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蕊此刻也在大聲的聲討齊平,認為他毫無擔當,對自己不負責:
“這個齊平,白瞎了司辰的庇佑,初級教育考試是非常嚴肅的大事,一生只有三次機會,放棄了就直接少了一次機會,這是對所有參加考試的人的不尊重……”
轟!
衝擊流將她直接吹成了犀利姐的樣子,她來不及反應,隻隱約看到有什麽東西滾進了考場大門。
杜心蕊渾身髒亂黑,她拍著身上吼道:“這是什麽東西?幹什麽,幹什麽,幹什麽!怎麽有人這麽沒素質!”
正在圍觀節目的群眾,此刻看的比杜心蕊更遠,他們看到了齊平扛著一個女孩,如炮彈般飛了過來,卡著點滾入考場,不禁驚呼起來。
霍水仙也是圍觀的一員,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滾進考場大門的齊平和他抱在懷裡的女孩,站了起來:“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女人是誰!竟然這麽漂亮。”
高倍攝像機,是能看清楚每一幀的,霍水仙放慢了視頻,看清楚了那慌亂的女孩,小臉蒼白無血色,神色慌張,耳垂似乎出血了,但能看得出來,是一位難得的美人胚子。
類似的疑問,在觀眾之中蔓延,大家紛紛留言,但節目公司解答不了,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齊平和陳寶璃二人沒時間糾結,倆人將自己的準考證明取出,終端機等設備交工資人員存放管理,就百米衝刺的向各自考場狂奔,終於在考試開始前一分鍾,趕到座位。
齊平渾身是汗,喘著粗氣,今一天簡直倒霉透了,但又不能怪陳寶璃,只能說兩人都很倒霉。
在同一時間,沒有找到齊平的卡瑪·艾倫三人,來到了考場附近,神色不愉。
卡瑪·艾倫接了一個音頻通話,低聲說了一陣,最終對兩兄弟道:“咱們就在這守著,等那小子出來!”
齊平在考場內,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這樣劇烈運動後,直接開始做題並不是最佳選擇。
乾脆閉目,一動不動的平複心情和狀態。
一位年齡大的女監考老師看到齊平這個樣子,奇怪的盯著他,乾脆走到他的背後,就這樣直接看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齊平忽然睜開眼,似乎有洪鍾大呂的聲音回響,正在齊平身後的監考老師嚇了一跳,不由往後一退。
就在這時,齊平頭頂浮現出一尊瞳中之扉的虛影,並慢慢凝實,一道光自己灑入齊平的頭頂,他左眼金燦燦,右眼猩紅,答題如飛。
監考老師很震驚,盯著齊平的全息屏幕,答題速度竟如此之快,而且正確率非常高,一眼看過去,沒有發現錯誤。
他心中暗道:“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竟然連瞳中之扉的智慧之光輝這種複古的恩賜都能弄出來。”
另一個年輕男監考老師走了過了,將年長女監考老師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什麽情況?這樣違規嗎?”
年長女老師笑了笑,壓低聲音:
“這可是司辰庇佑,違什麽規。而且現在靈能義體都能使用,這種複古的方式當然沒問題,都是合法合規的。
只是現在人們比較少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你不了解,我年輕的時候,
還是偶爾會有這種方式的,自從義體時代,年輕人距離司辰越來越遠了。”兩人的小聲談話沒有影響到齊平,他狀若瘋癲,迅速的答題,兩個小時後,齊平伸了個懶腰,他已經全部完成,並自信能拿到滿分。
但為了謹慎起見,齊平還是從頭到尾檢查了七遍,畢竟著涉及三枚凱佩特,得到滿分就起飛,得不到滿分就落入地獄。
在確認沒有任何錯誤後,齊平決定提前交卷。
今天一早有些太倒霉太刺激,他感覺有些疲憊,想先回去睡一覺。
當他走出考場之際,才發現剛剛那個鬥篷女孩正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
齊平不太清楚對方是否在等自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準備忽視對方直接離開。
陳寶璃看著齊平過來,努力微笑,但能看出她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恐懼什麽,或者說擔心什麽。
齊平徑直從她面前經過,沒有說話。
陳寶璃本來就是社恐,內心無比猶豫,齊平一下子走過去,她諸多猶豫反而不見了,直接快步追了上去,拽住了齊平的衣角。
齊平有點不高興的回頭,卻見陳寶璃怯生生的,神色慌張,將那個對講終端機塞進了齊平的手中。
齊平本想拒絕,但看到對方怯生生的慌張樣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孔雀,第一次見孔雀,她也是怯生生的。
齊平接過了終端機,語氣略微緩和的說道:“你要做什麽,不能直接說嗎?”
陳寶璃見齊平接過終端機,往後退了一步,她不太習慣和別人距離太近。
聽起來很儒雅的男中音,但難掩其中慌亂:“幫幫我,幫幫我好嗎!我不敢給別人說, 這裡人太多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齊平聽的一頭霧水,不由問道:“要我幫你什麽?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陳寶璃努力穩住情緒,但她非常非常慌張,只是搖搖頭,終端機傳來聲音:“你低頭看文字。”
齊平低頭看陳寶璃遞給自己的終端機,上面浮現出一串非常細小的文字,轉瞬即逝。
就算是這樣,齊平依舊看了清楚,他神色瞬間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剛要說話,陳寶璃情急之下,衝了上去,踮起腳捂住了齊平的嘴。
盡管慌亂,但陳寶璃還是克服了與人接觸的恐懼心理,直接捂住了齊平的口。
齊平看著她那雙慌亂、恐懼交織的杏眼,能看到瞳孔在不停顫抖,他抓住了陳寶璃的手,緩緩放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向我求助,但既然被求助了,總不好不管這件事。我們馬上就走!”
說罷,齊平就拽著她往回跑。
與此同時,齊平走出考場並在大門口和陳寶璃不知在做什麽的樣子也被五十一區節目公司的人拍了下來。
杜心蕊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怒氣衝衝的,卻不敢衝撞考場,只是在安全線外等待,她對著攝像頭尖酸的說道:“我們可以看得齊平和他剛剛扛著的那個女人在大門不知道說著什麽,興許是表白?如此關鍵的考試,還去認識外面的野女人,平粉們,你們的房子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