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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小乞兒》第5章,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三日後的西寧,有關於春風樓那一戰的故事已經在全城傳開,人們也逐漸演化出各種版本,有說那一日天地變色、風雨突變,禍國殃民、魚肉百姓的平西大將軍被一位女仙人殺了,替天行道的故事引得不少人拍手叫絕。也有說在周督尉的拚命守衛下,那程三金不僅沒有死倒是那女刺客最終香消玉殞。更有人說那程三金應是和那女刺客同歸於盡了。而這所有版本的依據便是現場除了昏迷的周巡和他的下屬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於是,坊間那些說書人便又多了精彩的段子。

  西寧城外的小道上,有三個人影正遠遠走去,走在後面的小乞兒垂頭喪氣,時不時踢著路邊的小石子,自言自語道:“你爺爺的,好不容易有機會親眼目睹高手的對決,怎麽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高手之間的對決!”自從那晚在春風樓裡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也沒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麽變化,甚至一點疼痛都沒有。他也想過去打聽打聽那晚的事情,只是又轉念想到自己可是那“待捕”之人,還是趕緊離開西寧這個鬼地方,於是帶著小啞巴還有傻老頭離開了西寧城,一路向南而走。

  雖然因為沒有目睹完整個過程而懊惱,但這種情緒也沒有持續很長時間,至少,他還是慶幸自己已經親眼目睹了兩位“絕世高手”的對峙,至於他們是不是絕世高手,他雖然不敢肯定,但已經是他親眼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厲害的,“那女刺客看上去倒是向那傳說的的神仙人物,只是不知道與那傳說中的天龍道人如何?”他想著那晚女刺客懸浮空中的場景,不由得羨慕不已。突然,他快步向前,來到小啞巴的身邊,問道:“小啞巴,我記得那晚,你衝著那女刺客笑,你好像認識那個女刺客啊?”

  小啞巴這幾日似乎一直都有些不太高興,任小乞兒如何逗趣,小啞巴臉上卻始終沒有露出笑臉。

  見那小啞巴沒有反應,他心下想道:“莫非是怪自己把她賣到春風樓騙錢?”想著這,小乞兒苦笑道:“小啞巴,你也別怪我,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想弄點銀子給你買大饅頭嘛!”想到自己的這條發財路,小乞兒心中多少有些後怕,更多的是後悔,隨即補充道:“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一定保護好你,行嗎?”

  “呵呵、、、呵呵、、、”傻老頭在他們前面,不合時宜地回過頭衝著小乞兒傻笑。

  “滾一邊去,若不是你被抓,肯定很順利、、、”小乞兒往老頭屁股上踢了一腳,直踢得傻老頭險些摔倒。他也並沒有真的生氣,至少結果是好的,二兩銀子已經到手,雖然有些波折,但小啞巴最終還是順利救出來了。再加上他怕別人又惦記上了小啞巴的美貌,讓小啞巴換回了之前的破衣爛衫,還特意在小啞巴臉上多抹了些塵土,又把那老鴇子給她的新衣拿去典當了幾文錢,手中一時又“闊綽”了起來。

  “你還別說,小啞巴,你穿上那件衣服真的好看極了,特別美,真的!”他笑著說道。他是想逗這小啞巴開心的,但這句話卻也是發自肺腑。

  見小啞巴終於露出了笑臉,小乞兒心想“終於笑了,看來女孩子都喜歡別人誇她漂亮!”只是沒一會,又見小啞巴臉上的笑容散去,時不時得回過頭看向西寧城。小乞兒道:“怎麽啦?你還在擔心那個女刺客?”見小啞巴點了點頭,他故意挺直腰板,一手在下巴捋了捋並沒有的“胡須”,一手學那算命先生掐著手指,

道:“放心吧,我地龍道人掐指一算,那女刺客可是如神仙般的人物,死不了的,放心,她命裡與你有緣,有緣自會再見!”他哪裡會算命,只不過為了哄著小啞巴開心而已。  “呵呵、、、”終於小啞巴再次露出了那單純美好的笑容。

