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翻閱,沒有找到密碼,倒是發現了很多意外的東西。這一摞筆記本,其實是另類的檔案。
不止如此,還有一本標注機密的《公寓經理工作手冊》和一本標注絕密的《公民權限分級暫行條例》。
公寓經理蘇冠義對所有的租客都登記造冊,幾乎每一個租客的房間都安裝了隱蔽的攝像頭,其實也是社會關懷部的最重要的工作。
公寓經理的職責就是作為集團的監視器,監視每個住戶,了解他們的動向並隨時匯報,深入到社區的監視器,無孔不入的監視,這就是集團的統治基石。
房產對於非集團總部的人而言,禁止私有化,正是為了方便監控。
只有擁有B級權限以上的人士,也就是集團總部各部門中層幹部,才有資格脫離監控,擁有自己的私人房產。
“從某種程度上說,只有入職集團總部,努力擁有不被監視的權利,才算得上是好好活著吧?如果畢業不入職集團總部,恐怕監視會無處不在。隱私根本是不可能擁有的。”
看著這工作手冊和條例,齊平背後一陣寒意。
翻閱著筆記本中的記錄,齊平的表情漸漸凝重。
“集團有權介入任何領域,但人們總覺得房屋內是他們的私有領域,我們不宜強行改變這種自私的行為,也不能強求所有人道德水平提高。
公寓經理製和房產非私有化是絕對正確的,這是集團統治的基石……
我認為,不只是居民公寓,公共領域更應該加強監控,還有不能存在漏洞,像杜州大學這種不被監控的地方應該實現公寓經理全覆蓋……
公民權的分級是隱秘的,這種隱秘是正常的,我們必須不讓公民發現,維持表面上的公平……”
看著這些秘密的筆記,似乎是會議的記錄,齊平感覺有點脊背發涼,這樣的思想和認識,令人震驚,他更是從中讀到了自己曾經不曾了解的一些東西。
“對私人領域的監視控制、秘密警察、公民分級,這還真是罪惡的制度!”
齊平有些出離憤怒了,這一晚和前一晚記憶碎片見到的東西,大晚上做夢,感覺氣的渾身發冷。
“這一切,應該改變。這樣的統治,真是無比醜陋!”
忍著怒氣,齊平決定繼續看這一摞筆記,無能狂怒不符合他的風格,沉下心,忍住氣,很多事急不得。
一份一份的看完,齊平對這位名叫蘇冠義的公寓經理漸漸有了了解,他並不那麽廉潔奉公,他發現了住戶的違法活動不會第一時間報告秘密警察,發現了住戶的不可告人隱私也不會保密,他會趁機敲詐一大筆信用點!
“人性啊,即使集團制定的制度再嚴苛和可怕,只要執行的是人,就有漏洞。只要給足夠的信用點,他甚至可以包庇反集團組織。”
齊平在這一刻,頭一次了解到一個正在活躍的反集團組織,當年“午夜行刑官”組織的殘余,新組織“長夜萌芽”。
他們好像密謀了一起爆炸,並借助爆炸救出了他們的首領人物,代號蝙蝠。
要說性質惡劣程度,按現行法律這足以被處以死刑,要知道集團很珍惜人力,就算是殺人犯也不會執行死刑,只是成為礦徒,成為世世代代的挖礦工具人。
“蘇冠義的膽子有點大啊,這樣的錢都敢要。他這樣一旦被發現,自己也會被處死的。”
齊平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會卷入一個新的麻煩,
但偏偏找不到密碼,如果不找蘇冠義,估計不可能獲得證據。 正規渠道獲得的證據,才能證明清白,身為擁有【五十一區法律lvMax】的男人,齊平很清楚,非法獲得的證據不是證據,反而會罪加一等。
就在齊平認真研究筆記之際,“咚咚咚”的聲音響起,原來有人在敲監控室的門。
將筆記整理好,打開監控室反鎖的門,原來是穿著紅色連衣裙,抱著小熊的小女孩,齊平記得,她叫蘇孔雀,是蘇冠義的女兒。
“爸爸,我的小太陽好熱,它一直在燃燒,我好難受,我想去外面冷冷。”
齊平聽著小女孩的話語,只是點點頭,看著孔雀慢慢走到電梯廳。
這個家庭,似乎只有父親和女兒,肉眼可以看出,蘇孔雀生了病,也許很嚴重。
歎了口氣,齊平感覺自己毫無辦法,回過頭繼續研究那一摞筆記。
現實,第二日清晨,齊平告訴李秀和辛穎,自己準備出去找一找證據,希望能洗清嫌疑。
“我和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李秀把肚子一挺, 開口說道。
“俺也一樣。”
辛穎也笑著說。
齊平搖搖頭:“你們倆老老實實的鍛煉和看書,等回來我,一個看淨重,一個抽查知識點,既然我要幫你們實現願望,那在你們完成之前,哪也不能去。”
辛穎和李秀兩人一聽,沉重的歎了口氣,本來想趁機休息一下的,也順便幫幫齊平,沒想多被齊平識破了。
就在這時,齊平眼前忽然彈出一行字。
【滿足相關熟練度積累,你獲得了師者專長(白)碎片*1,請再接再厲。】
做相關的行動,不只能獲得技能,還可以獲得專長!
這讓齊平有些欣喜,如果是這樣,進行特定的行動,也許可能獲得更多的技能和專長,而不是隻依賴閱讀學習這一種方式。
和辛穎、李秀兩人分開後,他直接去了法學院的大樓,找到了盧老師。
盧達明的辦公室窗明幾淨,他笑著讓齊平坐下:“找我什麽事?”
齊平也沒有隱瞞,他直接說道:“盧老師,我想開個證明材料,方便我尋找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盧達明的表情立刻變得很感興趣,把門關上,推了一把金絲邊眼鏡:“有線索了?”
齊平低聲道:“我想走訪陸夫大街兩側的公寓,這幾天我使勁回憶,依稀記起我在陸夫大街北一個人撞了。現在越是回憶,越覺得有問題。”
盧達明金絲邊眼鏡好似反射了一下光芒,他立馬說道:“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們就不能放過。我現在就去給你開證明,你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