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幻想種族現在的舉動讓我很不安。小月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們不能再被拖在這裡了。”
龍牙看著依然在源源不斷送死的獸潮,焦急地說道。
天子應身上的白袍也染上了血,血當然不是他的,只是殺的的妖魔太多,連身為第一符座的他也沒辦法保持儀容整潔了。
天子應看向冰棺中的天子月,心裡同樣有些焦慮了起來。
從剛才獸潮發瘋一般向他們進行死亡襲擊開始天子月的情況就很不好。
情況惡化了,天子月不一定能支撐七天之久。
它們也注意到了麽?
天子應能夠感覺到幻想種族的目標應該不是他,而是冰棺中的天子月!
幻想種族是怎麽知道【器】在這裡的?
天子應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沒有再思考。
天子月是【星主】的轉生,承載著人類的希望,絕對不能出事!
“必須快點找到冰川魔神,跟緊,我來開路!”天子應身上的源靈力毫無保留地迸發了出來,整個人化作一道鋒利的劍刃在獸潮之中殺開一條血路。
…
北部魔窟。
“燼皇,沒想到四夜之首的你現在只能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洞穴裡不肯出來啊。帝淵一族已經沒落到連正面迎戰的膽量都沒有了嗎?而且一直只有你在這裡,紫魔已經死了麽?”
精靈主宰者的聲音在高空傳來。
魔窟之上的天空已經被綠色的海洋所籠罩,一個身影隱沒在綠色海洋之中。
在它的號召下,一頭頭妖魔向著魔窟衝去。
魔窟之下,一頭頭散發著濃鬱魔力的魔鬼在不停的反擊,可雙方數量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哪怕魔鬼的個體戰力再強大,也被壓製住了,並且開始節節敗退。
“隱忍這麽多年,幻想種族居然隱藏了這麽多的實力。”
魔窟之下,一團白色的火焰正在燃燒著。
很奇怪,明明是火焰的形狀,卻散發著冰寒的氣息,仿佛是一團燃燒的冰塊一樣。
“燼皇…”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我們一起出手,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殺他。”
魔窟最深處,一頭紫色的龐然大物發出了抬起了頭,巨大的瞳孔死死地看著空中的精靈主宰者,眼神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不行,你不能動,族人還沒有完全回來,你若離開空間甬道,空間甬道關閉,接近三分之一的族人會被困在人類的領土。”
白色火焰之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紫黑色的龐然大物陷入了沉默,眼神裡充滿了深深的愧疚。
“是我的錯,在完全不清楚形勢的情況下私自決定強襲人類南方,如今居然作繭自縛。我應該與你商量的。”
紫色的龐然大物雙手正插入地下,雙臂周圍,一圈空間裂縫整卡在它的那粗壯無比的手臂上。
並非運用什麽空間系力量,也沒有使用什麽魔力,紫色龐然大物居然硬生生的用自己的雙手撐開了空間,並且阻止空間愈合!
紫色的龐大魔鬼,赫然是當初在人類南方荒野強行撕扯開空間甬道,讓無數黑蟻魔大軍入侵人類南方城市的紫金魔神!
沒錯,它從當年在人類南方撕扯開空間甬道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空間甬道之中不停的有魔鬼順著塔的手臂爬上來。
因為當年在它的命令下,湧入人類城市南方的魔鬼太多了,
導致現在沒辦法立刻回來。 這正是因為如此,紫金魔神沒辦法離開空間甬道的位置。
“你不必自責。你打算入侵人類南方的事情我早就知曉。當時的我沒有反對,也是默認了這件事。誰又能想到,世界的真相會是如此。”
白色火焰傳出一句歎息。
“那就一直讓這些卑微的生物踩在我們頭上嗎?既然已經知道真相,讓子民暫時留在人類世界也不無不可。”
紫金魔神的話讓燼皇很驚訝。要知道它多年與人類鏖戰,魔鬼死傷太多了紫金魔神對人類的恨意是很強的。
如今紫金魔神說出這種話,說明它對幻想種族的恨意已經超過了人類。
燼皇陷入了沉默,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她的實力在精靈主宰者之上,之所以束手束腳是因為雙方數量過於懸殊,魔窟又是魔鬼最後的防線,衝出去反擊的風險太大。
如果在她與精靈主宰者廝殺的時候,幻想種族一擁而進,以目前子民的力量根本擋不住。
但是如果紫皇也能一起出手救不一樣了。
不管他們是以雷霆之勢聯手殺掉精靈主宰者再回防還是一人反擊一人守護, 贏得概率都極大。
現在隻取決於她願不願意冒著風險讓接近三分之一的子民留在人類的領土。
這是個很大的冒險,因為他們已經沒有空螠蟲了,子民留在那邊,沒辦法再通過空間甬道回來。
到時候,哪怕這邊打贏了,帝淵一族的存亡也掌握在人類手上了。
這就是燼皇如此糾結的原因,而且她總覺得對方似乎很想她出去。
難道外面有陷阱?!
“看來你真的想要當縮頭烏龜了,那我幫你出來!”
空中的精靈主宰者眼睛眯了眯,居然做出瘋狂的舉動,它親自出手了,漫天箭矢飛進魔窟!
“轟轟轟轟!!!”
箭矢落下集中了還在反抗的魔鬼,這些十階以下的魔鬼哪裡抵擋的住,被箭矢集中後立刻被炸死!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白色火焰之中傳來了憤怒的聲音,火焰迅速膨脹衝天而起!
看到火焰襲來,精靈主宰者臉色一變,立刻向更高的位置飛去。
“動手,就是現在!”
冰霜火焰衝出魔窟之後,精靈主宰者大喊了一聲。
此時,隱藏在魔窟入口處的數個身影同時衝出,它們身上全都散發著強大的魔力!
始妖!魔窟出口處藏著五頭始妖!它們在燼皇飛出來的同時迅速向燼皇飛去!
“這就是你的埋伏,五頭普通的十階?”燼皇眉頭微皺,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以這樣的陣容就想埋伏自己?對方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