  小乞兒見狀,心裡高興,這麽多年的相依為命,他明白這小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心裡很清楚誰對她是真心的,看來她也並不在意自己把她賣到春風樓。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和那晚在春風樓裡判若兩人的小啞巴又露出和傻老頭一樣的傻笑,心裡一陣無語,心中暗自歎道:“唉、、、我這是造了什麽孽!這一老一小,我得養到啥時候啊!蒼天啊、、、”

  小乞兒心裡正鬱悶,又見那傻老頭似乎聽到了他心裡的話,正轉過頭衝著他傻笑,於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傻老頭的屁股恨恨得踢了一腳,那傻老頭竟被踢倒在地,滾了兩圈,疼的“哎喲、哎喲”直叫喚。

  “難道我力氣變大了?”小乞兒自言自語道,便也不再多想。三人繼續一路向南,小乞兒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隻想著找一個賣饅頭的地方,給小啞巴買兩個胖乎乎的大饅頭。但那傻老頭卻並不讓他省心,一路上不是追著野狗,大喊“肉、肉、、、”便是追著野雞大喊“吃、、、吃、、、”他心中無奈,只能拉著小啞巴,罵罵咧咧得在那傻老頭後面跟著。這些年也都是這麽過來的,他也早已習慣。

  此時,西寧城府衙內的一間偏房裡,昏迷了三天的周巡終於醒來了,他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靠在床上,心中還在思索著那晚發生的事情:那女刺客深不可測的實力,還有那與實力不符的年紀,他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

  不禁自言自語道:“看起來十八歲左右的年紀,這般年輕,還如此有高深的武力,還認識自己,就連‘天龍霸刀’也知道、、、”

  但無論他如何整理思緒,結果卻還是不得而知。更令他不解的是,程三金畢竟也算得上屈指可數高手,怎會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苦思無果後又想到自己在她面前亦是毫無還手之力,又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的天龍霸刀第一式竟被她這麽輕松地破了。”想著,周巡心中不免失落萬分,但隨即念頭一轉,又鬥志昂揚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下次遇見你,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試著運行了自己的真氣,卻發現原本才剛剛凝成的氣海,此時竟破碎了,這可是他這幾年苦苦修煉出的氣海啊!心中不免悲痛,惱恨!不禁仰頭大喊道:“你給我等著!”

  剛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只聽有人推門而入,來者正是西寧城主羅玉書,此人年約三十,乃是地地道道的文人,絲毫不會武功,但為官清廉,精明強乾。只見羅玉書緩步走到床邊坐下,輕聲道:“周老弟啊,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若有什麽三長兩短,齊王那邊我怎麽交代啊!為了一個程三金值得嗎?”

  “我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律法,國無法而不立,我既是皇家子弟,理應維護法度,那程三金雖然禍國殃民,但並無實際證據,要製裁也只能按照法度來,豈可被公然行刺!”周巡凜然道,但心中更多的是不甘。

  “可是、、、”羅玉書吞吞吐吐,正欲說些什麽,卻被周巡打斷道:“羅城主,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父王那邊不會責怪你的,畢竟我只是一名被拋棄的世子,即便我死了,他也會不為所動。”

  “唉、、、莫不說齊王那邊,單就我這裡,你若出了什麽事,我可損失了一名得力乾將啊,原先還有柳城在前,如今柳城被金國佔領,咱們西寧已然變成了毗鄰大金和西雲的邊境之地了,咱們還要保這西寧城的一方太平啊,你可千萬別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見到羅玉書擔憂的神情,周巡也不再言語,他也明白,雖然自己是齊王的兒子,但這羅玉書待自己卻是真誠無比,他二人雖是一文一武,但都是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人,而且志趣相投,早已如兄弟般,這也是他願意選擇來這西寧城當一名小小督尉的最大原因。

