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沒有催促對方,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
“七年前確實發生過一些事情,但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袁開把沒吸幾口的煙直接按在了煙灰缸上,顯然突然吸煙只是想緩解一下情緒,並不是因為煙癮犯了。
“什麽事情?”看到對方臉色有些陰沉的樣子,林羽眉頭挑了挑。
“七年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刑偵隊長吧,那一年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袁開微微低下頭,眼神閃爍著,似乎在回憶什麽。
“你知道敗火教會嗎?”袁開抬起頭看向林羽,手微微顫抖。
“拜火教會...”林羽輕輕呢喃著這四個字。
當然知道了,這個在7年前臭名遠昭的異魔組織。想要成為源靈D搜除了要有足夠的案件履歷以外,還要通過筆試考核的。考核地內容裡面曾經出現過這個組織。
總所周知世界上最大型的異魔組織是由小醜主導的“微笑小醜”以及手下的“迷霧傘”、“黑螳螂”、“洞察者”以及“暴食者”。著五個異魔組織都是有魔鬼存在的,或者說根本就是由魔鬼創建的組織。
只是微笑小醜地首領小醜至今未被任何人發現,源靈者協會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查明此人到底是異魔還是魔鬼。因為,見過他的人全都死了。
異魔組織並不只有這五個,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組織,拜火教會就是其中之一。
敗火教會的奇特之處在於它的組織成員均為異魔,成員之中並沒有魔物或者魔鬼。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由人類創建的異魔組織。
沒錯,異魔的前身都是人類,被魔物或者魔鬼強行異化之後才成為了異魔。
這個組織在幾十年前就開始萌芽,在平日裡,他們是安安定定工作,被源靈協會與法警判定為無害的“良性異魔。”
暗地裡,他們的內心早已被嫉妒、仇恨所扭曲。
在幾十年前源靈協會對於被魔物強行異化的無辜民眾的保護規定並不全面,人們的素質意思也沒有現在那麽高。
哪怕明知他們是無辜的,普通人對他們投去的目光中都在這畏懼或者鄙夷。本就遭遇不幸的良性異魔們既處於源靈協會時刻的監管下失去大部分的自由,又遭受著普通民眾的冷眼與排斥。
就像是被人類拋棄了一樣。
【既然不被認可,那就拋棄他們吧。】
這種念頭在良性異魔心裡出現後不斷滋生壯大,敗火教會就誕生了,一個完全由良性異魔組成的異魔組織。
他們把平日收到的冷眼、受到的不公全部化作復仇的煙火。只要有人敢對良性異魔不敬,他們就會將對方燒成灰燼。
沒錯,他們要讓這些人體驗到良性異魔每天水深火熱的處境,然後帶著這份痛苦死去。一開始,源靈協會與法警並不重視,只是把這當做普通的異魔事件。
就這樣,拜火教會不斷壯大,教會成員的心靈也愈發扭曲,開始無故襲擊普通市民,目的僅僅是為了取樂。
等到源靈協會和法警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拜火教會已經發展到了上萬人。就在7年前,拜火教會在廣海製造裡一起令人震驚的恐怖災禍。
那一次,整個廣海都被火光所籠罩,遍地火海中傳來的是無盡的悲鳴。這些悲鳴來自普通人類?來自並沒有墮入黑暗的良性異魔?還是來自源靈者?
沒有人分的清楚。
就是那一次災禍之後,源靈協會開始極度重視良性異魔在社會上的保護,
各種新的律法制度開始實行,良性異魔的處境才開始好起來。 就像現在,哪怕在街上隨便走走,見到兩三個良性異魔在閑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像高市中學的異魔少年蘇野,即便他是被狼妖強行異化,身具魔狼之血的異魔,也同樣享受著跟普通人一樣受教育的權利。
現在成為學生會成員之後,這家夥在學校人氣高的很,那異化的紅色瞳孔也被一些迷妹稱作是“有個性”的體現。
“所以這次製造爆炸案的犯人就是7年前製造火海災禍的拜火教余孽?”林羽連忙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紙張上寫的“報答7年前的恩惠”就說得通了。
“不可能的。”袁開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篤定與認真。
“哎?”林羽愣了一下,剛才袁開好像也說過不可能這三個字。
“7年前那次災禍雖然損失慘重,但拜火教會被源靈協會以及法警連根拔起,所有組織成員全部處死,沒有任何一個人留下。”袁開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
“我也是在那次災禍中,擊殺了上百的異魔成員,以這份功績升職到了副局,然後慢慢轉正的。”袁開看著窗外的情景,遠處某個地方可以看到一些倒下的大樓, 那邊就是花火爆炸的地方。
“那有沒有可能是拜火教會成員的家人乾的?”林羽提出一種可能性。
“不可能的,拜火教會組織成員的家人,在那件事之後都經過了嚴格的審查,哪怕沒有參與進去的人都被送到了其他城市進行監管。我來之前就讓屬下去調查過了,那些人全都好好的呆在外地,沒有來廣海。而且這次用的是炸彈,而不是放火。”袁開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這樣嗎?”林羽摸了摸下巴,跟拜火教會有關系的人不在廣海,作案手法也不一樣,唯一能夠聯系上的就是紙條上那句“七年前的恩惠”。這很有可能是犯人為了轉移視線弄得幌子。
只是有一點讓林羽一直想不通,犯人寄給法警的視頻裡面,那沉默對視的三分鍾到底有什麽意義。林羽把視頻重複看了很多次,犯人開始說話的時間確實是三分零一,秒時間拿捏的這麽準到底是為什麽?
“對了,關於花火的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犯人手中的花火應該就是從應語拍賣行.....”
就在林羽正在說話的時候,手中袁開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現在時間接近傍晚,室內光線早就變得有些暗了,突然亮起的屏幕自然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將目光轉到手機上時,兩人的身體一僵,身上的肌肉緊繃起來。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視頻窗口,窗口裡面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這是那個犯人,他的手裡面依然拿著一塊漆黑的圓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