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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劍歌》夜談
  盧敏之此刻正臥於床榻,面色蒼白,身旁一位中年男子正在把脈,半晌之後才收回手掌。

  “徐叔,盧爺爺怎麽樣了?”

  陳十三一臉擔憂,指甲不知覺的摳進手心,蘇秋兒眼眸微紅,緊張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你們不必太擔心,盧先生氣火攻心,待會我開一些清心凝神的藥,給盧先生服下,修養幾天,便無礙了。”

  “謝謝徐叔。”

  徐大河是風鈴鎮唯一的郎中,今日陳十三去藥鋪尋他,聽到盧先生暈倒的事情,丟下碗筷便急忙趕來,好在盧敏之沒有什麽大礙。

  “沒事沒事,十三,你們在這裡好好照看先生,待會先生醒來便可服藥。”

  “徐叔,我送你。”

  徐大河擺了擺手,示意陳十三留步,蘇秋兒坐在床榻旁輕聲哭泣,蘇禦用手掌輕輕揉撫著盧敏之的心窩。

  望著床榻上面容憔悴的老人,陳十三內心一陣刺痛。

  “秋兒姐,禦哥,你們別太擔心了,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蘇秋兒點了點頭,擦去眼角淚水:“小弟,你在這裡陪著爺爺,我去煮藥。”

  點了點頭,陳十三掖了掖被子,握著盧敏之的手掌,祈禱盧爺爺無事,不知不覺,已至子時。

  “咳咳……”

  “爺爺!”

  “盧爺爺!”

  一道沉悶的咳嗽聲令床邊三人心神一震,隨即皆是松了口氣。

  “呵呵,讓你們擔心了,爺爺沒事。”

  蘇秋兒忍不住哭出聲來,盧敏之輕拍了拍蘇秋兒腦袋,在蘇禦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好啦好啦,呵呵,爺爺這把老骨頭可還得多活幾年呢,倒是辛苦你們三個了。”

  蘇秋兒擦了擦淚水,起身去盛藥,盧敏之握著陳十三與蘇禦的手掌,雙眸緊閉,臉上滿是不知意味的笑容。

  “十三,禦兒,再有半年,爺爺便得回京了,不管能不能挽回,爺爺都要去試一試,你們三個也不能一直陪在爺爺身邊,禦兒啊~”

  “爺爺,禦兒在。”

  “禦兒,你父親當年為大奉征戰沙場,所向披靡,阻擋北方蠻夷十一年,忠肝義膽,最後卻被奸人給安了一個叛逆的名頭,最後將你們姐弟二人托付於我,你也一直想要從軍,可爺爺始終是不願,一是怕你步了你爹的後塵,其次爺爺隻想你與秋兒安安穩穩的生活,呵呵,可爺爺終不能護你姐弟一輩子,半年後,爺爺將離開這裡,便如你所願,將你送入軍中,跟隨元鼎將軍,你可願?”

  蘇禦手掌顫抖,雙目通紅,雙膝跪地,頭顱猛然磕在地上:“盧爺爺,父親的仇,禦兒一定要報,爺爺養育我和姐姐多年,禦兒無以為報,必於沙場奮勇殺敵,不負爺爺重望!”

  “傻孩子,快起來吧,爺爺不想你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切記顧好自身安危,需懂得隱忍,不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禦兒知道了。”

  此刻蘇秋兒站在門口處,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臉龐之上淚水如珠子般滑落,盧敏之剛剛說的話,她也聽到了,心中一陣酸楚,自己從小便處處護著弟弟,最終,蘇禦還是要走自己的路,以前那個愛哭鼻子的小鬼,長大了。

  “爺爺,先喝藥吧~”

  “呵呵,秋兒莫擔心,爺爺沒事。”盧敏之伸出手掌,將蘇秋兒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十三呐,你天資聰穎,學什麽都很快,爺爺倒是希望你可以做個文人,

呵呵,可爺爺不能左右你,如今的大奉便是太過重文抑武,才使得國力孱弱,受外族欺凌。”  盧敏之握緊陳十三的手掌,面龐嚴肅:“十三,爺爺能為你做的都會去做,你牽扯的東西太多,此時還不能過早告訴你,你隻管前行,自會有你的前程。”

  陳十三點了點頭:“爺爺,十三謹記!”