  “那程三金死了沒?還有那刺客呢?”周巡突然問道。

  “不知道,但我第一時間帶人過去時隻發現你和你的屬下,並無其他人,那兩人似乎憑空消失了,就連那春風樓的老鴇子也消失不見了,這幾日,程三金的府邸也是大門緊閉,沒有一點消息透漏出來,我昨日想去程府一探究竟,竟也被攔住不得進入。”羅玉書緩緩道。

  “如此看來,那程三金定然還未死、、、”周巡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卻還摻雜著更多的遺憾,他是希望程三金死的,但為了法度,他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刺殺。

  “定然如此,那程三金畢竟是早已成名的高手,更何況他還是楊太師的義子,深受楊太師器重,怎麽會那麽輕易的死去。”羅玉書說著,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麽。

  “現場必定還有其他人、、、”二人幾乎同時開口道。

  周巡繼續說道:“無論如何,公然行凶,我一定要抓住那女賊!”不僅僅是因他口中“公然行凶”,更是因為那年紀輕輕的女刺客,竟然當自己苦苦修煉出的氣海徹底破碎。周巡想著,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床上。

  羅玉書道:“唉,想必這件事背後定然不簡單,我們恐怕也只能袖手旁觀了。”

  周巡思考了一會,道:“我們可以從那老鴇子入手、、、”

  羅玉書不在說話,默默歎了口。

  、、、、、、

  此時大周境內,卻還有一個地方因那晚的春風樓一戰,悄然蕩起漣漪。

  大周王都,這座已經一百余年的王都莊嚴無比,王都內的一座皇家書院裡,一名瘦弱的白衣書生,此時正在房間內看書,他面色慘白,骨瘦嶙峋,才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卻顯病態,只見他坐在一張木質輪椅上,一手拿著經書,一手輕輕搭在木輪上,而在他身旁的臥榻上卻躺著一名女子。

  “醒了?”白衣書生輕聲道。

  “嗯、、、”女子艱難地坐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胸口,隻覺得氣海翻騰。

  “你也該得有此一劫。”書生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我、、、我錯了!”女子輕輕低下頭。

  “從今以後,回你的天龍山,五年之內不準回來!”白衣書生平靜地說道。

  “可是、、、”聽到白衣書生說的話,原本低著頭的女子猛地抬起了頭看向書生,眼裡含滿了淚水。

  書生並沒有說什麽,緩緩推著木輪,準備離開。

  “三哥!我、我就差一點啊!”女子看著書生的背影,不甘得說道。

  “唉、、、同意你進書院可能是我最大的錯誤!”白衣書生背對著她,輕聲歎道,但語氣依舊平靜。

  “可是、、、三哥,我進書院父親也是同意的!”女子心有不服。

  “那又如何,書院如今是我說了算!”白衣書生說道,語氣依舊沒有一絲波瀾,但卻透出讓女子無法抗拒的威嚴。

  “闖了大禍而不自知,你知道你這次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嗎?”書生用平靜的語氣說著嚴厲的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女子冷靜了下來,細細回想著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在自己要取下程三金人頭時,突然出現一名蒙面高手,他全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雖然她對於自己的實力是很有信心的,但還是僅一招便被對方打傷,無論自己如何應對,卻始終不是對手。看那人的實力,更是遠遠在自己之上,分明已達到大宗師級別了,但他卻並沒有想要立即殺死自己,而更像是要活捉。

  她隻記得那神秘人對自己笑著說了一句:“終於出手了、、、”語氣之輕蔑,令她耿耿於懷。這世間,大宗師那是搬山移海的大人物,放眼整個大陸又有幾人能達到大宗師級別的呢?她自己雖然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十八歲的年紀已經達到了僅次於大宗師的實力,然而終究實力差距懸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想要逃已經是不可能的,她也有必死的準備,想奮力一戰,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打暈過去。醒來之後,自己已經躺在這裡。

  她回憶著整個過程,又想著書生剛剛說的話,低下頭,說道:“三哥,莫不是有人早就料到我會去刺殺程三金?那神秘人當時好像說了一句‘終於出手了’難道、、、”話音未落,女子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對方定然已經知道有人要刺殺程三金,才會在關鍵時候出手,這樣想來,原本自己籌備良久的這場刺殺也許也正是別人設下的圈套,引自己出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書院’的存在?

