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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仁,六合義,劍秀智,應龍忠,獄刀禮,四象信,丐幫勇。
重劍之勢,俞斬俞烈!
白季手中重劍舞成了一個風車,整個人的身形在重劍的引領下飄忽不定。
渾身的氣力都在手腳之上運行加強基礎的身體素質,以防止重劍上傳來的強悍牽引力量拉傷自己的身體。
在每一劍都有幾乎31點的力量判定後,質變就成了量變。
這就是不器最為強悍的地方,使用過程中對於氣力的要求並不太高,可以持續地做到最高輸出。
原先的不器難以控制,如今在鎮派級別的“驚龍九變”幫助下,能夠同時兼顧命中和力道。
當白季不再為破氣所困擾後,長老就再難以神兵的優勢來對白季造成什麽困擾,反而是被止殺的恐怖力量判定加成而打得節節敗退。
終於,當白季的重劍第十三次斬在長老的槍身上後,這長老悶哼了一身,渾身勁氣一散。
連續積累下來的恐怖震蕩,在打破他身體防禦的瞬間,讓他全身都陷入了一種綿軟的狀態。
白季旋身一劍,再度劈出。
勉強來接的長老被一劍劈出了十幾步。
長槍杵地之間,嘴角流出一絲嫣紅鮮血。
白季手持止殺重劍,平舉對著長老。
“這就是你們看不起的旁門左道?”
“咳咳~”
長老獲得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喘了兩口氣。
氣力在體內流轉,很快就消除了大部分的不適。
他是體質超凡,受到的打擊可以很快恢復。
再盯著白季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出現了幾分敬意。
“少俠好本事,但我們門派內的事情,還容不得少俠插手。”
“當真如此頑固?”
白季眯了眯眼睛,眼神中泛出幾分危險的寒光。
“祖宗傳下來的技藝,不能被糟蹋了。”
“冥頑不靈!”
白季輕喝一聲,提劍再上。
此刻長老單手握著長槍最尾部,槍尖無力地放在地上,長長的槍身就這麽斜斜的搭著,看起來沒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然而在下一刻間,氣力狂躁間,長槍如同巨龍出水。
槍術附屬招式——青龍探爪!
既然不願意再比拚基本功,那白季也就不客氣了。
劍式——鳳式!
自從朱砂在身邊後,他發現自己似乎可以隨時隨地地使用這一招而不會感受到半分阻礙。
“唳!”
這一次,甚至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鳳唳之聲。
靈動明豔的火鳳出現的一瞬間,熾熱的火浪頓時席卷開來,一眾圍觀弟子甚至不由得運起氣力抵擋。
“豎子敢爾!”
台上原本只是觀戰的四位長老一瞬間坐不住了,然而在他們起身跳出的一瞬間,一道身穿素衣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四個長老看著眼前的少女心頭感到一陣錯愕。
這不是和台上那位少俠同來的少女麽?
兩人既是同行,難不成她也有著與之相當的實力?
可是那又如何?
他們四人一同出手,就算是兩個台上的少俠,恐怕也難以抵擋。
心思急轉間,他們長槍出手。
下一刻,火焰如同實質,形成了一條條火紅的緞帶,纏繞於四人的槍身之上。
去勢不減,更是如同重錘般錘在了四人的胸膛之上。
站在場下樂滋滋觀戰的應龍府二府主見到這一幕,也是悄然捂住了眼睛,手指間露出了一個大縫,不忍再看。
四道身影倒飛而出,像是破布袋一樣“啪啪啪”落到了地上。
而另有一道全身焦黑的身影緊隨其後,“啪”的一身砸到了四人的中間。
和在高台上時的位置如出一轍,只是由坐變成了躺,似乎更高級了……
白季走到五人身前,搬過他們之前所坐的其中一張椅子坐下。
單手杵著重劍矮下身子凝視著他們,輕聲問道。
“現在呢?”
而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呼聲。
“所有六合宗弟子聽令,隨我殺敵!”
正是看不得宗門長老受辱的白如帆。
“停!”
大長老伸出一隻手,阻止了門內弟子的衝動。
他們五個長老都不是這兩個年輕人的對手,這些弟子又能怎麽樣呢?
