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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樂第一個反應過來,清楚而快速地替二府主翻譯了一下。
一時間,七位名宿又是面面相覷。
一重重的事件如同宗師出手,震得他們心頭髮顫。
而且二府主說話時也展現出了自己的氣場,顯然也是一位宗師。
宗師是不會騙人的。
所以這話語中蘊含的份量,就由不得人不深思。
看著白季的眼神,就顯得相當複雜。
他們當然知道他們起事有著相當大的風險,但這是站在他們的角度最好的辦法了。
打出去!
只要打出去了,哪怕最後不成,僵持下來,他們也能夠讓大夏對他們重視起來。
造反,招安。
他們現在和大夏之間,起碼還沒有血仇,所以起事的目的更多的是獲得自己的地位,而非仇恨的報復。
然而打出去有風險。
當然,相信一個中原人也有風險。
哪怕這個中原人看起來很有勢力有實力也有能力,哪怕有不少同胞都相信這個中原人,可他畢竟還是一個中原人。
白季輕聲問道。
“所以,要怎麽才能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除非你是我們大西山的人!”
其中一個名宿話事人出聲回道。
“大西山人不騙大西山人。”
白季皺了皺眉。
血統出身也能換?
能換也不換啊……
阿樂這時倒是想起了什麽,主動上前一步。
“不可能!”
看起來阿樂有些激動的模樣。
“客人好心好意來幫你們,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你們不相信他是你們的損失,怎麽可以如此考驗客人?”
反倒讓白季好奇起來。
“怎麽個考驗法?”
一個名宿話事人沉聲道。
“上禮刀!”
除了阿樂,白季等人都是外人,顯然不明白這些大西山的人是什麽意思。
然而不過片刻,就有兩個大西山的人抬著一個托盤緩緩走了出來。
托盤上還蓋著一面紅綢布。
“少俠請上前。”
請出所謂的禮刀後,七個名宿話事人的臉色都嚴肅了許多。
事實上不止是他,幾乎每一個大西山的人,此刻都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最為神聖的承諾。
“客人……”
阿樂拉了拉白季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
“不要再管他們了。”
白季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到挺想看看大西山人是準備做些什麽。
於是所有人都看著白季一步步走上前去,到得托盤前面。
一個名宿的話事人這時也不再懼怕白季,只是站在他的身邊,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布。
頓時,一排銀亮的短刀,出現在了白季的視線之中。
白季挑了挑眉。
掀開紅綢布的名宿指著這排短刀介紹道。
“這就是我們的禮刀,只要是您真心願意答應我們的請求,那麽您用這些禮刀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便不會有半分阻攔。如果我們七人的要求您都能夠全部同意,那麽……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們大西山的王!”
“對於你們的王我沒什麽興趣,我只是想既然同為大夏人,就不要彼此攻訐了……說吧,你有什麽要求?”
這個名宿珍而重之地拿起一柄短刀,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短刀似乎嗜血,鮮紅的血液落到刀身上,竟然在流轉之間,漸漸消失不見。
他將短刀握在胸口前,閉上眼睛誠心念道。
“謹以宗祖之禮刀在此起誓:我鄧金盤隻願我大西山人人衣食無憂,不受雨打風吹之苦!”
說著,鄧金盤雙手捧住短刀,遞向了白季。
“請!”
白季凝視了短刀片刻,輕輕接過。
指著自己的胸膛問道。
“隨便捅?”
鄧金盤板著臉點了點頭。
“噗呲~”
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讓全場的人都是為之一靜。
白季的動作太突然,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即便接受,也應該有個心理鬥爭,或者心理準備才是……
然而,什麽都沒有。
白季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左胸,沒有半分猶豫,當然……避開了心臟等重要的器官位置。
他還沒有到達21點的超凡體質,重要器官受損可不是一件小事。
鮮血汩汩流下,白季面不改色。
事實上他感覺到了疼痛。
這所謂的禮刀有些邪異,刺入他身體的時候,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對其半分的阻抗,甚至自己的氣力,都仿佛無視了禮刀的存在。
就像是……自己人一樣。
所以肉體不會愈合,血液一直在淌。
經典折磨自己人。
白季無奈地笑了笑,又看向了下一個人。
而看到了白季的動作後,鄧金盤當即對著白季跪拜而下,五體全都匍匐在地上,不再動彈。
“你呢?”
白季看向的另一個名宿上前一步,表情珍而重之地又拿起一柄短刀。
“謹以宗祖之禮刀在此起誓:我苗偉男隻願我大西山人人平安喜樂,不再受毒蟲、瘴氣困擾。”
“請!”
白季接過短刀,在手上輕輕顛了一顛,隨後反手一插。
“噗呲!”
苗偉男嘴唇微微顫動,囁嚅了兩下,終究什麽話也沒說。
偌大個漢子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趴了下來,五體投地。
“你呢?”
“謹以宗祖之禮刀在此起誓:我竺鵬海隻願大西山人人老有所依,幼有所養,皆有從事。”
“請!”
“噗呲!”
三把刀柄插在白季的胸膛之上,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白季身上偽裝的麻色衣服,顯得無比刺眼。
白季再看向第四個人的時候,嘴唇上的笑意,已經顯得無比蒼白。
“你呢?”
第四個名宿盡管神情觸動,嘴唇顫抖。
然而還是帶著顫音地拿起一柄短刀說道。
“謹以宗祖之禮刀在此起誓:我魯良俊隻願我大西山人不再受到中原人的歧視,彼此和睦相處……”
“請……”
“噗呲!”
見此一幕,二府主、獄刀門主等人,都是眼神不忍地避開了目光。
朱砂手指捏著自己的衣服轉成了麻花,心痛如絞。
然而白季依然堅定如初。
“你呢?”
“夠了!”
第五個名宿猛然怒喝了一聲。
雙膝跪倒在地,大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是畜生!不用少俠再驗了。”
白季堅定地把他扶了起來,嘴角依舊掛著如初的笑意,除了看起來蒼白地沒有了半點血色。
“沒事,我胸膛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