  “三哥,難道我的這次行動暴露了‘書院’?”女子惶恐不安地問道。

  “應該是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但更麻煩的是你已經暴露,雖然你常年待在天龍山,但、、、、、、”書生說到這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女子聞言,心中愧疚萬分,她知道比起“書院”的暴露,三哥更擔心自己這個當妹妹的安危,也因此不想自己卷入其中。可最終還是因為自己的愚蠢和衝動,導致了書院暴露。

  “對、對不起,三哥!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衝動了!”女子再次低下了頭,輕聲說道,淚水也在此時從那美麗的臉龐上滑落。

  也許是從語氣中聽出了女子的愧疚與不安,書生緩緩轉過輪椅,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輕聲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只需好好聽我的話,在天龍山安心待上五年便可,有我在,一切都會順利的!”

  女子抬頭看了看白衣書生,看著他那堅毅的眼神,她心中頓時覺得安心下來。

  “嗯、、、”女子輕聲回應道。

  白衣書生不再言語,轉過輪椅,緩緩向門外而去。

  看著白衣書生離去的背影,女子心中突然五味陳雜,自己那身為兩朝首輔的父親,原本有四個孩子,而自己卻是父親老來得女,身為最小的一個,她上面還有三位哥哥,也正因如此,從小自己在家中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三位哥哥時常陪著自己玩,但只要自己哭了,或者摔了,父親都會不問緣由地責罰三位哥哥,有時自己也會調皮,故意摔倒,或者哭泣,引得父親責罰他們,然後又偷偷對著他們做鬼臉。

  有時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大哥和二哥都會擼起袖子,嚷著要去給自己報仇,不論對方是誰,就算是王爺的世子,也不例外,但幾乎都被父親攔了下來,然後狠狠訓斥一頓。而三哥卻不同,他總會在過一段時間後,當幾乎所有人都忘卻了之時,想辦法報復那些人,要麽設計讓他們闖下大禍被罰,要麽讓他們在眾人面前當眾吃癟、、、

  他的報復真是花樣百出,意想不到。

  想到兒時的情形,她心中無限懷念,只是那樣的日子永遠也回不去了,在自己十歲那年,她的三位哥哥奉命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當時身為邊防將軍的大哥、二哥都能回來,生死不明,而三哥當時更是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學士,在那一次任務中也只是拖著殘缺的身子奄奄一息地回到家中,從那件事以後,父親便辭去官職,一夜之間老了許多,而三哥也是性情大變。幾乎所有人對那次任務都緘口不言。

  她雖然至今都不知道那次任務中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她能感覺到大哥和二哥的事情定然在三哥心中深深刺痛著,無時無刻。比起失去大哥二哥的悲痛,她更加悲傷於三哥的可憐,她從三哥身上能感覺到,有時候活著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

  她想幫助自己這可憐的三哥,因此在天龍山上刻苦修煉,如今長大成人,也漸漸知道了一些當年的內幕,於是不顧三哥阻攔,求著父親加入了原本由父親建立如今由三哥執掌的大周最大的地下組織“書院”,而這次刺殺程三金,便是自己加入‘書院’之後的第一件任務,只是這任務是不顧三哥阻攔,自己私下決定的。想到自己不僅沒有順利刺殺程三金,反而給三哥添了如此大的麻煩,她心中更是自責與懊悔。

  “天龍山,也是該回去了、、、”

  女子看著空空的房門,白衣書生早已消失在眼前,淚水終於湧了下來,一發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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