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的突然加速讓我瞬間失去了平衡,我和沐雲掉了下來,眼看就要被碾壓成肉餡了。
突然,我的手腕被一條繩子勾住了,它拚命的把我和沐雲往外拖,在這個滿是磨盤的陣法中來回穿梭。
“就憑你們也想在苗疆的地界上搗亂!”
那幾個長老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面對著我們幾個不速之客開始總攻。
他們召喚出了大量的黑色甲蟲,爬滿了神殿的地板,這些蟲子啃食能力驚人,不管是什麽東西到了它們的嘴邊都會變成碎片。
它們迅速將我手腕上的身子咬斷了,隨後就撲到了鄭南陽和碧麗娃的身上,他們兩個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救我和沐雲。
“活下去,把他們都帶出去!”
我看到一個巨大的磨盤朝我滾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護住了身下的沐雲,由著那個磨盤碾到我的身上。
可在這時奇跡出現了,那個磨盤似乎被某種力量阻止了,居然卡在了距離我僅有幾厘米的地方。
這個神殿裡的機械系統一直在遵循著一定的規律轉動,如今一個地方出現了卡頓,其他的地方也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整個石磨陣居然全都停了下來!
那幾位長老也看愣了,再發現這個石磨陣無法殺死我們後,他們將那些黑色的甲蟲驅散到了石磨陣裡,想用這些蠱蟲來對付我們。
但這件事根本難不倒沐雲,苗疆的大部分蠱蟲在她面前都不起作用。
她在一個石磨上輕輕抹了一下,將那些白色的粉末粘在了其中一隻黑色甲蟲的身上。
很快這隻黑色甲蟲就變成了我們的軍隊,它在一群甲蟲之中奮力搏殺,並且每隻被它咬傷的甲蟲,都會成為我們的軍隊。
很快我們這邊的黑色甲蟲已經跟那些長老們釋放出來的甲蟲勢均力敵了,它們快速啃食著彼此的身體,很快就佔據了上風。
那些長老眼看著自己為別人做了嫁衣,只能大手一揮,將那些黑色甲蟲全部收了起來。
“我勸你們還是別費力氣了,既然你們想殺我,直接動手便是了。”
沐雲恢復了一些氣力,她看著這幾位長老讓他們乾脆一起上,也算是有個痛快的了解。
那幾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便衝進了陣中,對著沐雲大打出手。
我最看不上男人肆意欺凌女人,尤其是這種乘人之危的,更是可惡。
我直接揮動著手裡的匕首,朝這些人砍了過去,這一次這些長老有了防備並不好對付。
他們的身上帶著利器,與我的匕首相撞發出刺耳的響聲,我看準一個時機,朝一個長老的腰間砍去,他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開,卻不小心被地上的花紋絆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而在此時原本停在原地的石磨盤卻動了起來,直接碾壓在這個長老的身上,瞬間就將他的身體碾壓成了兩半。
血肉橫飛的場景讓周圍人都愣住了,我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東西在幫我,便乘勝追擊,直接將身邊的幾位長老全都按在了地上。
這個石磨陣果然在跟著我的心意行動,每次那些長老倒在地上,它便會肆無忌憚的碾壓,很快就讓我佔了上風。
“不可能,這個石磨陣怎麽可能聽從一個外人的指揮!”
那個在陰河中出現的女人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連臉上的面具都差點掉了下來。
可她現在已經無路可退,現在的局勢是四對一,即使沐雲受了傷,
我們的戰力也遠遠在她之上。 “現在就剩你一個了,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直接動手!”
我用手中的匕首指向她的心口,鄭南陽也站在了出口的位置,把她堵在裡面,打算來一場甕中捉鱉。
可這個女人的身形格外敏捷,她的速度快到讓我們看不清她的身影,有好幾次我的匕首都劃過了她的衣服,可就是打不中她。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如果你們想殺了她,我有一個更容易解決的方法。”
碧麗娃坐在了其中一塊石磨上,對著這個女人直接吹起了口哨,哨聲讓這個女人耳朵裡的蟲子迅速活動起來,開始向這個女人的大腦攻擊。
可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麽反應,反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鐵鑷子,用手一捋就將那把鐵鑷子弄得通紅。
我以為這個女人是想反擊,可沒想到她卻把這個燒紅的鐵鑷子直接戳進自己的耳朵,將裡面的蟲子活活燙死!
這種方法的確能保住半條命, 但耳朵也廢了。
她將那個燒紅的鑷子直接扔向了碧麗娃,眼神之中都是憎惡。
“你對自己還真是狠絕,不過現在四位長老都已經死了,憑你一己之力,如何能成為這苗疆的主人。”
沐雲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她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培養蠱嬰就是為了登上族長的位置,可現在苗疆已經死傷大半,就算她做了族長也只不過是個光杆司令。
“哼,這四個家夥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死了正好,而且你不用擔心苗疆沒有後人,我黎氏一族早就在別的地方安居了,等我除掉那個礙事的族長,黎氏一族自然也能再回到這片土地上。”
那個女人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詛咒著,她的眼中都是對苗疆的仇怨,在我們幾個人向她靠攏的時候,她突然發力,直接將她的鬥篷朝我們扔了過來。
這個鬥篷裡有一股非常強烈的血腥味,好像是侵染了人類的鮮血一般,
“大家快躲開!”
沐雲把我拉到了一邊,那個鬥篷蓋在了一個長老的殘存屍體上,頓時讓他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
我覺得這個鬥篷上像是塗抹了腐蝕性物質,可沐雲卻告訴我這是血蠱,不管遇到什麽活物都可以將它化成血水。
“那個女人去哪了!”
這個鬥篷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以至於我們根本沒發現那個女人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而這個神殿的入口也被封死了,周圍的牆壁堅實無比,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