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忌憚那絲劍氣,早擰斷你的脖子了,不識好歹,竟刷些小伎倆”。
葉凌還是年輕,他那些小聰明哪能瞞過老者。
青州城外。
“師姐你可算回來了”說話之人神色焦急。
“我們都被離火宮耍了一道,那火靈聖體早已不在青州,想必此時已投入他離火宮門下”
被叫做師姐的正是北寒宗大長老青芸。
“無礙”說話間把昏迷的沈小小遞給女子。
“師姐?這是?”女子一臉疑惑。
“你細看”
隨即女子探向沈小小腹部。
“天啊!冰靈。。。”
不等她說完,青芸便打斷道:“以後她便是我北寒宗真傳弟子,一切消息列為最高機密”
“恭喜師姐!沒成想我們沒能得到那火靈聖體,卻尋到這與火靈聖體不遑多讓的聖體”
青芸心情也尚好,忽的,似想到什麽,交代道:“記住,那火靈聖體的消息不許與她提及”。
“為何?”
“那火靈聖體名叫沈清月,這小丫頭叫沈小小,正是那人妹妹”
“天下竟有這等奇事,一門兩聖體”
“嗯!”青芸點了點頭:“讓她知曉,保不齊也被離火宮給拐了去!”
。。。。
這次來青州的不僅有北寒宗,五大宗門明裡暗裡應該有不少人,這些人無一不是為了那傳說中的火靈聖體,隻為將此人收入門下,要知道火靈聖體乃先天靈脈,修行速度可見一斑。
傳說,南明離火宮第一代宮主便是這火靈聖體,一手創建了南明離火宮,整整傳承千年而屹立不倒,可見聖體之恐怖。
葉凌想著回沈府一趟,雖不能手刃仇人,但是他想盡些自己的綿薄之力,至少能為那些人尋處墓地。
“站住,快快快,好你個賊子,還敢回來,”
“什麽情況?”葉凌看著圍著自己的五名守城大漢。
“官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嘿嘿!”為首的官差陰惻惻的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馬刀:“葉凌,你勾結馬寇,裡應外合害了沈員外一家,是何等的歹毒,若不是大老爺吩咐抓活口,真想一刀劈了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什麽?我勾結馬匪!”
“還敢狡辯!”說著揮手招呼的另外幾名官差:“扣起來,等候大老爺發落”
葉凌就這樣被扣下,期間雖然能夠動用體內那是劍氣脫困,可是那樣作的話,定然坐實了他畏罪潛逃,無奈,葉凌隻得跟他們走。直到這時候葉凌才算明白為何先前那馬賊只是打暈自己,把他丟在沈安和押運貨物處,卻不殺他,原來早就算計好了一切,這頂黑鍋要他來背。
有了保命的手段,他倒是不慌,且看看蔡紀那廝到底玩的什麽花樣。
“威武!”
看著懸於頭頂,明察秋毫四個大字,葉凌隻覺得無比可笑。
“大老爺,犯人葉凌已壓到”
“跪下!”
葉凌目眥欲裂,就是眼前這蔡紀,整一個偽君子,想想自己以前的種種,隻覺惡心。
怎會向往蔡紀治理下的青州,更是不遠萬裡的從寧州來到這青州,若不是這樣又怎會害了沈員外一家。
每每想到此處,葉凌心就是一陣莫名的絞痛。
他的心裡只有恨,他倔強的仰著頭,用那仿若要此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高座山不怒自威的蔡紀。
一頓板子打下來,
葉凌已然成為一灘爛泥。 “畫押!拖下去,明日問斬”。
待到葉凌被拖走,一旁的饒師爺這才出聲:“大人,他為何不爭辯一二”
蔡紀冷冷一笑:“有用麽”
“嗯!也是!要怪也只能怪他氣運不佳遇到了這茬”
“沒留下尾巴吧”蔡紀面容嚴肅。
饒師爺點點頭,輕聲道:“那批貨只有沈安和與我們知曉,沈安和一死,就算上頭想要查詢也無處可查”
“沈安和,哼”蔡紀想及此人,眉頭皺起冷聲道:“以為有了個天賦卓越女兒,就想擺脫我們,簡直癡心妄想”
外人也許不知,隻知青州有大老爺蔡紀,保一方平安,卻不知暗地裡還有個沈安和。
葉凌一心想著蔡紀與寧州馬賊勾結,卻不曾想沈安和,其實也是其中一員。
兩人一明一暗,蔡紀負責打點,而沈安和則借助布匹生意作為掩蓋,為馬賊運送貨物。
這般運作,蔡紀成了個青州的大老爺,而沈安和也成了富甲一方的財主。
原本這樣下去並沒有絲毫的問題,壞就壞在沈安和多了個天資卓越的女兒,眼看著就能踏入另一個領域的沈安和,又怎能再做勾結馬寇之事。
所以便有了想要抽身的想法,兩人攀談,蔡紀也是屈言附和,誰料這最後一單竟真成了沈安和的最後一單。
“老爺,小小,明日我就為你們收取利息”
昏暗的地牢中, 望著天窗透進的一絲微光,葉凌咬著牙心裡默念。
從被押進府衙,到被打得全身傷殘,他都沒想過反抗,因為葉凌知道那不過是無用功。
他只有等,等一個萬眾矚目的機會,等一個能夠揭露蔡紀罪行的機會。
而那個機會就是明日。
拿我問斬,明日我倒要看看是誰的頭顱先落地。
葉凌對於體內的那道劍氣充滿了無比的信心
月光在葉凌視線當中,透著一絲絲的淒涼,為何每每當他感受到那麽一絲家的韻味時,都會被無情的奪走。
日上三竿,葉凌是被一陣衙役吵鬧聲驚醒。
“吃飯了吃飯了,喂!起來”聽著聲音,肚子就挨了一腳,吃痛下,葉凌頓時清醒。
望著府衙帶來的飯菜。
極其豐盛,聽說砍頭前的死人飯都很豐盛,葉凌也只是聽說,沒成想是真的。
啪的一聲,飯菜被踢到葉凌面前,撒了不少,垃圾都撿來吃過的葉凌又怎會嫌棄,自顧自吃了起來。
“賤骨頭!吃好上路”
誰又知道,曾經連一個充饑的饅頭對他來說都是奢求。
半刻過後,葉凌被押送出了地牢,關進了囚車,一路上紛紛擾擾。
“呵”不曾想,我竟成了說書先生口中那人人喊打的階下之囚。
怪他們向自己丟臭雞蛋,爛菜葉麽。
不,葉凌並不怪他們。
反而倍感慰藉,這些百姓對他的恨,恰恰映襯了他們對沈員外一家的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