又咳了口血,才緩緩坐起身來。
“少俠身手卓絕,舉世無雙。但若是想要強行逼迫我等就范,恐怕也得死了這條心。”
白季微微皺眉。
所謂正道,就是這點討厭。
頑固的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認定的東西就絕對不會改變,哪怕死了也要堅持己見。
遊定邦這時從後面一步步走了上來,對著白季輕聲說道。
“算了吧……”
他其實並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自己,只是不願意自己所創造出來的武功被人詆毀。
而且無論如何,六合宗是他師門,他是斷然不可能做出欺師滅祖的行為的。
白季看了這時候的他一眼,忽然理解了過去遊戲裡的那個孤獨的boss。
六合宗的實力在七大派之中,其實是墊底的那一個。
過去遊戲裡的遊定邦已經達到大宗師之境,很多次都有機會徹底滅了六合宗,只是從來未曾下此狠手。
看來,無論如何黑化,怎樣與六合宗作對,真的要他對過去的師門長輩痛下殺手,他也是絕對不願意的。
搖了搖頭,白季收起重劍。
“我們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
看完了戲的二府主這時候連忙走上來。
“別急啊,我們事情還沒辦呢……”
朱砂看看白季,又看看那五個面無表情的長老,覺得這個二府主的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於是湊到白季耳邊輕聲說道。
“我們打了他們,他們還能願意嘛?”
即便不太清楚白季要做的是什麽,可她也大概知道白季如今是在求人。
白季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走到了五位已然能夠站起身子的長老面前,二府主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
“實不相瞞,白少俠是受我等之托,特意前來走一趟七門之誓的。”
“七門之誓?”
四位長老一驚。
只有大長老皺了皺眉,目光在白季的身上上下掃過。
末了,一聲不吭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
“拿去!”
二府主一把接住,神情有些錯愕。
“你們不需要考驗什麽?”
“考驗?”
大長老縱然戰敗,說話時卻還是一副飄然出塵的模樣。
“有什麽好考驗的?少俠的功夫我們已經見識過了……至於‘義’,他能為定邦如此出頭,也就不需要我們再考驗什麽了。”
“如此,就謝過唐師伯了。”
大長老面無表情地回道。
“這是他的本事,沒有什麽謝不謝的。”
接過由二府主遞過來的令牌,白季抱拳衝長老們致歉道。
“多有得罪,晚輩這就告辭了。”
四個長老冷哼一聲,一甩胡子臉撇向別處,不看白季。
只有大長老盯著白季,眼神複雜。
卻也不說什麽,只是擺了擺手。
走下高台之際,才聽到聲音遠遠地從後方傳來,追上了遊定邦的腳步。
“遊少俠,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你雖然不再是我六合宗弟子,但也需謹記我等正道職責。天下傾覆之時,我等就是百姓身前最後的一堵高牆。槍守中正,你記好了!”
……
再度上路,只是這次多了一個隨行的遊定邦。
“下一站是哪裡啊?”
“獄刀門吧,他們地處南陲,先去南邊看看情況,剛好也可以順帶把明玉堂走了。”
“獄刀門是什麽?”
“禮!”
“禮?”
“獄刀門的祖師爺是監斬官出身,手中大刀斬落無數人頭。凶煞之氣極盛,所以最需要修心養氣,以蓄養手中大刀。”
白季眨了眨眼睛,這種小道消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畢竟在過去的遊戲裡,獄刀門的來歷對於玩家來說一直都是一個謎,當然他們的門人也很謎……
在玩家眼中,這個門派是一個很邪性的門派。
有時候他們的門人做事爆裂無比,有時候又如同春風化雨。
具體如何,取決於……天氣?
或者心情?
沒人知道。
拜入獄刀門的玩家弟子倒還是玩家本性,但似乎沒有聽說過有拜入獄刀門後出類拔萃的玩家出現。
“禮要怎麽考驗?”
對於即將到來的挑戰做一個心理準備,是很有必要的。
二府主搖了搖頭。
“谷滿而曲,是為禮。”
聽君一席話,聽君一席話。
這不和沒說一樣麽?
白季翻了翻白眼,轉而開始好奇其他各個門派都是守的怎樣的節氣。
“七門之誓到底守的是哪七誓啊?”