  “呵呵,好!半年後,你與秋兒前往東雁州玉瓶山迦葉寺,去尋一個人,到時你便知爺爺的用意,一定要保護好秋兒,爺爺等著你名揚大奉的那天。”

  ……

  月光下,風鈴鎮祥和安靜,卻無人知道,多年後攪的天下風雲錯亂的少年,終是握緊了拳頭……

  ————

  此時已是天宣三十六年最後一個秋末了,蒼穹之上一輪明月高懸,寒風瑟瑟。大奉十九州,不,朝廷已將涵州割讓與蠻夷了,往後便只剩下大奉十八州,其中數韻州,雨州,離州,洛州,金玄州最為繁華,千燈萬火映照碧雲,即便是夜晚,仍舊人聲鼎沸,其中又以洛州為最,煙柳花巷,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不為別的,洛州處於大奉中央,是為命脈所在,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大奉朝主人的所在地。

  此刻,洛州京城,一座座恢宏宮殿矗立,皇城自古最是繁華,街上密密麻麻的人流湧動,兩邊皆是一座座酒樓茶肆,人來人往,青樓門口煙花女子搔首弄姿,招攬著過路財神,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而位於正中的皇宮之中,卻是一片安寧。

  大奉皇城霜寒宮

  這裡是太后的寢宮,正如其名,宮中除了偶爾走過的丫鬟太監身影,便很少有其他人出現,可此時,一道身著華貴衣衫的人影正不緊不慢的朝宮中走去。

  “啟稟太后,太師求見~”。

  一道略微尖細的聲音響起,正是內務總管李燕生,李燕生雖為一介宦官,權力卻著實大的可怕,甚至朝堂上許多朝廷命官都是對其客氣有加,而此刻李燕生正卑躬屈膝的站於一婦人身前。

  婦人像是上了年紀,並不如何顯老,反而皮膚光潔細膩,眉目如畫,即使頭上有著幾縷白絲,卻仍然顯得與眾不同,婦人只是閉著眼,坐臥與床榻,卻讓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因為此人,正是大奉太后趙妤。

  “宣~”

  趙妤神情未有絲毫波動,只是紅唇輕啟,李燕生點頭應諾,片刻,一道身影跨入殿中。

  “老臣張文呈,拜見太后~”

  來人是一位老者,身姿瘦弱如竹,面龐削瘦,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一般,正是如今的大奉太師張文呈,緩緩跪拜在地,像是極其費力一般。

  “也不是在朝堂上,太師何必行禮,賜坐。”

  “謝太后。”

  張文呈起身,緩坐在椅子上,趙妤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太師啊,如今朝堂之上對哀家與陛下不滿聲一片,呵呵,那群無自視甚高的臣子,哪裡知道哀家的苦心,我大奉國力孱弱,此刻正需養精蓄銳,北方蠻夷銳氣正盛,哀家豈能拿大奉去賭,他們卻是不知哀家的苦心呐。”

  張文呈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玉佩,緩緩開口:“太后為大奉著想,老臣深知陛下與太后苦心,若盧敏之不回來,那些人終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盧敏之麽,哼,太師,哀家待他如何,那老不死的卻處處與哀家作對,以為仗著先皇寵愛,便可以肆無忌憚了,若不是因為他在朝中威望甚高,哀家又豈會如此謙讓他!”

  “呵呵,到的確麻煩。”

  趙妤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哎,哀家將涵州暫時割讓與蠻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哀家出兵討伐,豈不是給了南邊漢成王機會,呵,不用多久了,待一切準備就緒,哀家便先將這個大奉毒瘤給除掉!”

  張文呈點了點頭,收起手中把玩的玉佩,抬頭望向趙妤。

  “今日元鼎將軍離京,據督天閣的探子回報,元鼎,是去尋那盧敏之了。”

  趙妤抬起頭,若有所思:“這麽說,盧敏之這幾日就該回來了?”

  “呵呵, 他不會回來的,若是連這點氣都沉不住,他也不是盧敏之了,只是老臣好奇,當初離京時說是養病,如今又怎的跑到那裡窮鄉僻壤的地方了,太后,是否要派出幾個探子去查探一番?”

  “不必了,那老家夥只要不在京城,哀家便不必在意他,如今不僅要監視關外邊境蠻夷,還要監視那漢成王的一舉一動,不必為盧敏之費神了,想必那老家夥是為以後尋一塊好的墓地了。”

  趙妤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眼眸緊閉,沉默了半刻,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師啊,十八年了,可曾有那賤人的消息?”

  張文呈泯了泯嘴唇,苦笑著搖了搖頭:“老臣無能,十八年來一直在尋她蹤跡,但卻查不到絲毫,仿佛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也罷,十八年了,即使她還活著,怕也不敢妄想其他的了,不必再尋她了,一個賤人罷了,又豈值得哀家費心。”

  張文呈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行了,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明日朝堂上,哀家會與眾臣商議涵州割讓與歲貢之事,如今陛下年幼懵懂,哀家也只能擔起這天下了,他們私下想罵哀家便罵好了,反正日後,哀家定將那蠻人,屠殺殆盡!”

  趙妤陰冷的聲音緩緩落下,張文呈躬身行禮,隨後轉身跨出殿門。

  一路朝著宮外走去,張文呈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揉了揉酸痛的老腰,嘴中喃喃自語道:“呵呵,老了老了,這彎個身行個禮,這腰便如此酸痛,呵呵,老臣,可不喜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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