乎乎、皮膚白皙的小子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一起帶來了。
最後微胖小子進了看守所的鐵籠裡,柔弱女孩則走了,威嚴中年男子則不太滿意的走了,似乎在不遠處和柔弱女孩談了些什麽。
雖然當時已經晚上八點,昏暗的燈光下,青年警官還記得那柔弱女孩長相十分的美麗,如同初戀一般純潔,只是那回眸的一瞬,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很是犀利。
盧達明和中年警官一起走進錫金街道警署,警署內有些陰涼,盧達明感覺微微發冷,將集團製服用力裹了裹,好似隨意的說道:“平叔,不用這樣客氣,我小時候還去你家找阿龍玩過好幾次呢。”
平叔一聽,開心的笑了:“這不是客氣,是對知識分子的尊重,當年我就說過你從小戴著個眼鏡,看著就像個文化人。”
盧達明一愣,他記憶中似乎不是這樣,平叔可是說過好幾次自己,戴著眼鏡就好像家豬插蔥,裝不了象。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也無需計較過去那點碎嘴。
他微微一笑,又和平叔客套了幾句,隨後問道:“宋警督可在警署?”
平叔搖搖頭說道:“東邊出了個爆炸,宋督帶著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你要是找他,得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