“仁義禮智信忠勇。”
二府主脫口而出。
“明玉堂是仁……”
白季點點頭,合情合理,全天下都沒有比那些小姐姐更仁愛的人了。
“六合宗是義……”
剛見識過。
“獄刀門是禮……”
即將見到。
“劍秀谷是智……”
這……
白季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個抓著豬蹄子啃的姐姐。
好像不太搭啊~
“四象門是信……”
哦~
“我們是忠……”
嗯~
“丐幫是勇。”
那丐幫門人一定都很勇咯?
白季點點頭,完全沒記住。
心裡倒是對接下來可能面對的考驗有些打鼓。
禮?
什麽禮?
那些繁文縟節的禮?
那不得折磨死個人?
募然間,白季的心頭忽然跳出了一個人,一個很久以前遇到的人。
那個在與司星辰初遇的時候,所見到的名為嚴居民的獄刀門棄徒。
一句“你和老子客氣NM呢?”震撼司星辰一整年。
還確實挺有禮貌?
白季忽然抖了抖身子,難以想象在獄刀門裡面和人打招呼時候的樣子。
……
鑄劍山莊,鞭女收到了一封信,急匆匆地找到了許方覺。
“阿巴阿巴阿巴……”
許方覺點點頭。
“阿巴阿巴阿巴……”
達成一致意見後,兩人又找到了正在屋裡看書的阿樂。
“阿巴阿巴阿巴……”X3
最後三人又找到了司星辰。
“阿巴阿巴……呸!”
許方覺抓緊變換回了中原話。
“我們老家出現了點事情,盤金妹的村子現在被一群賊寇佔了,她的鄉親們召她回去。她也想回去看看。”
司星辰看向滿臉焦急的鞭女,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
她第一次知道了這個鞭女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和盤古大神有什麽關系……
“知道了,去吧。”
“我們……”
“一起去吧,你們出身那裡,忘不了根,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品質。不用在意。”
許方覺滿臉感激。
“好!好!謝謝司小主了。”
三人一人牽了一匹快馬,火速趕出了山莊。
……
四人同行,一個宗師一個大宗師,兩個都能和宗師過過手的武境五重,沒有誰是累贅,一路上自然風馳電掣。
緊趕慢趕,不日便到了獄刀門所在的威鋒縣。
只是如今,威鋒縣內似乎一片蕭殺。
大白天的,街上也是空無一人,和白季上次來這裡找他們借勢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一陣秋風蕭瑟間,發出寂寞的嘶鳴。
二府主神情微變,嘴裡輕聲說道。
“不會是那個老東西已經提前找他們下手了吧?”
白季問道。
“人王島那個島主?”
二府主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屠師伯還在,就算不敵,他們起碼也應該可以撤離,不至於徹底覆滅。走!我們快去看看。”
“嗯。”
街上的詭異形勢,一瞬間讓幾人提起心眼來。
若是人王島的人已經開始對七大派動手,那就不單單是走七門之誓的事情了。
一個七大門派的覆滅,足夠讓剩余的六大門派放下一切幻想和爭端,徹底聯合起來。
四人一路急奔到了獄刀門的門派所在。
偌大的石柱門牌前,兩個抱著大刀的守門弟子站得一絲不苟。
渾身精氣旺盛,充滿了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就是長得有點著急。
“這……”
白季和二府主對視一眼,下了馬後白季上前規規矩矩地拱手問道。
“二位師兄,不知為何縣裡看不到一個行人?”
守門的弟子還禮道。
“都走了。”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守門弟子對著遠處的山林抬了抬下巴。
“山裡有些動蕩,怕山裡的那些匪寇出山,我們門主就讓所有附近的百姓先行撤離了。”
“你們呢?”
“我們?”
守門弟子搖搖頭。
“門主沒說。”
白季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我等前來,就是為了尋找貴派門主的,勞煩師兄通報一聲。”
知道了獄刀門最重“禮”,白季一言一行注意了很多。
守門弟子又搖搖頭。
“門主不在。”
“那不知雷亭亭師兄在不在?”
守門弟子像是撥浪鼓一樣直搖頭。
“也不在。”
“可否告知他們都去了哪裡?”
守門弟子又對著遠處的山林抬了抬下巴。
“進山了。”
“這……”
“要不進山看看?”
二府主琢磨著提出意見。
七門理應同氣連枝,如今更是他們應龍府最先開始七門之誓。
遇到其他門派這裡出了事情,理應搭把手。
“好,我們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