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少爺~我可想死您了,一聽到您過來,我今天早上六點就在這裡等了,生怕錯過了您的班次。”
剛出站,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舉著牌子熱情的迎了上來。
“你是謝良?”看到這個人,林羽正在喝水的林羽差點噴了出來。
這貨不是差點被流光瀝丟到南非挖礦了嗎?如果不是因為林羽求情,他現在恐怕是個老礦工了。後來這家夥怎樣了林羽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被流光瀝調走了,難道說是調來了霧都這邊?
看到這個人,天子月眉頭也皺了起來。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初在靈武古城的時候,這個人打暈了自己,強行把自己和流光瀝帶走了,把沐輕音留在了那裡。
雖然說這是出於職責,但對於天子月來說,在危機來臨時拋棄夥伴離開,這無異於背叛。她當時可是內疚了很久呢。
“您就是林羽少爺吧。不不不,鄙人叫謝優,剛才您說的謝良正是家兄。只是家兄被瀝少爺委以重任,前往流光家在西部的魔物訓養基地馴養魔物了,這次的旅行由我來為諸位引路。放心,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成為一個超越家兄的好向導的。”謝優如同宣誓一般說道。
看到這個跟流光瀝腦殘粉一樣的人,林羽嘴角抽了抽。
你哥可不是被委以重任啊,調去西部魔物基地養魔物,這分明是被放逐了好吧!
然而謝優眼中卻冒著星星,他是真的在羨慕?
而且剛才聽這個人說,他早上六點就過來等了?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啊,豈不是說等了大半天?
太可怕了,老瀝禦下有方啊!林羽心中感歎。
“不,我只是叫你過來載我們一程而已,向導的話一依小姐已經擔任了。”流光瀝似乎也有著頂不住這個熱情過頭的家夥,尷尬地說道。
“啊?怎麽會!我昨晚還通宵查資料做了一份遊行指南了。”謝優一副“怎麽會這樣?”的樣子,發出了淒慘的哀嚎,看向夏一依的眼裡充滿了極度。
夏一依被嚇到躲到了張小晴後面。
因為人數有點多,謝優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拉上了另外兩個司機總計來了三輛車過來。
三輛車一夥人就這麽浩浩蕩蕩地在暴雨中朝著目的地駛去。至於這麽多人的行李箱?全都塞在林羽的儲物器皿裡面了。
終於,隨著時間的推移,窗外的雨中都市景色慢慢地變成了雨中郊區的景色,旁邊的高樓大廈稀疏了起來,只剩下一到兩幢大樓鶴立雞群。
突然,一片巨大的湖泊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雨水掉落外湖面上,成千上萬的水花在湖面上下來,看起來非常地好看。
“這是一條修在湖面上的路啊。”林羽看向兩邊,發現這是一條修在湖面上的雙行道。
“不止是道路,這邊的湖也是人工湖哦。是從另一個湖裡面引水過來的。”謝優解釋道。
“幽夏山莊酒店其實在一座湖泊半島上,我們現在是在從湖的這一邊過去,如果是從另一邊的話車子就是單純的走城市道路了。”似乎是在較勁一般,夏一依連忙說道。
“哼。”夏一依和謝優同時哼了一聲,似乎在維護自己向導的尊嚴一樣。
很快,車子駛過了這條修在水面上的路,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半道上。
遠處優美的景色映入了眾人的眼中。看著樹木之中隱隱冒頭的豪華建築,眾人心中突然期待了起來。
……………
“確認他最後出現的位置是這邊嗎?”一名身穿源靈守衛軍軍裝的老人坐在樓閣的一張茶桌前,
他的臉色很凝重,沉聲問道。 茶桌的另外的兩個位置上坐著兩位老人,一人穿著深藍色條紋西裝,另一人穿著一套類似於管家一樣的製服,至於最後一個位置是空的,但位置前面卻同樣放著一杯香茗。
“確定是那個人嗎?他不是已經失蹤了幾十年了嗎?”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試探著問道。
“之前源靈者協會在廣海市海邊檢測到了一股高能的魔力反應。一頭亡君試圖通過【坐標】降臨到廣海。”管家製服的老人品了一口茶道。
“亡君?那種級別的魔物為什麽會突然降臨廣海市?發生了重大災禍了嗎?為什麽我完全沒有聽說過?”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聽到亡君著兩個字後吃了一驚,連聲問道。
“亡君的降臨似乎跟締靈家族那位棄子有關系。至於廣海有沒有發生亡靈災禍,並沒有,後面出現了一股更強的氣息,亡君還沒來的及降臨就被打傷了,【通道】也被強行破壞掉了。”穿著管家製服老人道。
“打傷了亡君嗎?是哪位出手了?該不會…”似乎想到了兩人來霧都的目的,西裝老人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隱隱地看向臉色陰沉的軍裝老人。
“是或不是,果老應該很清楚才對吧,能散發出那種氣息的人。”管家制度的老人放下茶杯,看向那位被他稱作果老的軍裝老人。
與西裝老人不一樣,這位“管家”似乎對果老不存在敬畏之心。
果老沒有說話,帶著手套的手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擋在身前的茶水一口沒喝。
氣氛凝重了起來。
“後來我們的人一直追蹤那股氣息的主人,發現他帶著締靈家族那位棄子從廣海那邊一路往這邊走。氣息到這裡完全消失了,恐怕是他察覺了有人在追蹤他吧。”管家老人繼續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那位也是棄子吧,一名棄子帶著另一名棄子往西部走,很有意思不是嗎…”
“哢擦…”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
果老面前的茶杯突然裂開,茶水流到桌面上,又滴落在了地面上。
“滴—噠—滴—噠—”
空氣死一般的沉靜。
“夜叔,你剛才的話太冒犯了,跟果老道歉。”一個聲音從閣樓的陽台傳來,聲音很年輕,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語氣中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是。”管家聞言立刻恭敬地向果老表示了歉意,果老臉色才好看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那個人,找到之後自然就清楚了,對嗎?還請諸位幫忙搜查。”年輕的聲音再次傳來,空位上擺著的那盞茶突然消失不見。
“是。”三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居然同時應答,語氣中帶著恭敬…或者說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